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罪别人没有?”孟新民又追问。
毛思嘉想了想,摇头:“马小兰只比我大一两岁,是个姑娘...就只得罪了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到现在还懵逼着呢。
孟新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马小兰,总之有人要找你麻烦。”
毛思嘉是相信孟新民的,两个人虽然不熟,但孟新民的行事风格她还是知道的。而且她和孟新民的关系并不坏,他也没有理由在这种事上骗自己。
“孟新民同学...”毛思嘉深深地看了孟新民一眼:“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孟新民很想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给说出来,但涉及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活春.宫,这就有点儿不太好开口了。他只能隐去了这件事,直说晚上抽烟的时候撞见一男一女说了这件事。
虽然他一个字没提那档子事儿,但毛思嘉的表情还是肉眼可见变得古怪起来。这真的不是她太污了,而是听起来就很引人遐想啊!大晚上的,一男一女,这个时候的乡村会这样做,两人的关系已经很耐人寻味了!
如果别的什么都不做,就是女方单纯向男方告状,央求对方找她麻烦...这样的事难道不能白天说?非要找一个如此不方便的时间约出来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毛思嘉是不相信的。
只能说,孟新民的含糊其辞里,一定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一旁的于欣不见得能识破这一点,经历了几十年后信息大爆炸的毛思嘉却很容易联想到许多东西。
光靠脑补她也能脑补出一大堆有的没的情节。
孟新民眨眨眼,毛思嘉也眨眨眼,然后毛思嘉就笑了起来:“孟新民同学!”
“有!”孟新民下意识回了她。
“非常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如果不是你,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毛思嘉真的有一些庆幸啊,因为按照他听来的计划,背后策划的人真的非常损了。
面对这么直白的感谢,孟新民也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受了毛思嘉的感谢,才回过神来,好奇道:“毛思嘉你...你怎么想的?这件事要告诉老师吗?”
他本来挺为毛思嘉担心的,但现在发现毛思嘉的表现很镇定,下意识地觉得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应对了。
毛思嘉却是摇了摇头:“告诉老师没什么用,又没证据...不过没办法了也可以用这一招——说起来这件事还要麻烦孟同学呢!”
其实挺简单的,毛思嘉请孟新民去注意一下马小兰,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是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儿。孟新民从小练小提琴,在声音分辨上颇有天赋,达不到‘绝对音感’的程度,但相对普通人也很厉害了。
毛思嘉和他合练过乐器,所以知道这一点。
请他分辨马小兰是不是那个要害她的人,并不算难...孟新民跑了一趟,佷容易就确认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样就不担心找错人了!”
毛思嘉轻轻咬着嘴唇,有一点点不怀好意的样子。但一惯很有正义感的孟新民却不讨厌,而是跟着笑了起来,又清了清嗓子:“请问...毛思嘉同学能带我玩儿吗?”
他想看看这姑娘要怎么惩罚坏人了。
其实挺简单的,毛思嘉和于欣一起偷偷打听,马小兰有没有什么走得近的异性。说实在的,在此时的农村,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经常是暴露在村子里其他人的眼中的。
不敢说什么事情都会传出来,但至少无法将一件事做到了无痕迹。
马小兰既然和一个异性有这样亲密的关系,这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的!而如果把异性人选限定在年轻、不学好、和二流子走的很近,或者干脆本身就是一个二流子,排查人选就更简单了。
毛思嘉找了村子里和马小兰关系不好的女孩...这女儿不姓马,因为是村子里的‘小姓’,隐形地低人一等,常常被马小兰领头欺负,找这样的人打听,简直轻轻松松,何况毛思嘉还带了一瓶水果罐头、一把奶糖收买对方。
‘马爱民’,毛思嘉很快得到了这个她想要的名字。
然后轮到孟新民出场,去接触生产队的马爱民,从声音判断是不是那天那个男人。
再三确定之后,毛思嘉选择了主动出击,写了一张纸条给马小兰。
“你和马爱民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丢土块的人。”
纸条内容很简单,却足够惊出人一身冷汗了!
孟新民以为毛思嘉是要偷偷写举报信,举报马小兰和马爱民的,却没有想到她只是给马小兰写小纸条。
“举报信的话没有证据,除非你去做人证...但这个人证太不方便了。”一方面就得牵连出自己抽烟的事,更重要的是,毛思嘉相信孟新民的听觉,相信他对人声的判断是正确的,但不确定其他人是不是也相信他拥有这样的能力。
一旦举报不行,事情就来不及了。
而小纸条不一样,不需要什么证据,只需要暗搓搓地告诉马小兰,她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而且是确实被看到,她就会方寸大乱...说起来这种事最可怕的就是未知,这种情况下马小兰根本不知道写纸条的人会采取什么反应,才会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