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一下不应该吗?”方觉夏觉得很符合逻辑,“未知的东西就是要去学习才能变成
已知。”
“你说得对,提前备课很明智。”裴听颂低下头,鼻尖亲昵地抵着鼻尖,“方老师,你教教我吧。”
这个称呼实在太过羞耻,方觉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我怎么教?”
裴听颂吻着他耳下的柔软皮肤,声音低沉,“你想怎么调·教都可以,反正我什么都不会。”
实在是太大言不惭了。
方觉夏的喉结滚了滚,局促地舔了下嘴唇,岌岌可危的理智被荷尔
蒙撕碎。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被撕开了包装的雪糕,心情忐忑,又担心自己味道过于平庸,担心他不喜欢这种口味。
可他不知道的是,裴听颂喜欢得快疯了。
(此处走丢五千字)
黑夜是一块安静燃烧的金属,玻璃窗阻隔了一切,汽车在马路上奔驰的声音,霓虹灯管发出的微噪,他们统统听不到,耳边只有对方的声音。
方觉夏看似淡漠,但其实心里藏着许多喜欢的人和事物,他的母亲,他严厉的外公,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尤其是那株曾经被忽视的仙人掌,他钟爱的舞蹈,还有缠着他不愿意分开的小算盘,他的梦想,他一起拼搏的队友们。
他的队友之一。
黑暗寂静得像一个放大镜,拉长一切细节,所以结束的时刻也拖得绵长,他整个人都脱了力,软得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任裴听颂从后面抱住他,像只大狗狗一样圈住,说尽各种甜蜜的话。似乎还不够,他又被翻过来,被他搂在怀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吻,一直到两个人的脑子都木了,直到裴听颂连话都不再说。
他们好像只靠接吻就可以活。
一夜也好,一辈子也好。
空乏的体力带来的是一夜好眠,他们紧紧依偎在彼此身上,给对方最大的安全感。从没有睡过懒觉的方觉夏早上因生物钟清醒了片刻,看到裴听颂安静的睡脸,觉得心安,所以也安心窝在他怀里,轻轻亲了一下他手臂,再次睡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震动声吵醒的,裴听颂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探寻着震动的发源地,最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昨晚脱衣服的时候被他丢在床头柜。
他努力睁开眼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程羌,脑子发昏,一下子想不到借口,干脆就挂了。
“谁啊……”方觉夏往被子里缩了缩,身上发懒,说话也软软的。
“羌哥。”
刚说完,震动再一次传来,只是这次是另外的地方,裴听颂清醒了很多,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方觉夏的手机,还是程羌。
方觉夏看到裴听颂的表情就猜出来了,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地从裴听颂手中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这才接通,“喂?”
“觉夏?你在哪啊?”
“我……”方觉夏照实说,“我在酒店,我还没起。”
“十点了你居然没有起?”
“那什么,我昨天有点着凉,头很痛,晚上一直没睡
好,早上多睡了一会儿。”
程羌那头哦了一下,“没事儿吧。”
“没有事,我可能是休息不够。”
“我还以为你也出去了,还想问你见到小裴没,这死小子,我一睁眼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方觉夏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裴听颂,他见到自己看还故意凑上来亲,被方觉夏拿手推开,“嗯……我也没有见过他。”
一撒谎心就狂跳。
“那行吧,我问问他们几个,昨天子炎说要去爬山,没准儿是跟他们一起了。”
方觉夏怕露馅,顺嘴说,“我觉得可能小裴是自己出去玩了,他本来也喜欢独来独往的,爬山……他估计也不喜欢那种运动。”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他已经二十岁了,羌哥你就别担心了,你最近也累了,休息一天吧。”
那边嗯了一声,“行吧,那你累的话就再睡会儿,我先给他们几个打个电话。”
“行,那我睡了。”
终于糊弄过去,方觉夏歪倒在床上,像个偷食禁果瞒住爸妈的小孩儿,“幸好……”
裴听颂凑上去亲他,“方老师,你都学会骗人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方觉夏就脸红,“我没有。”
“没有骗人?”裴听颂笑了一下,“也是。我确实不喜欢爬山那种运动,我喜欢……唔……”
骚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觉夏用手捂住了嘴。
“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再说了,闭嘴,闭嘴。”方觉夏赌着气,像条小泥鳅一样钻进被窝里,好像钻进去就能与世隔绝一样。可越是这样,裴听颂越觉得他可爱,就偏偏要闹他,于是又是挠痒又是扯被子,就是不让他消停。把他闹得在被子里闷着笑。
两个人在床上扯了一阵子,突然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一瞬间,他们俩就跟两只受了惊的小仓鼠一样,同步停下动作,愣在原地。
是程羌的声音。
“觉夏?是我。你还没睡吧?你说巧不巧,我刚给你挂了电话就收到一个代言合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