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
不过没想到他俩正准备走呢,就听身后有人在喊:“你俩给我回来。”
今天晚上,看来这块儿熟人挺多啊。
爸爸调到市局,级别是正处,全待遇是副厅了,当了副厅的爸爸,现在是有司机,还有专门的配车的,而且车还是崭新的桑塔娜。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反正这车小帅和超生也坐不了,他们能坐的,还是他们那个面蛋蛋。
“你俩三更半夜的,怎么跑这儿来了?”贺译民下了车问儿子。
陪着贺译民来的一帮子人全一起笑呢:“领导,您这儿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比咱们还快的,就找到邪教组织的老巢了呢。”
贺译民笑了一下,没说话。
儿子比自己能干,除了骄傲,还是骄傲,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这不,他站在车旁,小声的,就跟小帅解释上了:“我们市局正好查到这儿,那个张盛,就住在楼上,这会儿我们的公安已经上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人了。”
矮矮的筒子楼,属于搭建的违章建筑。
小帅心里说,果然还是爸爸厉害,他们出门的时候,爸爸还在跟妈妈唧唧歪歪,这就找着张盛啦?
但事实上,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很快就有几个公安下楼了。
“领导,咱们的消息似乎有误,这房子里住的是程春花,她现在骂的凶着呢。”
程春花也给自己在北京买了一座院子,但是,她跟陈月牙家不一样,没当成房子住,反而把整间院子,全盖成了楼,一眼看过去,黑鸦鸦的一幢炮楼,还占了邻居家好些地儿。
“贺译民嘛,我的老邻居,咋,在清水县的时候,就天天诬赖我们家这样那样的,现在上北京当局长了,了不起了,你们家的祖坟被人刨了关我们家啥事儿,至于张盛,呸,我都不认识张盛是谁,你们要再三更半夜闯进门,我就报公安。”程春花哐啷一把推开窗户说。
一帮子人想拦,但贺译民还是进门去了。
张盛吧,人跟张虎不一样,那个邪教,一开始也不是张盛创立的,而是张盛在南方跑的时候,听人讲了一点,从台湾传过来的,某些邪教思想,自己又加了点儿民间的东西,于是有了他现在这个教会。
这楼上,其实就是教会活动的一个分场子。
贺译民上楼,小帅和超生俩当然都跟着。
“咋,贺译民,你可是公安,三更半夜,我们家又没人犯法,又都是女同志,你想干嘛?”程春花站在楼道里,整个人跟筛糠似的,捏着拳头问。
“我听说张虎跟你离婚啦?”贺译民说。
说起这个,程春花就更气了,入教会多好啊,能练功不说,还能赚钱,全那个张虎吧,就跟个傻子一样,听说张盛搞这玩艺儿,程春花还跟着,啥也不说,就跟程春花离婚了。
问题是,人张虎一离婚,立马单位再给自己找一个离异的女同志,孩子现在都怀着八个月了,至于大的几个,除了福妞,福生和福运俩人家根本不管。
你就说这个男人,他狠不狠?
见程春花不答话,贺译民左右四顾了一圈说:“程春花,你不要跟着张盛闹,福生和福运的工作我打招呼,一定好厂子招他俩,好好说,张盛到底想干嘛?”
女人嘛,不论再干啥,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就福妞,程春花让她读书,还不是为了能让她照顾福生和福动俩?
程春花站了一会儿,低声说:“他想炸死你,不过贺译民,你干嘛跟张盛对着干呢,人家是宇宙银河,玉皇大帝派来的大罗神仙,当初撞死你妈……”
贺译民倒抽了一口冷气,直定定的站着。
事实上,现在回想,当时的张盛根本就是故意找的车撞的人,毕竟77年啊,一辆汽车那么容易找吗,在大街上,就能那么精准的,撞到贺译民身上?
只不过,他认罪认的快,而且都是战友,贺译民没往那地儿想罢了。
“他人在哪儿,你知道不?”贺译民再问。
程春花摇了摇头:“我顶多也就见过老大家的儿子张明明,张盛手下好多老师呢,他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
说着,她下意识的,把手里一个钢精锅扣到了头上。
小帅心说,好好一个女同志,往头上叩个钢精锅,莫名其妙啊。
“行,你睡吧,我们走了,记得注意自己的安全。”贺译民于是说着,下楼了。
俩孩子骑的自行车,给贺译民喊人骑回去了,这还是头一回,俩孩子坐他爸的车,车里没有她妈那面蛋蛋里面臭味儿,坐着还挺舒服的。
“爸,这车真舒服。”超生摸了摸椅子,笑着说。
司机在前面说:“你妈赚的钱,足够买好几个这样的车了吧?”
说起妈妈,超生得意,但超生不说话。
贺译民却转身问小帅:“你觉得呢,张盛应该在哪儿?”
事实上,现在国家还没有对邪教进行立法,就因为人家组织集会什么的,就判刑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是被强迫卖/淫的那些女同志,基本上都是给人洗过脑的,你让她们做证,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