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崔氏竟没迎他,他来到母亲院子,刚进垂花门就听见崔氏骂人的话语,“这狗屁顺国公府的世子竟想纳我姝姝做妾,他,他个狗屁玩意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的姝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无赖纨绔!天天就会招猫惹狗,弄些凶兽斗兽,残忍血腥,一家子流氓泼皮,敢让国公府的嫡出姑娘给她儿子做妾!我呸,我,我要让老爷参他们一家子!”
崔氏气的很,都有些语无伦次。
原先有些小心思的,也是想着上门提亲娶姝姝做正妻,这个顺国公府竟然敢让人来定国公府求纳姝姝为妾。
崔氏当场让府中府卫给人打了出去。
这个顺国公府一家子都是臭狗屎,顺国公夫人跟崔氏不对付,就这样来恶心人。
说起顺国公府冯家,她们一家子臭不要脸的,往上数两辈,当初救过先帝,到现在顺和帝继位十几载,他们还靠着祖荫过日子,除了个空爵位,啥都没,家里一个独苗世子,还给宠的无法无天,冯世子纳了一堆妾,天天正事儿不干,到处养些凶兽放它们斗兽赌钱。
竟还跑来国公府恶心崔氏。
崔氏给他们一家子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宋钰谨进屋时,崔氏才收了声,露出些笑容,起身道:“钰谨下考场了?”
国公府因为二姑娘三姑娘的事儿,这次就没全府去迎二公子,崔氏也忙得焦头烂额的,儿子回来才知晓时辰。
宋钰谨并不是很在意,府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比较心疼姝姝。
“母亲,三妹妹怎么样了?”
崔氏叹口气,“姝姝倒是想得开,不过近几日总有些不长眼的来国公府碰钉子。”
“我过去瞧瞧三妹妹。”
宋钰谨过去沁华院一趟,三妹竟还悠闲的给一颗有些蔫的茶花浇水。
见到二哥,姝姝未语先笑,放下手中小喷壶提着裙角过去了,“二哥,你下考场了吗?考的如何?”
宋钰谨板着的面孔有了些笑意,他温声道:“考的还不错,姝姝这几日过的如何?”
姝姝笑道:“也还不错,去德善堂帮着诊治了不少病患。”
她人体经脉和脉象也学的差不多。
能够单独给人诊病,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小病痛。
见姝姝没瘦也没很伤心的模样,宋钰谨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
今日宋钰谨考试结束,府中之前发生那样的事儿,也没心情办家宴。
二房就自个儿一家子五口聚在一起吃的膳,姝姝也偷偷喝了杯果子酒,味道酸酸甜甜的,她觉得这果子酒味道不够正,赶明儿她得空也酿制几坛子。
这次是抛开宋凝君,二房真正的家人聚在一起的用的第一顿饭食。
崔氏百感交集,喝了两口酒还忍不住落泪,把顺国公府做到事儿说给宋金良听。
宋金良也有些气着,安慰崔氏道:“别担心,明儿早朝看我参他们一本子。”
次日早朝,宋金良还真的参了顺国公府一本子,当然了,并不是参顺国公府羞辱姝姝让她做妾的事儿,而是参顺国公府世子冯家宝闹市纵马撞倒不少行人,还纵容家仆街市打人,路上调戏良家妇女,哦,还有放印子钱。
反正纨绔子弟能干的事儿不能干的事儿,冯家宝都给干的完完整整,明明白白。
顺和帝也听闻顺国公夫人让人去国公府求亲的事儿,还是想让人三姑娘做妾。
他家潋之看上的姑娘去给你一靠着祖荫的国公府做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顺和帝当场拍板,让冯家宝给京城受他迫害的人家道歉,再禁足一月。
实际顺和帝早看顺国公府不耐烦,家里实权没有,就一个空爵位,若不是曾救过先帝,早把他们爵位给扒拉了。
顺国公夫人知晓后气到跳脚。
崔氏却通身舒爽了。
…………
也因宋金良朝堂上参了冯家宝一本子,京城各家也算看明白了。
人家国公府很宝贝宋三姑娘,就算自幼农户家长大又如何,还不是当做心肝儿疼。
那些个竟还做着春秋大梦迎娶人家的宝贝闺女。
自此倒是没人敢去国公府提亲了。
姝姝同崔氏可算清净下来。
春闱放榜的时间是在半月后。
半个月时间转瞬而过。
姝姝这半个月忙着德善堂帮人诊病,没空儿理会别的。
那盆茶花她已经给养好,花都开了一半儿,茶花同牡丹的雍容不同,茶花就像娇嫩欲滴的小美人,楚楚动人。
茶花种类繁多,这盆是茶花中最为出名的十八学士,难养难开。
这盆儿属于白十八学士,花瓣十八轮,层次分明,夹杂着丝丝粉色,精致典雅。
姝姝特意剪下一支作为扦插继续留种,这盆养好的十八学士,她则是让人送去王府南侧,两个时辰后府卫回来回话,“三姑娘,花儿奴才已送了过去,王府南侧的确有个小侧门,是个老人家开的门,看到花儿后很高兴,奴才也同他老人家说了,往后有什么养不活的花儿可以直接送来国公府就是。”
他说完,老头愣了下,也不知想到什么事情,叹了口气才应声好。
姝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