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这已经玄学了。
“您不懂,这碗馄饨不是普通的难吃,它已经超越了难吃的界限,冲击你的灵魂,让你从内心深处嘶吼嚎叫,就像是有厉鬼在一点点啃食自己的那种难吃。”季月绘画的灵感还没得到,文学水平倒是突然增加了不少。
孙茂才:……
那为什么这个玩意儿还会有人想去吃?真的不是很懂你们搞艺术的。
“那今天的客人意见征集,情况怎么样?客人们都有什么反应?”孙茂才问道。
房梅掏出一沓客人刚刚填好不久的意见征集表:“参加意见填写的基本上都是原先吃过纯肉馄饨的老客人和这次慕名而来的新客人,新客人基本上都是表示太少了难抢,老客人就……”
房梅顿了顿,显然老客人的意见征集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范围:“有一部分人觉得纯肉馄饨卖得太便宜了,就是因为卖的太便宜门槛太低导致他们很难抢,还有一部分客人觉得一份的量太多了。”
众人:???
房梅抽出其中一张意见表,上面的字还挺清秀的,就是写的话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正常:“比如说这位客人,她还提了意见。她觉得馄饨应该一颗一颗地卖而不是一碗一碗的卖,实在不行还可以把馄饨皮和馄饨肉分开卖,这样他们抢到的几率会大很多。”
房梅又抽出了一张意见表:“这个客人也提了建议,他也觉得馄饨应该一颗一颗的卖,而且应该限量每人限购一颗。他说的是……”
房梅拿起了意见表,眯着眼睛把上面的话念了出来:“纯肉馄饨这种神圣的菜品,一个人一天吃两三个实在是太奢侈太浪费了,甚至还有人吃一碗,这种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为了让大家都能吃到,应该限制每人每天只能吃一个,不然就太过铺张浪费了。”
众人:???
其实纯肉馄饨就算按个卖也没多少,毕竟一碗馄饨也就10个,一天只能做三碗,按个算也就30个。今天来吃纯肉馄饨的可不止30个人,而且从先前那些美术生前仆后继,锲而不舍,今天抢不到明天抢,今天抢得到,明天还要抢的精神来看,纯肉馄饨得连着吃。
就算吃出了灵感也得续费。
孙茂才当了这么多年的厨师,也是第1次见到如此古怪的菜品,如此古怪的客人以及如此古怪的要求,最关键的是这些古怪的要求居然还是众望所归,这让他也不由得一时失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既然客人们都这么要求了,纯肉馄饨最好还是按个卖。今天中午你们在后厨可能没有太大的感受,我们在大堂都看到了,人非常多,一天三份的话可能就不止是供不应求的问题了。”房梅道,“但是如果按个卖的话,在定价上肯定要慎重,如果定价过高难免会影响口碑。”
“不能定高价。”孙茂才直截了当的道,“这道菜刨除掉那些我可能没有办法理解的因素,它无论是品质味道还是其他方面,都不适宜定高价,它只适合低价出售。如果真的要按个卖的话,我的建议是保持原价不变一块钱一个。”
王秀莲对此也没有什么意义,她虽然非常热衷于涨价当一个合格的黑心资本家,但是她也有良知。作为纯肉馄饨的最初受害者,她觉得这种破菜要收钱就已经很过分了,卖高价简直是天理难容。
“我的建议是,纯肉馄饨最好错峰卖,不要全部集中在中午。我记得一碗是10个吧,就按一天30个来算,中午卖20个,晚上卖10个,这样可以让客人有更多的选择。也可以避免导致出现中午食客过多,晚上又偏少的情况,如果客人太多排队时间过长的话,很多客人会选择换一家餐厅用餐,这样我们在无形之中会损失很多客人。”孙茂才毕竟是专业的厨师长,即使他无法理纯肉馄饨也可以给出他觉得非常好的建议。
“我觉得可以。”房梅没有任何意见,王秀莲也点头同意,江枫本来就是来听一下大家意见的,季月则完全沉浸在馄饨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孙茂才的提议就这样诡异地全票通过了。
纯肉馄饨后续可持续发展研讨会就这样顺利结束。
会开完了大家自然要各干各事,该喝茶的喝茶,该出去闲晃的闲晃,该去监控室睡觉的睡觉。孙茂才正准备去茶楼做一位合格的泰丰楼厨师长午休时间应该做的事情,就被江枫叫住了。
刚才周时回他消息了。
周时告诉他他今天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原本周时打算约朋友去永和居吃饭的,看见江枫的消息之后又临时改了主意决定请朋友来泰丰楼吃饭,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来看看大家。
周时说他会早些来,赶在晚间营业开始之前到,。那时候后厨不忙,他也有时间和大伙聊聊天叙叙旧。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是决定周时未来命运的时刻。
江枫想请孙茂才帮个忙,帮他一起演出戏撒个谎。
如果周时是单纯地来看望大家的,既然进了后厨聊了天,来都来了,不如正好换下衣服洗个手,重操旧业干点活,打个白工重温旧梦,重新体验一下当泰丰楼厨师的感觉。
现在不一样,周时是来吃饭的。
来吃饭就是客人,把客人拉进后厨让他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