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没人信,不如让人去将碗筷和吃剩的豆花取回来,验证一番。”
刘彩云见覃秀芳说得这么肯定,咽了一下口水说:“对,查就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吃坏了肚子还冤枉人!”
毛政委点头,叫来他的勤务员小张:“找12个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与周家成和覃秀芳完全不认识的士兵,两人一组,去出事的人家里将碗筷和残余的豆花带回来。另外再去详细调查一下,今早有没有人看到他们六户人家去哪里打的豆花,尤其是他们的左邻右舍,都要问清楚。”
小张行了个军礼:“是!”
然后大步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安静了下来,毛政委低头处理工作,不再搭理他们双方。
覃秀芳安静地站在一边,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彩云看看她又瞅了瞅毛政委,脸上一副委屈得很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有人来找毛政委,毛政委放下笔出去了,屋子里刹那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覃秀芳不耐烦跟周家母子同处一间屋,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外抬头望着天空吐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米嫂子几个匆匆赶了过来,拉着覃秀芳问:“没事吧?上次我们去过你那里,看到你把厨房搞得有多干净,肯定不是你。”
“对,咱们都相信你。”
覃秀芳感激地看着她们:“谢谢嫂子们愿意相信我,毛政委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相信不久后就会公布结果,再耐心地等一会儿吧!”
米嫂子轻轻拍了拍覃秀芳的手以示安慰,几人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等着,无声地支持她。
办公室里,周家成目光闪烁了一下,眼底有一丝不忿滑过。他就不明白了,覃秀芳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做点饭的村姑怎么会这么得这几个女人的欢心。都这时候了,连结果都还没出来,她们竟跑过来声援覃秀芳,就不怕待会儿被打脸丢人吗?
相形之下,他们母子这边倒是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了,这样的局面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通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怕的是待会儿查出他们家的豆花有问题。周家成侧头压低声音问刘彩云:“娘,你给我交个底,今天这事到底跟咱们家有没有关系?你要是做了什么,如实告诉我,我这就去找毛政委坦白,还能将事情压下来,否则闹大了就更麻烦了。”
刘彩云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满地说:“你这孩子,竟然愿意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娘。今早没卖完的豆花不都还拿回来给你们吃了吗?你肚子里都还有这货呢,你自己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呀!”
这倒是,今天还剩了一点豆花,刘彩云带回来热了之后,给他们做了早餐,他也吃了一小碗,现在都还好好的,一点也不觉得难受。那这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他们家这边。
周家成吃了这颗定心丸,急躁的情绪平复了许多,没再问刘彩云其他了,安静地在办公室里等着。
没过多久,毛政委回来了,出去拿碗的12个士兵也陆续回来了,他们将这些吃过还没洗干净的碗筷放在桌子上。
毛政委进屋,指着桌上的堆在一起的14个碗和饭盒说:“都在这儿了,你们再看看,不许用手碰,看完之后,再说说跟你们到底怎么做豆花的?”
刘彩云赶紧第一个去看这些碗和饭盒,她一溜烟地看过之后,直截了当地说:“毛政委,这些都不是我的,跟我没关系!”
覃秀芳挨个儿一一看过,不同的人做的东西也不一样,火候不同,做出来的豆花老嫩也不同,不过这种差异非常细微,不是常年做这个的分辨不出来。另外,她的调料跟刘彩云的也有所不同,刘彩云舍不得放油,调料种类没她的丰富,葱姜蒜末切出来的大小也有所差异。
看完前13个碗和饭盒覃秀芳脸上的表情都没一丝一毫的变化,等到最后的一个饭盒的时候,她秀气的柳眉忽地一紧,嘴唇动了动,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还剩一点点的豆花。
“怎么,覃秀芳同志,这个饭盒有问题吗?”毛政委问道。
刘彩云立马幸灾乐祸地说:“肯定是认出了那个饭盒里的豆花是她的,没法狡辩了吧!”
覃秀芳没理会她,站直了身,抿了抿唇,脸色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极其难看:“毛政委,这14个碗和饭盒中,就这个是我的。我能知道这个饭盒是谁家的,他们家有谁去了医院吗?”
刘彩云没料到覃秀芳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做的豆花有问题,当即乐坏了:“什么一个,我看全都是你的。你还想赖在我身上,这下兜不住,露馅了吧。我说你做不好就别做嘛,这可是入口的东西,吃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啊?”
覃秀芳侧头厌恶地看着她:“是我做的,我会承担起自己应付的责任。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栽到我身上。前面十三个碗里的豆花明显要嫩许多,最后一碗要老一些,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有,这个碗,这个饭盒,还有这个……里面的姜葱蒜切得像猪草一样,乱糟糟的,大的大,小的小,我的可是都切得非常碎非常均匀,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我家取,我家里还有今早卖剩的,除了最后一个饭盒,其他十三个碗和饭盒里面的东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