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知道管家是因为毓青才去申珏面前说了胸针的事,“还要谢谢你让管家告我的状,你知道吗?公爵让我不要找了,说明夜就给我买个更好的。”他见毓青脸色微变,更加得意,他凑近了对方的脸,压低声音,“你的奸计没成功,是不是很生气啊?你要喜欢我那个胸针就留着吧,反正也不是公爵买给你的,不要脸。”
向文说完就转身要走,而身后的声音让他停了下来。
“向文哥。”
向文顿住脚步,没回头,“做什么?”
毓青轻声说:“向文哥说错了,我没有拿向文哥的胸针,也许那枚胸针还是在向文哥的身上吧。”
向文听了这话,只觉得莫名的诡异,他回头看着毓青,狐疑地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东西?我身上怎么会有那枚胸针?我都找了好几天了。”
毓青抿唇微微一笑,眼神格外澄亮,“我只是觉得那枚胸针也许还在向文哥的身上,没别的意思。”
向文看着毓青的表情,更觉得诡异。
此时他们两个站在长廊上,而最近长廊坏了一盏灯,还没修好,光线便昏暗许多,毓青此时便站在那盏坏了的灯旁,黑暗隐去他大半张脸,但唇角的笑却又被光照清了,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显得诡异而美丽。
向文莫名有些心慌,便摆了下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转过身匆匆离开了。
只是下楼梯下到一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毓青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站在楼梯口,正看着向文。
见向文回头,毓青唇角的笑意加深,而瞬间,他又敛去了笑意,眼神冰冷地看着向文,微张唇,无声说了一个字。
向文一惊,可是毓青已经转身进了申珏的书房。他不由往前追了几步,可想到申珏让他去外面寄一封信,便又停下了脚步。算了,就当毓青那个家伙在发疯吧。
向文习惯毓青的弱小,并不把这个卑微的半血族放在眼里。
……
毓青进了书房后,把泡完的血茶放在申珏的右手旁,装着血茶杯子的精美茶盏上还放了一颗糖。
“公爵看了这么久的书,休息一下。”他轻声说,又站到了申珏的身后,帮对方按摩肩膀和脖子,只是按着按着,那只冰冷的手就渐渐滑入衣领下。
申珏蹙了下眉,反手抓住毓青的手,低声说:“别闹,刚刚向文在外面跟你说什么了?”
他听到点动静。
其实向文胸针丢失的事情,在申珏意料之中,他都发现向文这段时间实在有些过于炫耀,胸针丢掉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他不意外向文去搜毓青的房间,意外的是管家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管家虽然平时对毓青格外照顾,但并不会因为毓青特意去数落向文的不对,但这一次,管家居然因为两个贴身男仆的事情来找他,显然有些奇怪,明明管家可以自己处理。
管家处理和告诉主人,是两个意思了。不过申珏准备护住向文,向文虽然平时张扬了些,但心不坏,更何况他胸针都不见了,估计最难过的人是他自己,若申珏再罚他,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当然这是申珏的角度出发而产生的想法,而申珏这般轻拿轻放,甚至还要补一枚胸针给些向文,落在旁人眼里,就是申珏特意偏袒向文了。
……
毓青的手被捉住了,他也不反抗,干脆从后面单手拥住了申珏,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几分委屈,“向文哥还是怀疑是我拿的,刚刚还说让我不要得意,公爵,我真的没有拿。”他侧脸看向申珏,眼神清澈,“您相信我,对吗?”
“嗯,向文他丢了胸针,所以才会这样,你不要跟他计较。”申珏松开了毓青的手,随手拿起茶盏上的糖,“我记得糖早就吃完了,你这些糖从哪里弄来的?”
其实庄园里没几个人发现申珏喜欢吃糖,申珏也不会特意去吩咐厨房。
毓青笑了一下,直起身,继续帮申珏按摩,“是我从外面买的,公爵喜欢吃吗?喜欢吃,我下次再买一点。”
申珏听到这话,却把糖放下了,“不用了。”
这段时间他吃糖吃得实在太多了,他应该需要克制下自己,而此事也透露出毓青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他会主动观察他的喜好,甚至知道了申珏碰跟血液有关系的东西,都会想吃糖。他昨夜在送点心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放糖在旁边。
毓青看了一眼被放回去的糖,眼神微变,但他的动作和语气都不变,“好的。”
他帮申珏按了一会摩,便出去了,而申珏继续在房里看账本,最近他要处理的东西有些多,他前几世不关心这些东西,这一世处理起来实在有些头疼,他不得不让管家去外面聘请一位专门打理账本的会计回来。
第二夜,申珏带向文去重新买了一支胸针,这次的胸针不再是碎钻的,而是在上面镶嵌了宝石,是价值不菲的绿宝石,那宝石晶莹剔透,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回向文有了前车之鉴,不再显摆,把胸针好好地收了起来。
但毓青对向文那枚胸针十分感兴趣,还问了几句,见向文不说,毓青就转头去问申珏,“公爵,向文哥的胸针是不是很漂亮?我听说有一块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