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霞的娘忍不住就去打自己闺女,“你这个死丫头,你蠢死得了,洗个衣服还洗出祸事来,你活着还能干嘛?咋不淹死你!”
她接连打自己闺女。
对外人怂怂的,对自己闺女却一副母老虎的架势,把刘小霞打得只抱着头哭。
程玉莲看不过,一把将刘母扯开,“你有完没完?我们说你们来讹人的事儿,谁管你们教育闺女,要打家去打。”
两边干部就商量一下,怎么给他们一个处罚,程福军就问姜琳:“姜厂长,你说怎么办?”
姜琳:“看他们这样要钱也拿不出来,欠着就不了了之。我看这样,他们那么稀罕我们家砖窑厂就罚他们去砖窑厂打砖坯。下午下了工就来打砖坯,直到一个人打满一万块。打不完就敢不来的我去公安局报案,让公安局抓你们来,还要大喇叭吆喝吆喝!”
她指了指刘大鹏、他老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她又对那三个男人骂道:“你们自己没有娘媳妇儿闺女?占人家便宜就那么舒服?看到别人受难不去帮忙,还落井下石沾沾自喜?你炫耀什么?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光屁股,不如把裤子脱了,在我们大队敲锣打鼓地走上一圈!”
“不、不、那可不行!”三个男人脸色都变了,赶紧摆手。
“不行?那你们怎么那么喜欢看别人屁股呢?那么好看,给别人也看看你们的呗。”姜琳瞥了他们一眼,就看三个男人已经两股战战,感觉要尿裤子。
她冷冷道:“不游街也行,去砖窑厂打砖坯,一个人打两万块!”
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能知道厉害?还以为讹人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不用承担责任呢。
三个男人还想讨价还价,却被自己大队书记狠瞪了一眼。
姜琳看了一眼角落里抖得不成样子的刘小霞,穿着灰突突肥大的褂子和裤子,明明模样不错,却被打击得跟见不得人似的。
她道:“那天你穿着衣服呢,臭男人造谣胡说,罚他们打砖坯。”
刘小霞以为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翻眼瞅着姜琳,却不敢抬头对视。
姜琳看向那三个男人:“你们看见她光屁股了?”
一个男人刚想说看得真真的,却被另外一个怼了一下,三人赶紧道:“没、没,都是……我们胡说的。”
说着三人自己给自己大嘴巴子,“让你胡说。”
大宝立刻道:“没光,穿着裤子呢!”
文生和小宝也说穿着衣服。
姜琳瞅了刘大鹏夫妻俩一眼,讥讽道:“你俩可真是蠢到家,还骂闺女蠢。当时就我们家文生和大宝小宝三个孩子,他们也不懂事。另外也没什么人看着,你们不去打那三个臭男人的嘴巴子,却回家打闺女。蠢得要死!打了闺女,还听这个缺德老婆的挑唆,来我家敲诈勒索,蠢得要命!你要是来商量怎么保全闺女的清白,我还敬你们是好爹娘,怎么着也得帮衬,却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闺女长你们家,真是倒八辈子霉!”
刘大鹏夫妻俩一个屁不敢放,放也只能肚子里憋着。
姜琳继续道:“要是我再知道你们为这事儿打闺女,羞辱她,我就不客气!”
“不、不敢。”两口子赶紧求饶。
姜琳看他们就是蠢,不是故意做局陷害文生讹人,否则指定送他们去和程福贵作伴。
姜琳又对郭民英道:“你这个老婆心肠歹毒,闺女不是你的,你挑唆事儿不怕更坏,你安的什么心肠?不但坑害侄女,还想趁机讹诈我们。”
“我没!我才没!我是为侄女……”
“好?”姜琳冷笑:“我们文生就是救人的,有三个男人看着,你侄女自己也清楚。你就那么有把握他们肯定帮你改口讹我们?”
郭民英还想反驳姜琳却不理睬她,转身对治保主任道:“这种心思歹毒的,最好交给公安局判她关几年。”
郭民英一听急了,大喊道:“不要不要,干嘛关我!我就是帮侄女的啊,关也是关他们啊。”
她指着刘大鹏夫妻俩。
刘大鹏老婆气得要撕扯她,“都是你出的主意,你非说小霞被坏了清白,嫁不出去……”
姜琳对刘大鹏夫妻俩虽然讨厌,但是他们并不敢主动害人。郭民英这种,却是得着机会就损人利己。若以后经济好了,她还不得上天!
所以姜琳坚持送郭民英去公安局,怎么也让她劳改两年。
今日时间已晚,折腾得九点多大家还没吃晚饭,干部们也恼火,就把郭民英扣在这里,其他人各自回去,让他们回家闹腾去。
晚上曾泓洁跟着去了姜琳家,她问文生:“你以后还敢救人不?”
文生纳闷道:“救人不对吗?”
曾泓洁:“……对。”
文生:“那为什么不救啊?我会水啊。”
程蕴之虽然也生气刘家,却也为文生骄傲,因为文生颇有其父之风,为人正直,救人于危难。虽然下场不好,可秉性父子相传,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第二天一早,郭民英的家人就来求情,希望姜琳和扬红大队能高抬贵手,放了郭民英,不要送她去公安局。
“我们给打砖坯,多多的打!”郭民英的男人和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