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间四五天里,阮皙低调受邀出国参加一次颁奖典礼的大提琴表演,是俞舒浓专程陪她去,她忙于自己的事业,只有偶尔闲暇时才会有空翻几下国内的财经报纸。
段巍沉请私人医生这则消息不知被谁泄露风声,加上段氏集团研发部的新闻发布会他没有出场,而是由段朝西这个长子代为出席,一个小变故便引得外界猜测不已。
有人称这位新上任三个月的董事长坐不稳段氏江山,也有人说是段巍沉有意退隐放权。
不过更令人寻味的还是,段家另外两房的叔叔也开始称病,不接受媒体任何采访。
阮皙看到这则新闻,隐约预感到段氏家族的内部又要重新洗牌了。
她没有从报纸的只言片语间,看到段易言的任何风声,阮家这个幕后黑手也撇清的干净清白。越是这样,就越能让人怀疑他们这些男人是在后面密谋着什么。
颁奖典礼那晚,阮皙一身及地刺绣纱裙亮相,与她格调高雅纯净的演奏风格般,安静地待在舞台上很是能引起在场人的注意力,她有多年舞台经历,哪怕面对各业界内的顶级富豪大佬们,也没有丝毫胆怯,极其自然完美的演奏完这场颇为迷人的大提琴乐曲。
表演结束后,阮皙被俞舒浓引荐认识了一位德国音乐学院的年轻费教授,以及人脉圈的几位重量级别好友。
当天晚上,毫无疑问,在场最受瞩目的女孩便是非阮皙莫属。
时隔四年,阮皙从稚嫩的女孩儿已经完美脱变了,开始美得能轻易侵略男人的心神。
她的那段被人谈资的家族联姻,在上流阶层的绅士们眼中,不过就是一段连风流趣事都谈不上的过往云烟,丝毫不影响着在众人心里的女神地位。
可见,她的事业在国际界会更有发展前景,仿佛天生就适合这里的名利场。
晚宴结束后,那名音乐学院的费教授绅士风范极佳送她回酒店,路上,阮皙与他的话题算多,当聊到家庭的时候,他直言不讳:“恕我冒昧一句,阮小姐,我很感激你的前夫放你自由,没有用婚姻将这么一位优秀的大提琴家束缚在世俗里。”
这世上大提琴演奏得好的人也有,可是同时还拥有一副观众缘极佳且美丽皮囊的,却极少数。
何况像阮皙这样的美人儿,又出身于豪门世家,俗世的人竭尽一生所求的财富,她出生就拥有,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能用万恶的金钱沾染上她一根头发丝。
费教授欣赏阮皙才华的同时,也在感叹着她的人生经历如此令人怜爱。
毕竟浪费了整整四年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好在老天爷是善待美人的,还不算晚。
而阮皙一聊到感情方面,近乎话就少下来,何况现在还是和一位初识的陌生男士聊这方面。
她已经领教过段易言这个男人,短时间内不想继续去领教另一个。
车子停驶在酒店地下地下车库后,她有意想告别,精致的脸蛋扬起微笑:“费教授很感谢你送我回来,下次倘若你有空到国内榕城来,我一定盛情款待。”
不过就是场面的客道话,这位费教授热情的表示很欣赏她,字面上的欣赏,主动地提出送她上楼,仿佛这才是绅士该有的举动。
在两人站在停车场交谈时,一辆低调豪华版的商务车缓缓地停驶进来,相隔不远距离,从车上,走下来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士,要不是为首段易言穿着浅灰色西装,清贵慵懒的气质在灯光下过于醒目,阮皙不会主动地想到出现的一个精英团队里还有他身影。
段易言毫无预兆地出现,仿佛是正常在出差国外办公的架势。
他接过秘书递来的手机,接电话时,目光淡淡朝她这边一望,很快移开。
没有上前搭讪,带着自己的精英团队一干人等先走向电梯方向。
阮皙原地站了两秒,也若无其事。
上次她主动说以后两人少见面,但是在不可避免的时候,假装成不相识便是最好的方式。
身后跟着一无所知的费教授,电梯那边门是开着的。
段易言为首,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士都提着公文包和文件,站在他身后。
一个个都是高鼻梁,黑眼睛的标准东方面孔,身高不低于一米八七,气场很是精英范。
阮皙卷翘的眼睫低垂,提着她金纱裙摆,脚下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去,全程把身后一群男人都当做空气对待,唯独身边的费教授还在情况外,与她相谈着:“阮小姐,你明天几点起床?十分冒昧,我想约你一起吃早点可以吗?”
阮皙笑容温柔的点头,话很少。
她抬眼,从电梯镜里,无意间注意到身后那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目光都整齐盯着费教授。
奈何被盯着的费教授毫无察觉,等电梯门缓缓地合上后。
他热情地去帮阮皙按楼层,问道:“六十八?”
阮皙刚点头,费教授又对后面那一群像是某行业领域内大佬们,精准的找上段易言,热情助人:“几楼?”
段易言抿直薄唇没搭话,身边的秘书说:“六十八。”
“真巧。”费教授见状都不用按了,说完话,结果电梯里这群男人没一个搭理他的。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