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到啊,那小子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去大队说了,政府要给平反,还让大队把我们家的房子、财产都准备好,让都还给他,说少了一块瓦,都要找人赔呢!”
程福贵脸色阴沉:“他真这么说?”
“那还能有假?你是没见着他那样儿,跟去中央转了一圈似的,尾巴都翘上天了。我昨晚儿要去跟他叙旧套话,他关了门都没让我进去,今儿在大队部见了就给我一顿揍。大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给我打的啊。”
程如海解开自己的衣服,半天功夫,胸口已经乌青一片,要不是自己身体好,怕不是骨头都被踹断了?
程福贵惊骇地看着,“这、这是那小畜生打的你?”
“不是他还有谁啊?大爷啊,他说要来找你算账,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呐。他跑我家去打砸抢,说要演练一下,到时候原样奉还你啊。大爷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家被他砸烂了,屋顶掀了,桌子柜子锅碗瓢盆家什儿被抢走了啊。大爷哎……”
程福贵看他居然拿出哭灵的腔调来,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吓破胆子了。
他阴沉沉地道:“行了,你先回去修屋子,盯着他。我去打听点事,回头抓着把柄收拾他。”程福贵得去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真有平反这回事,怎么能说平反就平反呢?
程如海知道自己单纯告状程如山打他,那就是家事,屁用没有。说程如山要报复程福贵,那程福贵就会往心里去。程如海恨透了程如山那些人,恨不得他和程福贵闹起来。
他要借刀杀人!让程如山那个狗崽子知道知道自己厉害。
……
且说姜琳和程如山把东西拿回家,归置收拾一下,用不着的暂且收起来。
闫润芝喜滋滋的,跟姜琳嘀咕,“从来只有人家打砸抢咱家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打砸抢别人。哈哈。宝儿娘,这些好东西你都收着。哎……”她又开始叹气。
姜琳看她,“怎么啦?”
闫润芝瞅了她一眼,继续叹气。
姜琳:“到底怎么啦?”
闫润芝出去看看,程如山正领着俩孩子在院子里收拾呢,她回到屋里对姜琳道:“我是担心冬生……他脾气可暴躁了,打小就暴,受不得人家冤枉,像个炮仗,一点火就炸。”
姜琳疑惑,“有吗?我看他可稳重了啊。”
“那是表面看着,他要是真暴躁发脾气,可吓人。哎,我是怕他万一冲动做了傻事。宝儿娘,你看,你和孩子在那里,他就知道克制脾气,要是你们不在跟前,他发起火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万一真的打死程如海,那不得被枪毙?”她又开始抹泪。
姜琳忙安慰她,“不会的。”
闫润芝拉着姜琳的手,“宝儿娘,你可千万别抛下冬生不管啊。他很在乎你,听你的话,要是他真失控也就你能劝得了他。他属驴的得顺毛捋,你常给他顺顺毛,他以后就能更好克制自己的脾气。”
她觑了姜琳一眼,怕吓着姜琳,又道:“当然,你别怕,他对自家人可好呢,一点都没脾气。他是受不了外人欺负、冤枉,你多看着他点。”
姜琳:所以程如山到底有几个面?
她对上闫润芝企盼的眼神,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好像要接过什么传承一样。
想起程如山那吓人的样儿,姜琳居然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作为被他保护的人非常幸福,心里热乎乎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感觉被小老太太蛊惑了一样。
闫润芝高兴得一下子神采飞扬起来,拍拍手,“好了,以后冬生归你管,我可就不操心啦。一身轻松。”
姜琳:“……”
她瞧着闫润芝,如果不是打土豪、文G批D,闫润芝肯定是个充满生活情趣和乐趣的人。就算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她日常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可一旦撑腰的回来,她立刻就跟植株一样舒展枝桠。
乐观、积极、向上,这是姜琳向往欣赏的特质,她觉得自己虽然表面乐观,其实总是在逃避。逃避爸、妈、后爸等人带给她的伤害,不敢正视。
意识到这一点,她自嘲地笑笑,自己穿越后总想离开这里,是不是也是一种逃避呢?
她怕,怕对这家人付出真心,最后又被伤害。
虽然闫润芝有私心,怕儿媳妇儿抛弃这个家,可她用真情挽留,不会让自己抵触。
如果当初妈妈能这样,她不会辍学离家,或许在妈的心里,再婚家庭有了儿子,前夫的女儿真的是个麻烦,就那样随她去反正辍学也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不是自己的责任……
她心情一激动,主动抱了抱闫润芝,“谢谢你。”
闫润芝回抱了她,“宝儿娘,晌饭你想吃啥?”
姜琳:“……”这么说她真的很想列个菜谱名单,每天跟太后老佛爷一样点指兵兵啊,哈哈。
姜琳松开她,想了想,“好想吃糕啊。”
闫润芝:“什么糕?红枣糕?”
姜琳就说了一下自己前世吃过的一种发糕,细腻、软糯带着粘性,但是不像糯米那么黏。
闫润芝:“什么颜色的?”
姜琳:“有黄色的,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