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状元郎(12)(1 / 2)

申珏在温玉容的手摸上他的腰带时, 摁住了对方的手。他气息有些喘, 总是泛白的唇色此时有些不自然的嫣红, 上面甚至还有可疑的水光,像极了雨后海棠,娇艳欲滴。

可那双眼睛实在高傲, 即使在这个时候。他睨着温玉容, 语气里带着命令,“停下来, 温玉容。”

温玉容神情比申珏没好到哪里去,可听到这句话,他抿了下唇,还是停了下来。

申珏见温玉容住了手, 眼神往石子路那边瞥了一眼,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他有些疲乏,干脆把整个人彻底靠在温玉容身上, 也不管对方难受不难受, “你今天吃什么奇怪东西了?”

温玉容垂眸,一只手圈住申珏的腰,不让对方滑下去,“就喝了茶。”

他语气有些低落,起码跟之前的热情相比。

申珏闻言啧了一声, 抬起头,摸了摸温玉容的脸,“下次别乱吃东西, 万一孤不在,你怎么办?”

这话说的好像他帮温玉容解了一样,事实上他只是往温玉容身上又添了一把火,明知道对方不舒服,还非要往对方怀里凑。

温玉容哪里听不出申珏语气里的戏谑,他只能无奈地应声。

申珏看着温玉容头冒虚汗还要强行忍耐的样子,扯了下唇角,伸手圈住对方的脖子,把人勾低了头,“玉郎真乖,好孩子。”

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唇瓣。

……

佟梦儿下的药非常有分寸,会让人一时情.迷.意.乱,但过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不是那种非处理不可的虎狼之药。

毕竟她没准备让温玉容在外面下不来台,她只是想让申永澄看清楚温玉容不是他能打注意的人。

申珏和温玉容在凉亭又呆了一会,温玉容才觉得小腹处的热下去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下已经在他怀里睡熟的帝王,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

自那天后,申永澄目光规矩了许多,他再也不偷偷盯着温玉容看了,只是少年总是藏不住心事,面对师霁的时候,他挂着的笑挂不住,愁眉苦脸。

师霁见申永澄脸色居然比他还臭,觉得稀奇,问了几句,“储君有何事不高兴?”

申永澄第一次暗恋,没多少日,就失恋得彻头彻尾,因为他居然喜欢上自己皇叔父的情人。他想若温玉容不是男人,恐怕还能坐上皇后之位,毕竟家世、相貌、才华摆在那里。这样算下来,他算不算爱上自己的继母?起码算爱上了自己的婶婶。

这种少年心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即使是他母亲。若是他母亲知道了,肯定要扒了他一层皮。

可这种事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申永澄看了看师霁,觉得对方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所以想了想,决定跟对方说一说自己苦闷的心事。

“本王喜欢上一个人,可那个人……那个人有喜欢的人了。”申永澄看着不远处高高的红色宫墙,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师霁一听,不感兴趣地暗自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说:“忘了便是。”

“忘不掉。”

“那抢过来。”

“不能抢。”他怎么抢得过皇叔父?

师霁:“……”

师霁说:“那储君想不想喝酒?”

申永澄活到十六岁,滴酒未沾,被师霁这一句说动了,他叫宫人立刻送上酒来,和师霁对饮了起来。

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师霁在战场呆惯了,喝酒都是用碗,而是那酒都是烧喉咙的烈酒,这种小杯的宫酒根本就醉不倒他。

但申永澄没喝过,才几杯就醉了,心里的话一骨碌全部倒了出来。

“玉郎……玉郎为什么偏偏是皇叔父的人呢?呜呜呜,我怎么都抢不过皇叔父的。”

师霁本来在把酒当水喝,听到申永澄的话,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身体往前一探,“储君,你说什么?玉郎?温玉容吗?你胡说吧,他怎么会是陛下的人?”

申永澄抬起头,看着师霁,眼里尽是哀伤,“他就是!我看到玉郎跟皇叔父在后花园亲嘴,亲得可久了,我……我都不敢出声,怕他们看到我。”

师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也不管喝醉了的申永澄,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

如今天气回暖,申珏精神好了一些,也能处理一些奏折了,虽然佟梦儿不大愿意让申珏分神去做这些事情,但申珏不想把重担全部压在佟梦儿一个人身上。

申珏处理奏折,并不避开温玉容,甚至会让温玉容帮他把折子分类放好,比如普通的请安折子和各地的税收折子,这些都需要分开放。所以每一份折子都是温玉容先看过,然后申珏再看。

“陛下。”一个宫人从外走了进来,“师大人求见。”

温玉容听到师霁来了,微微瞥了旁边的申珏一眼。

申珏目光正落在奏折上,对此轻唔了一声,“他说了什么事吗?”

“师大人没说,只是神情有些焦急。”宫人回禀。

申珏想了下,难不成是申永澄那里出了什么事?

“让他进来。”他说。

师霁很快就进来了,他大步走进宫殿,给申珏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