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自己有没有变黑?
每当这时,男人都会“不怀好意”的把手放在她身上最白腻的地方和她比,那反差……总是会让她迅速的忘了自己问出的话。
可现在,看看自己的手——
她忽然觉得那个人可能根本没有跟她说实话,她肯定也晒得不能看了!
想到这,尹小满忍不住微微地叹了口气。
立春那里其实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香膏,那丫头就不是个爱捯饬的性子。
平时她自己用的都是十几二十文钱在集上买的最普通的大众货。
前段时间给她=换的,估计已经是她认知范围里的极限了,是那种宫人们比较爱用的,大概四十多文钱一罐的掺了花汁的油脂。
可那东西,在冬天的时候用着还行,在七月份的中山岛,就着实太腻了。
其实尹小满更想能够自己做啊!
在宫里多年,人太闲了就必须要找一两个爱好。不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相同的日子,会更加的煎熬。
而她那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调制各种香膏,而且水平很不错。
到后来,不仅仅是自己用,给徒弟们用,其他宫里的管事,有头脸的宫女,也有很多人来找她讨要的。
都说比外面卖的要好用得多。
这中山岛上,气候温暖,花草繁茂。除了各种水果,树木,鲜花也多得很。
例如之前在先锋营,她见到的被人种在花盆里观赏的茉莉,栀子这样金贵的香花,这里就像是野草一样漫山的长。
还有野菊,太阳花,鸡蛋花,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单单看着它们,尹小满脑子里就能冒出无数种制造香膏的方子。
可问题在于,她没有原料。
不仅没有原料,她还知道,即使托供给船给她带,采购员们也不知道到哪儿给她买去。
而这东西也不能找立春换,不然要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呢?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尹小满觉得今天一天叹的气,比以前一个月都多。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手,觉得都是被这手给闹的。
尹小满将整理出来的鱼虾放在了柜子里,并留了一张纸条。
刚刚做好这一切,就忽然听到外面有二妞喊娘的声音,她慌忙跑了出来。
“娘,我带华爷爷回来了!”
二妞一边嚷着一边推开了院门。
而则华老笑眯眯的跟在她的身后。
看到华老并没有和宁工一起,而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尹小满微楞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她知道华老来找她这是有话要说了。
说起来专家组上岛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最初那天,两位老人家来她这里吃了一顿饭,之后他们基本上没有见过面。
曾经沈青耘跟她提起过的,关于身世的问题,华老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跟她提起一个字。
看这样子,华老应该是专门为了这事来的。
果然,华老进屋后根本没有和她有什么寒暄,直接摸了摸二妞的头,跟她说:“你不是和两个哥哥约好了要出去玩吗?快去吧。”
二妞答应着,快速跑了出去。
而华老更是开诚布公的直接对尹小满开口道:“小满,之前我让青耘给你带的话,带到了吧?”
尹小满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看看你父亲给你留下的东西?”华老说着,眼睛却一直落在她脖子上的红线上。
尹小满大大方方的将木牌摘下来递给了华老。
华老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半天,然后紧紧的抿着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缎面缝制的小包。
他将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木牌,递到了尹小满的手里。
之前的那个木牌,尹小满是有空就会拿下来细细的琢磨的,所以恨不得对于上面的每一条木纹,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此刻看华老将这个递过来,她伸手接住,然后拿过来也细细的看了起来。
那木牌在接到手里的一瞬,她就能深刻的感受出,这个和她一直戴着的那块儿一模一样,完全是出自同一块木头,同一个人之手。
她抬眼看向华老。
华老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这是我妻子生前一直随身携带的,是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同样的木牌是四块儿,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带的这一块儿,就是这四块之一。”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小满,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什么都行,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听他这么说,尹小满转身回了房间。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那本父亲亲手所书的字帖。
这是她此时唯一敢拿出来的东西,至于那个木箱子,她觉得还是要谨慎一点,没有万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对人示之。
华老接过那本已经变黄发脆了的字帖,小心翼翼的翻看着,没有翻两页,眼中就溢出了泪花。
“这是小泉的字,虽然我们走的时候他才只有十几岁,可是这么多年,他的字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他拭了拭眼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