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没事。”
温玉容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你今日没练武。”
“啊,今天太累了,况且要赶着上路,没有时间练。”师霁咳了一声,说完,他还以手做扇给自己扇了扇风。
“是吗?”温玉容看着师霁扇风,“很热吗?要不把外衣脱了吧?”
“不!不用!”师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拒绝了,脸上还泛上了古怪的红晕。
今日一天,申珏都没有再叫师霁去御前伺候,直到了入夜,队伍刚停下来休息,准备驻扎的时候,申珏身边伺候的宫人走到了温、师二人的马车前。
“温大人,师大人。”那宫人对着二人行了礼。
“何事?”师霁认出了来人,昨夜让他换衣服的宫人就是对方。他抬了抬下巴,“陛下唤我前去吗?”
宫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是的,陛下是请温大人过去用膳。”
师霁看了看旁边的温语容,神色有些尴尬,“是吗?跟我没关系啊,那我去散步步了,坐了一天车,屁股都坐僵了。”
温玉容见到师霁离开,才对宫人点了点头,“那劳烦公公带我过去了。”
“温大人别客气。”那宫人笑了笑,连忙引着温玉容往前走。
“今日陛下心情如何?”温玉容状若无意问起。
宫人想了想,才答话:“陛下同往日差不多,只是早晨的时候,似乎说了师大人的名字。”
温玉容若有所思地蹙了下眉,等到了御前,他就敛容行礼,一如往日。
申珏看了他一眼,便说:“今日御林军猎到了一只羊,做了个烤全羊,孤一个人吃不完这只烤羊腿,你吃了吧。”
羊肉极腥,温玉容在府中是沾都不沾的,甚至闻到羊肉味都会难受,但他听到了申珏的话,表情都没变一下,坐在了下首,伸筷去动那只烤羊腿。
申珏是知道温玉容不碰羊肉的,他看着温玉容把整只烤羊腿吃完,才脸上带了点笑意,“看玉容吃东西,孤都有胃口了。”他转头对旁边的宫人说,“把膳食撤了吧,对了,这碗汤给师霁送过去,让他补一补。”
吩咐完宫人,申珏才重新看向温玉容,“沐浴过后再到孤这里来吧。”
“是。”温玉容起身往外走,一出帐篷,他就捂住了唇,等离远了,避开了人群,他才猛地弯腰,把先前吃的羊肉尽数呕了出来。
而师霁那边看到送到他桌子上的汤盅,抬了下眉,“陛下赏的?”说着,他伸手打开了盖子,就看到汤里面的羊鞭。
师霁:“……”
宫人露出一个为难的笑,“陛下说这汤盅空了,奴才才能回去。”
师霁脸色青了青,还是拿玉箸把里面的羊鞭夹出来丢进一旁的空碗里,再伸手端起汤盅,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汤全部喝完了。
“行了?”师霁把空了的汤盅给宫人看。
宫人瞥了瞥空碗里的羊鞭,没说话。
师霁:“……”
干!那东西能吃吗?!
算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气,夹起那根羊鞭,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宫人瞧见了,眼神都有些敬佩,等到师霁终于吃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大人吃完了,那奴才就可以回去回令了。”
师霁一把抓住那宫人的衣领,“等等,你回来。我吃完了,你帮我问问陛下,可有什么赏赐?”
赏赐第二天来了。
另外一盅羊鞭汤。
……
因为吐了,温玉容足足沐浴了三遍,才穿上衣服,口更是漱了七八遍,这才去了天子帐篷。
而等入了帐篷,他发现申珏并没有躺在榻上,而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冬日已过,他还穿着厚厚的狐裘大衣,衣领那一圈的红色狐毛将他的脸团团围住,衬托下,显得脸好像也有了几分血色。
“玉容,你过来帮孤看看这个。”申珏抬眼,对温玉容说。
温玉容今日穿了一件银白色的常服,整个人宛如月下仙人,只可惜申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温玉容行礼后,才走到申珏的跟前,仔细看了看申珏在看的书,一看,玉白的脸皮就泛起了热。
“你给解释解释,这段话说的什么意思?”申珏轻声说。
这个满腹经纶、博古通今的状元郎脸上抑不住地爬上红晕,在书院读书时,他能舌战群儒,可此时,他有口难言,变得笨嘴笨舌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压低了声音,咕噜出一番话。
申珏听了后,眨了下眼,“没想到佛家还有这等修炼之法,这欢喜佛有点意思。”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温玉容的手,把人把自己腿上一拉,只是申珏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被温玉容一坐,他自己先承受不住了,疼得吸了一口气。
温玉容大为尴尬,连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微臣太重了,伤到陛下了吧?”
申珏内心有些生气,但今日的戏已经开唱了,就不能这样结束。所以他忍着疼站了起来,把温玉容拉到塌边坐下,再自己爬上去,坐了下来。
“是这个姿势吗?”
温玉容沉默一瞬,而后他用手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