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挺贴切的。”
笑完后,乌主任一脸严肃地说:“秀芳,你也看到了,咱们妇联这样下去,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目前市妇联还没成立,工厂还是资本家的,没有妇联这个组织,咱们部队妇联就是江市妇联唯一的组织。如果做好了,咱们去江市妇联也不是不可能,但我手底下就这么几个人,你也看到了,她们这工作状态想要扩大咱们妇联的影响力,发挥咱们的作用,只怕很难。”
覃秀芳沉默稍许问道:“乌主任,上次你不是派她们去搜集了江市厂矿企业的信息吗?后面就没任何进展?”
她还以为多少能给嫂子们找几个工作呢。
乌主任摇头:“别提了,一个二个很多连厂子大门都没进就被看门的给忽悠走了。”
这些女人们脸皮薄,连续几次都碰壁,大家就不怎么乐意去了,很快士气就低迷了下来,这工作也没法开展了,只能不了了之。
覃秀芳听了之后挺意外的:“我以为乌主任会有办法。”
乌主任怎么说也是个老干部了,还管不了她们几个吗?
乌主任提起这个就头大:“后来扩招了两个人,结果你也看到了,哎,我头痛,咱们招人也不能去外面招,只能在内部选拔。”
同时也不能随便开除,毕竟都是军属,还要稳定军心呢,而且这些能来妇联的家里男人多少也是个比较有出息的,或者家里比较困难的,就更不好办了。
覃秀芳听明白了,这时候还没有完善的干部提拔体制,所以很多章程还没程序化,难免让人钻空子。妇联这种不大重要的部门,就很容易来关系户和困难户。
“那乌主任是有什么想法吗?”覃秀芳保守地问道。
乌主任看着覃秀芳说:“根据规划,以后不光市里有妇联,工矿企业也会有妇联单位,还有县里面,乡里都会形成一级一级的组织。咱们这些人都是元老,要是能做好了,以后每个人都能出去独当一面。我是很希望咱们这个组织能发挥应有的作用,真正切实履行它的职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调动咱们妇联的积极性,说来听听!”
就上次覃秀芳敢于主动去找纺织厂,乌主任就觉得她是个胆子大的,而且思想也比较开放。
覃秀芳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她还在理,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道杀猪般的声音。
“乌主任,乌主任,你们要给我评评理,主持公道啊……”
听到这声音,乌主任的眉头当初皱了起来,异常的难看:“我出去看看!”
覃秀芳跟着出去,就看到一个五六十岁,头发夹杂着银丝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嚎,声音特别刺耳,刺得人耳膜痛。
妇联的其他几个女同志都放下了手里的活,站得远远的,脸色很不好地看着老太太,没一个人有去搀扶她的意思。
乌主任亲自出马,过去拉起老太太:“张阿姨,你快起来,地上脏。”
“我不起,你们今天得给主持公道,不然我就不起了,我媳妇儿不孝顺,你们怎么不管管?你们不是管这个的吗?”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乌主任还没说话,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青色布衣的女人跑了进来,直接扑倒在地上:“娘,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不要折腾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来妇联了,你跟我回去吧,你这样闹得多难看啊……”
“走开,你这个不孝顺的,把我儿子的钱把得紧紧的,不给我老太婆花,我真是白养儿子了……”老太太越说越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年轻女人不停地抹眼泪:“娘,你知道家里没钱了,你再等等好不好,等咱们想法子借到钱了,马上给你,你别在这里哭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覃秀芳轻轻拍了一下旁边一脸愤怒的小姑娘,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新人小姑娘特别气愤,劈里啪啦地跟覃秀芳说了事情的原委:“这个张老太太特别偏心小儿子,现在住在大儿子家让大儿子养老不说,每个月还要让大儿子拿出三分之一的工资给她做零花,她好悄悄给小儿子。可一个人工资就那么点,要养老娘媳妇和三个孩子,本来就不够花,哪还有余钱每个月都给兄弟啊。这家人就吵了起来,老太太每个月都要在家里闹上那么一出,坐在家门口从早上哭到晚上,直到儿子媳妇给钱为止。这个媳妇儿受不了了,来找咱们妇联,我们去帮着劝老太太,结果她第二天直接跑到咱们妇联来说要吃老鼠药,不活了,怕出人命,咱们只能劝她了。”
“结果这老太太越来越过分,反过来让咱们妇联去给她主持公道,坐在妇联门口骂儿子媳妇不孝顺,闹得特别大,搞得她儿子媳妇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就赶紧来将她给带回去了。自打那以后,但凡哪个月她儿子媳妇没有及时给她钱,她就跑到咱们妇联来闹,这是第三次了。”
覃秀芳顿时明白大家为何是这副表情了。
真是应验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老太太就是吃准了大家没她那么不要脸,一哭二闹三上吊,轮番上阵,她又没工作,天天胡搅蛮缠,直到大家答应她的要求为止。
她这么搞,她的目的倒是达到了,但妇联的名声也被她给毁了,这样一来,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