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状元郎(16)(2 / 3)

珏在,他也不敢洗太久,匆匆洗好后,便穿了衣服,刚系好里衣的衣带,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怎么在这里?”

温玉容身体一僵,转过身去,就看到站在屏风旁的师霁。他眼里显然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就把慌乱之情给压了下去。

他走上前,把人拉到屏风后,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师霁盯着温玉容瞧,目光从脸上渐渐移到了脖子上,他嗤笑了一声,伸手直接扯开了温玉容的衣领,“你这是什么?”

温玉容眉心一拧,把师霁的手打开,往后一退,匆匆掩上衣领,“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日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会子有了,我瞧这痕迹,是被亲出来的,力气还不小呢,玉容哥。”师霁脸上的笑意有些森冷,“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呢?方才喂药喂的挺亲热的。”

温玉容听到这话,神情也冷了下来,“你在旁偷看?”

“偷看?我是担心你伤势所以过来,结果呢?”师霁气得把手握成了拳头,他抬起手想砸旁边的屏风,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温玉容,他杀了我哥,你选吧,你选他还是我?”

温玉容闭了闭眼,轻叹了一口气,“小舟,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陛下动的手,你也在他身边伺候过,不是吗?事实上他跟民间传言中的样子并不像。”

师霁冷着脸看着温玉容,“意思是你选他吗?”

“我……我没有选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片面去看待一个人了。万一不是陛下动的手呢?”温玉容放软了声音,“你不要那么冲动,好吗?冷静一下。”

冷静?

要他怎么冷静?

今下午他替眼前人挡了一块巨石,如果不是他身体好,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现在背后的伤口还疼,疼得他脸色都是白的,可眼前的人好像看不到。

眼前人只顾着替那个病秧子说好话,也不问他伤口疼不疼。

多可笑,他为温玉容付出那么多,可温玉容呢?他只忙着跟那个病秧子在床上厮混。

师霁深深地看了温玉容一眼,转身就走。温玉容见状,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小舟!”

师霁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般,“你不要叫我小舟,这个世上早就没有师舟,只有师霁。当我哥替我喝了那几杯酒,师舟就已经死了。”

去年盛夏的那场宫宴。

师浩然偕同两儿子一起出席,因为师舟刚受了伤,所以师霁不让他沾酒,当宫人送来的御酒却不能不喝,不过师霁偷偷把师舟的酒杯和他的空酒杯换了。

事实上,两兄弟的酒全部被师霁一个人喝了。

那一夜,师舟只喝了白水。那白水倒在酒杯里,不凑近闻,是分辨不出那是酒还是白水。

宴席散后,他们刚到府邸门口,师霁突然就出事了,连声都没来得及出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他兄长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死亡?

他祖父师同儒辅佐过三代皇帝,看到师霁的尸首后便问在宴席上师霁吃了什么。

师舟突然想到那几杯酒,仔细一回想,想起给他送酒的宫人跟给他爹和兄长送酒的并非同一人。

师同儒听到了这些话,沉默良久,才叹道:“恐怕是宫里的人想要舟儿的命,只是没想到那酒被霁儿喝了。”

师夫人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听了这话,脸上尽是骇然,“他们……他们为何想要舟儿的命?”

师同儒摸了摸手里的佛珠,盯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庭院,树影投在地上,显出几分狰狞和恐怖,犹如此时他们所经历的一切。

“那妖后和暴君可能容不下我们师家了,舟儿前段时间连打胜战,在民间已是名声显赫,他们可能有所忌惮,所以干脆……”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师浩然,“我们不能对外说是霁儿死了,三十年前,我曾跟武林人士交过手,学过一些易容之术,可以把霁儿易容成舟儿的样子,若他们要杀舟儿,见到舟儿已死,肯定会松口气。”

师浩然眼睛也是一片通红,对于父亲的话,他只是点了点头,“一切皆按爹的意思做便是。”

自此,两兄弟换了身份和容貌。

师府对外宣称师舟去世,而事实上下葬的是师霁,而进宫在御前伺候的其实是真正的师舟。

师舟没死这个消息没几个人知道,但师舟早就告诉了温玉容,并且告诉对方自己要查明兄长的死因。

只是师舟没想到,他一心爱慕呵护的玉容哥居然跟可能杀了他兄长的凶手在一起了,还撒谎骗他。

他最恨人骗他。

……

温玉容听到这些话,连忙走上前,他想抓住对方的手,可刚碰到袖子,就被甩开了。

师舟往后连退几步,眼睛变得赤红,里面充斥着憎恶和疯狂,“玉容哥,你继续跟那病秧子在一起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哭着求我的。”

说完,他转身跳窗离开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中。温玉容即使追到了窗户边,可已经看不到人了。

……

申珏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后,重新躺回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