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光看申珏的眼神和跟奴才说话去了。
而靠着温玉容的口才,申珏破天荒地得到了一小碗红豆冰沙。
这玩意,佟梦儿基本不让申珏碰。
而申珏吃了冰沙后,下午就病倒了,佟梦儿从寺庙赶回来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立刻让温玉容去承德殿殿外罚跪了。
……
温玉容跪在外面,白日的大太监见其可怜,趁没人注意走过来准备提点温玉容一二。他曾受过丞相恩典。
“温大人,陛下那性子其实就是小孩性子,您不能惯着他,惯出事都是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遭罪。”他声音压得低,怕旁人听见了。
温玉容垂着头,片刻后才点了下头,”谢千岁提点,我日后记得了。“
……
内殿里。
佟梦儿看着申珏那病恹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忍心训他,只温声细语说:“非吃那冰沙做什么?谁逗你吃的,母后非扒了他的皮。”
申珏摇了下头,“儿臣自己想吃,怪不得旁人,母后,放了那端冰沙的小太监吧。”
佟梦儿眼睛一瞪,“让他继续端着,看他以后还敢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你跟前不。”
中午给申珏端来冰沙的小太监此时正端着一大碗冰沙跪在外面。
佟梦儿说完以后,眼神微微一变,“你怎么不替温伴读说几句?“
“儿臣说了,母后也不会放,那儿臣还说什么?”申珏说。
“哼,我看你这小滑头是故意的吧,平时可没听你闹着要吃什么冰沙,今日倒闹起来了。”佟梦儿点了点申珏的鼻尖,“不愿意你的国之栋梁当一个小小的伴读?你下次再故意折腾自己身体,母后就索性给他下了药丢在你面前。”
前几世的佟梦儿也给温玉容下了药,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身体不行,但又不能让人摁着温玉容,再让申珏上,这样的话,申珏第一个就不愿意,因为太丢人了,也太伤人了。
所以佟梦儿就给温玉容下虎.狼之药,她想得简单,在床上两人亲密了,床下的感情自然也会升温。
只是温玉容身上的药最后都是师舟给解的。
……
因为佟梦儿做过这种事,申珏只能严肃了神情,“母后,你要是给温玉容下药,那……儿臣就让他碰儿臣。“
佟梦儿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气得唇瓣发抖,好半天才说:”你个兔崽子,你敢!“
气急了,她便起身走出去,抓了一个奴才狠狠打了两下,把手心打得通红,才转身走回来,看着床上的申珏,连连叹气。
申珏没能跟佟梦儿说多久的话,人又昏睡过去了,而翌日他醒来才知道佟梦儿昨日也是真生气了,温玉容一直跪到了天色发白,晕过去了,才被扶着回去了。
所以今日早晨,温玉容没能来。下午的时候,申珏见到了师霁。
师霁跟温玉容不同,他不随便说话,申珏说什么,他就在旁听着,申珏不说话,他就在旁边站着。
申珏身体不好,根本不能去骑射,连骑射场都去不了。 师霁也不提这件事,只是木着脸站在申珏的旁边。
申珏端详了下师霁,见对方眼睛还是有些红,心神一动,缓缓开口,“你弟弟已经下葬了吗?”
师霁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神情明显一变,眼神难掩悲痛。他垂下头,沉声答话,“已经下葬了。”
“孤身体不好,无法前去慰问。”申珏眸光微转,叫人把窗户前的一株闭合的芙蕖拿过来,“这个当孤赐给你弟弟的,你将这个放在他的坟头吧。”
师霁接过芙蕖,只能跪在地上谢恩。
还没开的就被摘下的花岂不是故意在映射师舟?
申珏这番用意让人无法不深思,师霁的神情都有些绷不住,可申珏是君,他是臣。
申珏赠完花便让师霁退下,初步试探还算满意,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都是申珏见一见这两个人,就打发两人离开。佟梦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等渐渐步入秋天的时候,她便带着申珏去京城的别院泡温泉了,当然不忘把温、师二人带上。
别院在京城郊外的山上,有重兵把守。
他们到的时候正是下午,山上的温度比山下冷,申珏本就体寒,到了山上,穿得再多都觉得冷。
佟梦儿便连忙打发他去泡温泉,只是还让温玉容和师霁一同过去泡,美名其曰护驾。
申珏穿着薄衫泡在池子里,温玉容和师霁各坐一边,三人离得很远。
没佟梦儿的吩咐,他们二人才不敢下水,只是现在下水了,也难免尴尬。
谁敢跟皇帝泡一个澡池子?
温泉水面上雾气腾绕,掩去了一半的身躯,倒减少了几分尴尬。申珏趴在池子边,这温泉是药浴,弄得他浑身舒坦,这是难得身体舒适的时候,所以申珏也没去管那两个人。
只是泡久了,手脚就开始发软。申珏直起头,喊了一声人,可之前还在旁伺候的宫人全部都不见了。
申珏皱了皱眉,就听到后面传来人声。
“陛下是想上去了吗?微臣扶陛下上去吧。”是温玉容的声音。
这池底铺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