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的,直嚷着便宜了覃秀芳。
周小兰更直白:“早知道不跟她离婚的,不然她挣的都是咱们家的。娶城里媳妇有什么好?名头好听而已,能带多少钱进咱们家,还不如娶乡下媳妇呢,挣的都是咱们家的!”
要是覃秀芳还没离开,那这些钱都是他们家的。她以后的嫁妆都少不了,有了钱还愁嫁不了个好男人吗?
周家成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烦躁不已:“够了,天天这么抱怨,怎么不想想,你跟覃秀芳就差了一岁,从小一块儿长大,人家那么能干,自己都能挣钱开店了。你呢?你会干什么?你要有那本事,也不用我替你操心了。”
“你替我操什么心了?说给我找个对象,结果到现在还一点音讯都没有。”周小兰不满地抱怨道。
周家成指着她的鼻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模样,名声在咱们家属院都臭了,谁愿意娶你?”
眼看一家人又要吵起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周大全总算发话了:“行了,吵什么吵?都是一家人,都少说两句。”
这稀泥和得周家成心里很不痛快。他爹这样子似乎也是怪上了他,他做了这么多,如今在这个家里反倒成了罪人,外人。
感觉到家人隐隐的排斥,周家成什么都没说,拿着钥匙将他们领到了租房子的地方:“就是这里,一共两间屋,里面还有个小院子,可以洗菜,种点葱姜蒜之类的。”
这是两间低矮的瓦房,年头有些久了,破旧不堪,里面布满了蛛网和灰尘,看起阴暗潮湿。本来乡下的房子也不比这好,周家人应该习惯了才对,但怪就怪在他们刚才路过覃秀芳店里,看到了她刷得雪白明亮的墙壁,这么一对比,感觉顿时不好了。
“你咋就找了这么个地方啊?”刘彩云不满地抱怨道。
周家成按了按额头:“这个房子租金也得两百块,还是托了熟人,不然都租不到。你要嫌弃,我也没办法了,你们知道的我一个月工资就那么多,要给你们付房租,出一部分生活费,还得还欠医院的钱。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们不满意就去部队告我吧。”
他实在烦了这没完没了的抱怨。这一刻,他都有些羡慕覃秀芳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她还能摆脱掉这一切,而他只能受着。
见他动了怒,刘彩云立马改口,讪讪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房子实在是破了点,还有家具也好破,能住人吗?”
“收拾收拾就好了。”周家成这些年在外面打仗什么地方没睡过,累惨了,连乱葬岗都睡过。他不明白,自己农村出来的爹娘,怎么就突然变得挑剔了,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又不是有条件,他故意苛待他们。
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家成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周大全见了:“行了,少说两句,收拾吧,好歹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周家成听了心里更不舒服了,埋头干活,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除了每个月给送生活费过来,他不会再过来了。
覃秀芳完全不知道,就因为看到了她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店,又让周家人心里升起了不平和较劲儿的心思。
她一边刷木桶,一边留意着周家人的举动,看到他们走进了街头的巷子里,再联系前几天米嫂子说周家要分家的事,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真是晦气,他们怎么跟她租到附近了。
他们家租的房子离她的店铺估计不到两三里,这么近,以后少不得又要看到他们一家子,真是烦。不过她契书都签了,租金付了,墙刷了,也不可能因为这些人离得近就换个地方开店,再折腾一通了。
算了,眼不见为净,吃了这么多回亏,他们应该长记性了。覃秀芳将周家人抛到脑后,把店铺打理干净后,又推着板车去买了两车煤回来。
等一通收拾,天已经快黑了,她回去匆匆扒了两口中午的剩饭就拿起书去了部队。
这次去部队,她的心止不住的飞扬,因为沈一飞很可能也在这里。今天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一样的空气!
就连米嫂子也察觉到了她的好心情:“秀芳今天很高兴,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覃秀芳支吾了一下说:“这个嘛,其实也没啥,就是,就是我的店铺准备好了,很快就要开业了。”
“那敢情好,等你开业了,我们一定要去支持你。”米嫂子义气地说。
但覃秀芳赶紧摇头拒绝了:“不用不用,你们家里人这么多,老远打回去都冷了,还是算了吧。”
这些嫂子家里几乎都只靠男人一个人的收入养活一大家子,可能还要定期寄钱回乡下,手里紧巴巴的,他们可舍不得在外面吃。覃秀芳也不想她们为了支持自己而为难。
未免米嫂子继续提这个,她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米嫂子,白嫂子她们要走了吧,咱们什么时候给她们送送行。”
“你知道特战部队调过来了?”米嫂子有点意外。
覃秀芳笑了笑说:“今天过来找毛政委帮我写字,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
米嫂子一听来了精神,拉着覃秀芳掩嘴笑道:“看见了吧,都是个赛个的壮小伙子,可精神了,好多都还是光棍呢。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