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将盒子打开, 先将那张写着数字的纸看了一下。
仅仅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然后拿起了那张硬卡纸。
他一拿起来就笑了一下:“这是德文, 难怪你不认识。”
说完之后再次望向那张纸。可又是没看两眼就放下了,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尹小满被华老看得毛毛的。
实在是绷不住了, 问:“姑父, 这到底是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吧。你这样,我怎么有点害怕啊?”
听她这么说, 华老叹了口气, 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对她说:“小满, 你坐到这边来。”
之前尹小满是站在华老对面位置的,听他这么说, 赶紧听话的坐了过去。
华老先拿起了那张写了德文的纸,跟她说:“这是瑞士银行出具的一份保管证明, 那把钥匙和那组数字, 应该是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
看尹小满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华老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代的孩子, 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外界,更加没有一个长辈敢教导他们这些东西。想必妻弟如果不是到了弥留状态, 也不会把这样烫手的东西交给这样一个孩子。
这简直就相当于将一个孩童丢在深山里让她自生自灭,周边还到处都是虎狼环绕。
他又想起了小满说的, 在老宅那边还有靳洲派过去的人, 不禁更加的后怕。只庆幸自己早了一步将这个孩子带了出来, 不然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在等着她。
尹小满虽然很想问问华老, 他说的那个银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以为的当铺吗?
可她看得出老人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而且情绪起伏极大,就没有开口,而是坐在一边默默的等待。
直到华老自己缓过神来。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爷爷当年给你爸爸留下的后路。也很有可能是姜家最后的底牌。”
“小满,你一定要把它收好,以后不能再拿给任何一个人看。我这边你尽可以放心,出了这个门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再跟任何一个人提。”
认识华老也有些年了,尹小满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肃过。包括之前和她讲家里那些往事的时候,也只是伤怀多一些,却并没有这么郑重。
她连忙也肃了脸色,听话的点了点头:“姑父,我明白的。”
看她如此懂事,华老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他思索了片刻,对她说道:“关于这个盒子的存在,我以前根本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
你两个姑姑都没有这个盒子,或者说你爷爷留下的这些东西没有两个女儿的份。
至于你大伯,当年我回国的时候他在法国,我们到我离开也没有来得及见一面。
也没有机会深谈,他有没有同样的东西我不知道,可你小姑姜婉宁也一定是没有的。
你大姑姑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清楚,可显然你小姑知道盒子的事儿。或者说她知道你爷爷给两兄弟另外留了东西。
而且她还把这事儿告诉了她当时的丈夫,靳洲。”
“卢团说那个靳洲当年偷度自己跑到国外的时候并没有带小姑姑,小姑姑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尹小满补充了一句。
华老点了点头。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怅然。
“还是我的速度太慢啊!我要是早点找到她就好了。”
说到这,他的眼圈红了红,语气里全是自责。
尹小满没有说话,只是将之前倒的蜂蜜水又往华老面前推了推。老一辈的事情她无法发表意见,可是逝者已逝,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华老喝了口水,停顿了片刻,忽然转换了话题:“小满,你上学的时候学的是俄语,对吧?”
尹小满知道姑父肯定会问自己这个,无奈的点了点头:“学过,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
原主当年是在县里上的学。
那样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的外语老师?
所以原本就没有上过几节课,这么多年没用,懂的那一点也全还给老师了。
更别说她还仅仅只是继承了记忆,本来都要再打几分折扣。
华老点了点头,显然也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他用手点了点那张写着德文的纸,对尹小满说:“关于保险箱的事我也不给你解释太多了,说的太多你也听不明白。
总得来说,就是你爷爷在一个叫做瑞士的国家给你们存了一些东西。东西在银行里保管。
如果想取出来,你就必须拿着这三样东西亲自去一趟。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
这些尹小满也已经猜到了。之前姑父就曾经给她说过,他们姜家以前很了不得。她祖父是进过洋学堂,喝过洋墨水的。年轻的时候也留过洋。
所以,在发现时局动荡之后,他第一反应将东西存到国外他认为保险的地方这是正常的。
只是那时候的他应该是想不到,现在他的后人们想要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