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大床,黑色真皮床头显得深沉稳重,整个卧室透着他的风格。她禁不住地吸了一口气。
陈晨缩了下脖子,心底开始开小差,她在想如果她突然说不的话。
后果会是什么?
裴知礼在她嘴角轻轻吮吸了下,低声说:“看来是我做的不太好。”
陈晨一愣,随后她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抱了起来,房门被踢了一下,砰地关了起来。
因为窗帘还没拉开,此时房门又被关上,整个房间变成格外私密。
明明在外面的时候还没这样强烈的感觉,此刻陈晨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属于他的味道,裴知礼每天会在这里睡觉,在这个房间里的浴室洗澡,还有……
她微攀着他肩膀的手臂,猛然一缩,那种感觉真的特别不对劲。
裴知礼亲了亲她耳垂,渐渐升温的滚烫鼻息洒在她的耳朵上,然后他的唇开始往旁边移,落在她的脖颈上,直到他牙齿微咬,陈晨呀地一声轻呼。
待陈晨躺在柔软的大床时,随后有些沉的身体覆了下来。
她本来紧紧地闭着眼眸,可是许久都没感觉有动静,这才偷偷地睁开眼睛。
谁知裴知礼正安静地望着她,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说:“你看什么?”
可是她的话刚说出口,裴知礼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垂,俯身亲了下来。
陈晨被迫承受着这个过分浓烈的索吻,待她整个人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微微一凉,她身上穿着卫衣被掀开到腰腹,露出白色的蕾丝边。
那是胸.衣的边缘。
陈晨从没感觉过这么热,明明什么都没做,光是躺在那里,浑身就出了一层层细密的薄汗。
她的脚趾猛地蜷缩住,随后下唇被死死地咬住,这才锁住眼看着要溢出声的惊呼。
从未被侵入的领域,被一点点儿地打开,用他的手指。
……
她抱着他的脖子胡乱地亲吻,似乎这样能缓解她身体里的异样,可是丝毫不可以,犹如潮波一下接着一下。
那种将她整个人都要淹没的感觉,陈晨终于再也忍不住,从唇边溢出了一声。
陈晨从来都不知道,哪怕都是没有经验的人,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就是存在着天然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整个人像是攀附着他的藤蔓,随意地任由他处置。
外面的天光渐亮,哪怕是拉着窗帘都能感觉到明媚的光。
陈晨攀着他的肩膀时,牙齿不自觉地要在他肩头,在最后的一刻时,脑海中闪过一句话:白日宣……。
陈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窝在被子里睡的迷迷糊糊,眼睛抬了好几下菜睁开。可是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
这真的是实在太累了,她有种怎么睡都睡不饱的感觉。况且身体上的酸痛,此刻像是重新连接了数据,再次传输到她的脑子。
怎么能这么累,累到手指都不想抬一下。
终于旁边响起一个声音,“睡饱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被子里的人像是被惊了下,本来恨不得手指头都不动的人,竟是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下,她这么一动,被子从她肩上微微滑落。
小姑娘细白滚圆的肩头,还有后面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是两片随时要起飞的蝶翼。
他用的一整套床单是深蓝色,小姑娘雪白的皮肤衬着这样的蓝,显得越发白。
或许这样的细腻的视觉冲击一下撞到他的眼,裴知礼缓缓地靠过来,胸口贴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是不是还不想起床吃东西?”
陈晨感觉到滚热的肌肤贴着她的一瞬,整个人不自觉地抖了下。
几个小时前那种抵死纠缠的感觉再次闯入脑海中,甚至还有他在克制不住时在她耳边响起的低喘声,他怎么能在床上……
都叫的这么好听。
陈晨这个念头刚起时,都忍不住鄙视自己。
可是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裴知礼已经靠近她,低声说:“要不我们再做点儿有趣的事情。”
陈晨转头望着他,就见带着黑色细边框眼镜的人已经贴着她的后背,整个人有种她从没见过的慵懒。
见她似乎被吓得僵,裴知礼倒也不继续逗她,伸手将床边早已经倒好的水杯端了起来,:“先起床喝点儿水,早上过来的时候应该也没吃东西。”
是啊,她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吃,反而上门来被他吃了。
裴知礼说:“我已经点了东西,一起起床吃点儿。”
“不想起床。”颜晗靠在床头不动弹。
只是在裴知礼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立即正色道:“我不想起床,但是我也不想做别的事情。”
裴知礼安静地望着她,突然轻笑了下,声音极温柔地问:“别的事情?别的什么事情?”
陈晨发现这个人骨子里的闷骚似乎真的被勾了出来,明明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似乎也会戏弄她了。
于是她干脆端着水杯喝水,不再理会他。
在安静了一会儿后,裴知礼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到我写的那张纸条?”
陈晨转头微怔了下,轻声说:“是颜颜给我打电话,她说她哥哥换沙发的时候,发现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