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一起,你也能离开空间?”
沈寻将他汗湿的头发掖到耳后,“我把你送进灵泉池的时候受到阵法攻击,有一小块元神被击碎后和阵法融合到了一起,所以无意中获得了一小部分空间的控制权。不过只能自由离开,想进来的话还是需要你同意。”
他说得轻松又随意,仿佛被击碎一小块元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却让沈十安唰地坐了起来,“元神被击碎?严不严重?对你有什么影响?能不能恢复?疼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沈十安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小黑孤零零躺在竹楼二层的地板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满身焦痕和血迹的模样。心中痛如刀搅,瞬间红了眼眶。
“不严重,一点都不严重,很快就能……”
“不要骗我!”
沈寻擦掉他的眼泪,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算轻松。被击碎的那片元神属于和你一起生活了一年半的我,所以和本体元神融合、重新回想起对你的感情才花费了那么长时间。可以恢复,我保证,最多几十年就能恢复。有你陪在我身边,恢复速度应该还能更快。”
沈十安用力抱住他:“不许再那么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许再将自己至于那样的险境当中!”
“我不能给你这个保证。如果用一小片元神就能换你平安无恙,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加划算的买卖。”沈寻抚摸着他的头发:“如果换成是我危在旦夕,你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你!”沈十安气急,却又无可奈何,爱意和愤怒交织成熊熊烈焰,用力将男人推倒在床,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你这只不听话的刻耳柏洛斯,我要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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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早起围着田耕跑到第三圈时,迎面撞上了同样晨跑的渠朔。
田耕太窄,容不下两人同时穿过,因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让!”
渠朔退到田里,等路修远跑过去之后调转方向,竟然跟在他后面跑了起来。
路修远一扭头顿时火冒三丈:“你他么闲疯了?没事跟着我干什么?”
就算是跑步路修远也依然是长袖长裤装扮,扣子扣到顶,手上戴着手套,将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脸庞早已因为长时间的运动热得通红,就连眼罩都被汗水湿透大半。
渠朔低头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你的情况能让陶源治疗吗?”
“什么?”路修远不耐。
“陶源不是可以再生肢体和器官吗,如果感染后被切掉的四肢能重新长回来,那能不能将你身上被感染的部分切除,再让他……”
路修远猛地停了下来,渠朔及时刹住车,但因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和强烈气息还是让路修远呼吸一滞。
“将我身上被感染的部分切除?”路修远抬头看向渠朔,眼中是彻骨的恨意:“你知道我身上被感染的部分有多少吗?你要切掉的只是一条腿,我要切掉的可是整个右半身!怎么切,你告诉我怎么切,啊!”
他从脖子以下的整个右半边身体,包括所有血管和脏器,全都被丧尸病毒所充斥,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完全是靠着异能强行隔绝罢了。
整个右半边身体全部被切除,就算他命大到在这种情况下都能不死,能存活足够长的时间给陶源使用异能的机会,可这样超强度的手术势必要在他被全身麻醉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进行,而一旦他陷入全麻昏迷状态,体内异能失去控制,丧尸病毒很快就会传遍全身,而手术则将失去所有意义。
“抱歉,”渠朔眉头紧皱:“我没想过你的情况会……”
“你当然没想过!”路修远冷笑:“渠教官对我要是有一星半点的考虑和同情,我也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了不是吗?识相的话就最好离我远点,我高兴了能救你一条命,不高兴了就也能把这条命收回来。”
说完在地上啐了一口,转身跑远了。
因为早上这番争执,渠朔估计两人再待在同一个车厢内估计还会生出不痛快,所以主动替换了赵新河的位置,站在车厢顶部勘察路况。
陶源注意到他在车顶待的时间太长,临近中午时分攀着车厢外壁也翻了上去:“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渠朔把望远镜从眼前拿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忧虑:“我不确定,你来看看,东北边两点钟方向。”
陶源接过望远镜,按照他所说的调整了视角和方位:“好像,是座村庄?”
看上去是座小村庄,距离他们至少五公里,不在清理范围之内。
村庄附近没有树木遮挡,所以看得还挺清楚,楼房不算多,大都是两层小楼,外围零零落落散布着几座低矮村舍,被末世后的风吹日晒刻画出明显的荒废痕迹。看不到活人,也看不到丧尸。
“这村庄怎么了?”
渠朔眉头皱得更紧:“我昨天好像见过。”
昨天见过?车队一直在往北走,从来没回过头,这村庄昨天怎么可能见过?村子又不会跑。
“是不是认错了?”陶源回忆了一下:“北边的建筑风格都差不多,这种废弃小村庄咱们沿途的确经过不少,会觉得熟悉很正常。要么就是产生了幻觉记忆,也就是常说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