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哦,不然这把白骑士就要背锅了。”
方觉夏半低着头,听着裴听颂字字笃定,心里想到的却是不久前对方将纸条塞到他前襟的那一幕。
“我特别好奇,觉夏。”许其琛问,“我在监控里没看到你们是什么时候完成交接的。你怎么知道他把线索藏在尤克里里里的?”
方觉夏抬起头,“当时裴听颂在陈列墙那头逗我,一直跟我闹,但他平时也是喜欢开玩笑喜欢闹我,我就没当回事。后来他要走,拍了拍我胸口。我当时就听到上衣前襟的口袋里有声音,是那种夹着纸片的声音,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一直装不知道,找合适的时机去看。”
“原来如此……”许其琛点头,“你们知道吗,觉夏其实有点超出我想象,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他是一个非常适合打倒钩,隐藏自己身份的人,所以我把这个角色给了他。但事实上他最强的不光是数学和冷静,而且特别会找时机。”
夏习清也t到这一点,“对对,我刚就想说,这个小正经太会分散人注意力了。我回头去想觉得真是我自己低估对手了。一开始他就故意放水,最后自珩不是被票走了吗?我当时还想差不多能赢了,然后就在那个时候,觉夏故意把柜子上的手帕密码告诉我,让我去解。”
觉夏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我当时特别需要一个时间去找尤克里里,但习清哥太聪明了,如果我直接走,一定会露出破绽。所以我只能用门上的棋盘密码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且你用的理由也很强。”许其琛笑道,“你说你是要去找你的病历。其实这一点,如果你不说出来,反而会让习清怀疑。”
夏习清点头,“对,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病历,这是我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虽然你发言很阳光,也没什么小动作,但病历这个点一直梗在我心里。但凡是个黑暗角色,应该会就顺其自然地把病历的事藏着掖着,结果你大大方方说出来了,还说自己要去找。我疑心一下子就没了,就集中精力去解棋盘密码了。”
翟缨摇摇头,“可能是觉夏哥看起来太善良了,真的不会让人怀疑,我当时拿到草稿纸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去找觉夏哥。”她看向方觉夏,“其实那个时候你发现问题了是吗?”
“不,”方觉夏笑着摇头,“我当时也被惯性思维控制了,就光顾着解二重积分,其实除了数学题,那个集合也暗示了问题。”
习清重重地点头,悔不当初,“唉,我当时就光顾着跟周自珩battle了,大家把线索集中的时候我也是只对了一下二重积分的答案,没有注意到集合。后来我输入最后答案出错的时候回到沙发那边,看到那张草稿纸,我终于发现了那个集合的梗。”
翟缨好奇问道,“集合有什么问题吗?”
方觉夏解释:“集合论中,一个集合内部是不可以有重复元素的。但是那张纸上的集合,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重复元素。在集合论的推广中有一个概念叫做多重集合,其中某元素重复的次数被称为重数或者重复度,而草稿纸上的所有集合,重复度都是6。”
商思睿惊了,“天,连一张草稿纸上的集合都在暗示有六个人格。”
“习清真的就是只晚了一点点。”许其琛笑道,“因为习清是一个非常会捍卫自己观点的人,可以找到各种线索去佐证自己的观点,所以他才会陷入到剧情怪圈。”
夏习清认可这一点,“所以我说我输得不亏,这把大家都玩儿得好。我最后坐在沙发上,所有之前对不上的细节都直往脑子里灌,那个感觉太爽了,我记一辈子。”
“别说了。”周自珩笑得不行,“你们是不知道,我不是死了吗?我死了跑去看监视器,然后遇到小裴,我当时就跟他抱怨,我说完了完了,习清这把骚操作又成功了,他拿killer玩成这样都有人跟票。”
裴听颂笑得直往后仰,看得方觉夏还有点担心,怕他一下子撅过去。手下意识地想去护在他椅子背后。
“你们能想象到当时多好笑吗?”周自珩也笑死了,“我说,‘气死我了xxq怎么老能抽中killer,这把我本来要carry的’,然后小裴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模仿着小裴的动作,“‘学长,其实我是killer’,我差点当场暴毙。”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自珩还在感叹,“我玩狼人杀嘛,自刀这种玩法也很常见。但是这游戏和狼人杀不一样,死掉一个狼人还有其他狼人可以杀人,但是killer死了就是死了,唯一一次杀人的机会用在自己身上。这真的,没几个人敢这么做。何况还是个新人,太虎了。”
裴听颂笑够了,长长地舒了口气,“我也算是以前节目的忠实观众了,像学长和习清哥的打法我也很清楚,所以一看到自己是killer牌,还没有节目组提供多余的线索。我当时诈出觉夏是黑骑士身份后,就很清楚,唯一能让我赢的方法就是让学长和习清哥对立起来。”
说完他看了看周自珩,“所以我必须跳骑士,也必须自杀,这样子学长就会加重对习清哥的怀疑,只要他们针锋相对了,觉夏才有生存空间。”
夏习清不禁为他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