干掉那个状元郎(17)(2 / 4)

就打败。

但申珏没时间了,因为师浩然造反了,说妖后为祸朝廷,暴君残忍无仁。师家军和金陵王联合,准备拥护金陵王的嫡孙继位。

虽然申珏一直让人暗中监视将军府,可师家的女眷还是在一个深夜里全部出逃了,只留下了师同儒和几个老奴。

师同儒是三朝老臣,申珏根本就不怎么能动他,但让申珏没想到的是师浩然造反不到七天,师同儒突然去世,此事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京城百姓,纷纷议论,怀疑是宫里动的手。

而没几日,师浩然那边传出来一篇《与父书》,内容哀痛欲绝,感人肺腑,而其中不仅写了对父亲的哀叹,自己的无用,更是在其中揭露了师霁的死因。

此文传播之广,令申珏都有些惊讶,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整个大魏都知道了这篇《与父书》。

申珏和佟梦儿民心本就不稳,这篇《与父书》一出,更是大失民心。

在黎民百姓看来,申珏是个最无用最残暴的帝王,而佟梦儿则是仗着姿色魅惑先帝的妖后,两人都窃取了他人的位置,先帝那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比申珏这个病秧子好?可都死的死,疯的疯。

百姓们认为申珏实乃一个不忠不孝不悌之人,上容不得兄弟,下容不得忠臣,完全不应该再坐在皇位之上。

而与此同时,师浩然和金陵王的叛军如入无人之境,申珏的大军节节败退,丢了一个城池又一个城池,甚至还有举城投降的。

不过短短五个月时间,师浩然和金陵王的叛军已经打到了京城,申珏彻底没了胜算。

……

“母后,你赶紧走,趁他们还没进城。”申珏看着佟梦儿,神情还算镇定。

佟梦儿眼睛红肿,听到申珏的话,差点没打申珏一巴掌,“你让母后走,那你呢?”

“儿臣走不了,他们不会让儿臣走的。”申珏心里清楚,退位的诏书还要他亲自来盖印,况且他要是出逃,师浩然他们必定会不安心,会一直追上来,只有他死了,或者被囚,师浩然他们才会放心。

而佟梦儿没了申珏这个儿子,即使出逃活下来,对师浩然他们也没什么危险。

没有百姓会拥护一个外姓女人去争皇位。

“母后不走,要死我们娘俩就一起死在这里。”佟梦儿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这位置本就是你父皇给你的,他们凭什么赶你下去,还要传给金陵王的孙子。”

金陵王是先帝的堂兄,若论资排位,他的孙子还要叫申珏一声皇叔。

“母后,天下已失,儿臣这位置是坐不住了。母后,儿臣这身体能撑那么久,已是大幸,多亏母后精心照顾,只是日后儿臣无法承.欢膝下,母后一定要安适如常,千万珍重。”

说完,申珏跪在了地上,给佟梦儿行了一个大礼。

他应当行这个大礼,如果没有佟梦儿,他早死了千万遍,虽然对方只是境中人,但是真心为他好的人。

佟梦儿见状,已经哭得跟泪人一样,她不肯走,可申珏态度坚决,选了御林军当中最忠心耿耿的一支队伍,连夜护送佟梦儿离宫。

前几世申珏没能护住佟梦儿,这一世他想起码让佟梦儿别死得那惨,不是被百般折磨后再死去。

这是他唯一能给佟梦儿的了。

佟梦儿离开后,申珏心里便只有了一件事,就是如何破境。

叛军打入京城的前一夜,申珏和温玉容同塌而眠,只是两人都没有睡意。申珏退位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没有兵能跟叛军相抗了,只能认输。

今日申珏废掉了申永澄的太子之位,让他重新回永王府去。

申永澄不知是痛惜自己的太子之位,还是为何,竟眼睛红红的,离宫前给申珏行了个大礼才走的。

现在宫里的奴才都开始往外逃了,怕叛军杀进宫里,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

此时阖宫静悄悄的,越发没有人气了。

“玉郎,明日叛军就应该会杀进来了,孤时日不多,不过这幅身子骨能熬那么久,已经够了,你明日就跟丞相回去吧。”申珏缓缓道,语气不悲不喜,仿佛只是在称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温玉容摸到申珏的手,轻轻握住,“陛下吉人有天象,会没事的,我想在宫里陪着陛下。”

申珏闻言转眸看着温玉容,眼神渐渐幽深,“玉郎,其实孤对凡尘并没有贪恋,唯独舍不下的是你,你……愿意陪孤一起下去吗?”

这话其实说得很明白了,申珏在问温玉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死。如果温玉容愿意,这个境今夜就能破。

可温玉容看着申珏看了好一会,才低声说:“陛下会没事的,师……师将军并非残暴之人,不会要了陛下的命,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温玉容拒绝了。

申珏闻言转开了脸,看了看桌子跳跃的烛火,“是啊。”

随后相顾无言。

翌日是个阴天,申珏很早就起来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上早朝。

身后没了前呼后拥的宫人,只有温玉容。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鸦雀无声的群臣,眼神平静。

“孤在位十八载,实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