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说的了,我记得当初应聘时候合同上也没说未满多久不能离职,我准备在年底辞职主要是为了年终奖,虽然按我们这资历年终奖应该没多少但蚊子再小也是快肉。我准备回老家开家私房菜馆,也不用再成天想着和别人争来争去,琢磨着偷学这个偷学那个了。”
周时话说得坦诚,江枫也信了大半,但还是不明白既然周时都不准备跳槽,而是回老家开私房菜馆自己当老板了,怎么还是惦记着蟹酿橙。
“你都不准备跳槽了,为什么还想学蟹酿橙?”江枫问道。
“因为之前我想偷学蟹酿橙,所以你做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也查了不少关于这带菜的资料。蟹酿橙其实说是甜品也不为过,味道酸甜,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我家那边的口味恰好就是酸甜这口的。蟹酿橙不是道大众菜,很多食客可能听都没听过,如果我学会了回到老家可以把这道菜当成招牌菜来卖。所以我刚刚说用凉拌海参和你换这道菜的菜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我赚,如果你不愿意我也能理解。”很多事情只要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我没说不教你。”江枫道,“想必你们都能看出来,我们家的手艺是祖传的。我江家的祖传手艺那是独门绝学,自然是不能轻易交给外人的,但蟹酿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因为我的各人兴趣自己去研究的一道菜,也没什么不能教的。如果你是泰丰楼员工,你找我学,我会教。现在你准备辞职,找我换,我也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家开酒楼图的从来都不是钱。当然,也图钱,为了开这家酒楼欠了不少钱年底那都是要还债的。但这家酒楼对我两位爷爷而言有着远超金钱的意义,门口的那块招牌你还记得是什么模样吗?那是我太爷爷当年从关外带过来的,那块招牌挂在哪儿,哪儿就是泰丰楼,哪怕是个苍蝇馆子,是个弹丸之地,那也是泰丰楼。”
“这栋酒楼对于我家而言意义非凡,这是我两位爷爷大半生的执念。他们两个老人家**十岁了才实现了当年的梦想重开泰丰楼,我们江家所有人都希望这家酒楼能够生意红火。不求日进斗金,但求声名远扬,成为当年那个食客们交口陈赞的名酒楼。”
“门口的那块招牌传到现在快两百年了,有很多故事就连我的两位爷爷都不知道。你刚刚和我说了那么多我也不瞒你,我爷爷十岁不到就为了逃兵乱离开北平城,直到今年七十多年了这是第一次回来,为的就是这家酒楼。泰丰楼本是我江家的祖传酒楼,几经波折,几经转手,阴差阳错现在又回来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不远千里移居回北平城,为的就是重振泰丰楼,让它重回当年的荣光,在这偌大的北平城里能占据一席之地。”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我只是想请你在这最后的几个月好好干,拿出你应有的水平来。当初招聘的时候除了我们这几个原定的厨师,炉头厨师就录取了你和孙纪凯两人,我爷爷对你的评价甚至还高过孙纪凯。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就如你刚才所说,你的心思没放在做菜上,你之前都没把心思放在做菜上,现在你都准备辞职了,想必就更没心思认真工作了。”
“你想学的,只要我们能教,我们都会教。你平时也能看到,大家在讨论菜品的时候从不藏私,孙纪凯连他家酒楼的招牌菜都和我一起讨论了也没藏私。我只想请你,好好干,认真干,虽然开头不尽如人意,中间也不甚美好,但至少划一个圆满的句号不是吗?”
“行吗?”江枫看着周时。
周时郑重地点了点头:“行!”
“小老板,你放心,最后的这几个月我一定好好干!”
“那好,今天我先给你做一遍蟹酿橙,等你学会了再教我凉拌海参也不迟。我这个人学东西慢,到时候还希望你多担待些。”江枫笑眯眯地道,往后厨里走去。
季夏的橙子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正抱着橙子返工看看有没有没剔干净的地方。
“橙汁留多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留一个浅浅的底就行了,留这么多橙子在里面到时候蒸的时候味就不对了。”江枫接过季夏剔的橙子,得出结论,“这个不能用了。”
又报销一个橙子。
“刚刚剔出来的橙肉你自己吃了吧。”江枫道。
“那师父,我去陈奶奶那里给大花做饭了。”季夏三两口扒完橙肉,准备去干活。
江枫抬手拦住了她:“先等一等,不急,我今天就顺便一起教你做蟹酿橙,你在旁边看着等我教完了你过去。”
季夏有些不解:“师父,你之前不是说等我能把橙子剔好了再教我做蟹酿橙吗?我这也没准备没带纸笔,我…我可能学不会呀。”
学渣季夏非常有自知之明。
“你之前抻面时怎么学会的?”江枫问她。
“我在梁师傅那儿帮忙,天天看梁师傅抻面,后来梁师傅说要教我,学着学着就学会了呀。”季夏道。
“你就把蟹酿橙当成抻面来学就行了,天天看我做,看着看着你就会了。让一让,别挡着你周时的视线,他和你一起学。”
周时冲季夏点了点头。
季夏看向周时:“周师傅,你也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