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则去地里择菜,等回来,他已经将鸡弄干净了。
这是养了两三年的老母鸡,肉质比较柴,熟得很慢。余思雅就提议:“母鸡炖汤吧。”
沈建东打了一桶井水,将鸡放进去,然后说:“嫂子,你休息吧,我来弄。”
余思雅有心想帮忙,但无奈厨艺废,只能交给他了。
等沈建东接过做饭的事,余思雅忽然发现自己没事做了。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但她也不好贸然去沈跃房里帮他收拾,他们俩还没这么亲密。
算了,就几件衣服,他自己回来弄吧。余思雅开始收拾路上带的东西,先拿出一部分,留在路上吃,剩下的打包起来,带去部队。
沈跃说早点回来,还真回来得很早,天快黑的时候,他就汗流浃背地回来了,大冬天的,连头发都湿了。
余思雅见了,嗔了他一眼:“怎么弄的,不着急,晚点回家也没关系。你先拿毛巾擦擦,我去给你倒点热水,你洗个澡吧。”
沈跃凑到她面前,呼出的热气喷到余思雅脸上:“怎么,嫌我身上太臭啊?”
余思雅拂开了他热乎乎的头:“臭不臭我不知道,你再不洗澡,就等着感冒吧。”
“你男人的身体还没这么弱。”沈跃捏了一下她的脸,大步回房拿干衣服去了。
余思雅抬起手摸了一下他刚才捏过的地方,发现今天的沈跃攻击性强多了,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走了,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言谈举止之间,急切了许多。
这人,她还以为他能多沉得住气呢!
洗过澡换好衣服,沈建东已经将饭端上了桌,非常丰盛,堪比过年,一个母鸡汤,还有风干的咸鱼,腊肉,摆了一桌子,都是肉。
可见沈建东这小子啊,嘴上埋怨着不理他哥,心里还是心疼他哥的。
余思雅看破不说破,笑着说:“沈跃,快吃饭了,看看建东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沈跃坐在她旁边,拿起筷子,看到鸡汤,拧着眉说:“怎么把母鸡杀了,这是留着下蛋的。”
余思雅夹了一只大鸡腿给他:“过完年我们就要去省城了,这鸡迟早要杀的,吃吧。”
说着将剩下的一只鸡腿夹起来给了沈建东,然后筷子刚回来,一只鸡腿就落到了她的碗里,不等她反应过来,沈建东也把鸡腿夹了回来。一碗米饭上面压着两只大鸡腿,满满一大碗,把余思雅都给逗笑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辛苦了,你吃!”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余思雅再次被他们逗笑了:“我哪吃得了这么多啊,你们吃,建东要长身体,沈跃明天要出远门了,你们都该好好补补。”
沈跃淡定地一只鸡腿夹回了沈建东碗里,然后一锤定音:“吃饭吧,我喜欢吃鸡翅。”
推来推去也不成样子,还有那么多鸡肉,余思雅便没有跟他争。只是夹起鸡腿的时候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上辈子她还很小的时候,鸡腿还没有满大街都是,孤儿院里也就过年能吃上鸡肉,几十个孩子抢着吃,为了公平,肉都是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没有整个的鸡腿。
但她听班上的同学说,他们家的鸡腿都是整个的,炖汤后,爸爸妈妈都会把鸡腿留给他们兄妹吃,一人一只。余思雅那会儿特别羡慕,因为过年她也顶多只能分一两块鸡肉,要是有人愿意让个大鸡腿给她该多好。
没想到上辈子儿时的愿望,现在竟实现了。
沈建东是个小傲娇,虽然接受了鸡腿,但还是不愿搭理沈跃,从吃饭开始就板着脸,一直不跟沈跃说法。
沈跃这个人观察力不错,但还是有男人的粗心,似乎没把这太放在心上,安静地吃着饭,偶尔跟余思雅说两句话。
等吃过饭,沈建东的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了。
看他随时都像要炸的样子,等他去了灶房,余思雅赶紧推了推沈跃,低声说:“建东听说你要走,舍不得你,跟你怄气呢。我先回屋了,你好好哄哄他。”
说着话,沈建东已经回来了,余思雅赶紧站了起来,给沈跃使了一记眼色,然后说:“我回屋忙点工作。”
说完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了这两兄弟。
沈跃站起身,帮沈建东收拾碗筷。
沈建东还是不搭理他,他又跟到厨房。
沈建东这下火了:“你还不回去收拾东西,在这里干什么?几个碗,我自己洗。”
“终于跟我说话了?”沈跃揉了揉沈建东的头,“担心哥哥呢?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不会丢下你们的。”
这话戳中了沈建东的心事,他擦了擦眼睛,倔强地咬着唇:“谁,谁担心你了,你要回不回随便你,反正,反正我有嫂子。”
沈跃二十几岁了,如何看不出来,弟弟暴躁情绪下的担忧和不舍。他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好,你有嫂子,我知道。建东,你过完年就满15岁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我不在,家里就靠你了,我们谈谈。”
沈建东将洗干净的碗放回了橱柜,擦干净手:“这还用你说啊。”
这小子还倔呢。
沈跃只能顺毛捋:“好,我知道建东你最能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