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遇辞想着有的没的时候, 申珏突然醒了。
他因为遇辞身上陌生的气息突然惊醒了, 申珏一醒来,隔着被子对上了遇辞的眼睛。
遇辞一见申珏醒来, 就冷下脸, 冷言冷语道:“你还准备在我怀里睡多久?”
申珏眼睛酸涩,神色都有些倦倦的, 他听到遇辞的话, 便垂下了眼,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展翅扑朔开去,掩去了中间的水润蓝色。他往旁边挪了挪, 退出了遇辞的怀抱,正要坐起来,肩膀处突然多了一只手。
“你就继续睡这吧。”遇辞咳了一声, “我床上最近有些阴冷,你多睡一会,暖暖床, 免得我感冒了。”
这么可怜的小表情, 啧啧啧。这个死矮子居然喜欢他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连他的床都要多赖一会, 那他这么大方的人, 就允许一次吧,下不为例。
申珏并不知道他不小心睡到遇辞的怀里引起了大多的误会,他瞥了下握在他肩膀处上的手,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
遇辞见申珏看他的手, 手指微动,下一瞬就收了回来。他自认为发现了申珏的秘密,此时心里正有几分得意,这几分得意是因为桑星河护着申珏的原因。
桑星河对申珏再好,可是申珏喜欢的人是他。
哎,他也不想这这样。
说来说去,都是桑星河的错,若是他直接跟自己在一起,也不会惹出那么多事了。
遇辞不由也想到那年他跟桑星河树下告白的情景。
他听贺雀英的建议,穿了一件最表达爱慕心情的衣裳,还费尽心思带来了一支极其漂亮的桃花,他怕那桃花花瓣掉落,一路都不敢用轻功,怕风吹落花瓣。
他为了那日的告白,还准备了一首极具文采的诗,是贺雀英帮他写的,那几日贺雀英眼睛都熬红了。
可是桑星河居然拒绝了他,简直瞎了眼。
遇辞想到这,就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也没心情跟申珏继续呆在床上,他翻身下床,扯了下床旁的金铃铛,立刻有婢女鱼贯而入。那些婢女训练有序,即使发现遇辞的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也依旧面不改色。
她们安静地帮遇辞洗漱,穿衣,束发。
遇辞出门前,转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申珏,轻笑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而申珏见他离去,便直接下了床,穿上昨日的外衣,回自己的院子里。他重新沐浴了,喝了一碗粥,又补眠去了,这一补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还是贺雀英上门,才把他吵醒。
贺雀英看着刚睡醒的申珏,笑了下,“睡得那么晚吗?”他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小厨房做了些冰镇水果,做多了,你待会吃一点吧。”
申珏站在桌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盒,想了下,抬起头对贺雀英笑了一下。
贺雀英回了一个笑容,便招呼申珏坐下吃。
申珏睡了一觉,的确有些饿了,便也没跟贺雀英客气,在他安静吃水果的时候,贺雀英便坐在旁边,他也没说话,直到申珏吃完了,他才突然说:“对了,你那个面具在哪?我觉得开锁那个地方还可以改一下。”
申珏愣了下,因为他发现他先前回来好像并没有带面具。
那个面具好像落在遇辞房里了。
贺雀英端详着申珏的表情,不由问:“怎么了?”
申珏摇了摇头,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
“落在岛主那里了。”
贺雀英哦了一声,马上又道:“没关系,我帮你去拿回来。”
等贺雀英离开后,申珏突然发现贺雀英并没有问他,为什么面具会落在遇辞那里。
这个细节让申珏忍不住多想了下。
当夜申珏并没有去桑星河那里,而是隔了三日再去的。
再见桑星河,似乎已经看不出那夜他生气的模样。
这夜,桑星河只做了一回,便起身沐浴了,沐浴过后,他披着一件银白色宽袖锦衫,端坐在棋盘前,与自己博弈起来。申珏从净室出来的时候,他微微抬了下眼,“桌子上有一些零嘴,你吃点打发时间吧。”
现下门还锁着,申珏想离开也走不了。
而申珏并不想吃东西,他看了下桑星河正在下的棋盘,有些心动,便干脆坐在了桑星河的对面。
桑星河见有阴影突然罩住棋盘,不由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申珏。他看清了申珏眼底的意动,不仅挑眉道:“你想下棋?”
申珏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下过棋了。
桑星河说:“那你看,你想下白子还是黑子?”
申珏看了下棋盘,挑了黑子。
桑星河见他的举动,有些惊讶,因为棋盘上黑子已经隐隐露出了败意,而申珏居然选了黑子,看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半盏茶后,桑星河看着棋盘,嘴角微抽,他真是高估了对方。
而申珏皱着眉,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输得那么快。
申珏当初在天上的时候,下棋从来没有输过,因为他只跟他师傅和同门师兄下过,而他却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天庭出了名的臭棋篓子,臭到快没人愿意陪他们下。
所以他们就哄着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