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女的?”领头那男人歪着脖子打量水银, 眼神钩子一样让人不舒服。
他旁边的瘦高男人低声回答:“骞哥, 就是这女的, 不过旁边那男的不认识。”
骞哥抬起棍子敲了敲掌心, 嘴巴一咧:“那就一起打,打个半死丢在一边, 还能看咱们和他相好搞。”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
贺东鹏和水银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只看见他们低声几句后不怀好意地靠近过来, 贺东鹏大声呵斥:“你们是谁, 想干什么?你们要是动手, 我一定会报警!”
水银冷眼看着, 根本没说话, 而是迅速后退两步。这是个死巷子,后面堆着很高的杂物, 根本过不去, 两边又是楼房, 唯一的出口被这几个人堵住了。既然跑不掉,水银扭头在巷子里寻找, 这里没什么称手的武器, 只有一堆碎砖块。
那几个男人听到贺东鹏的话, 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抓到我们兄弟。”
说话间, 人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抡起棍子打在了贺东鹏肚子上, 贺东鹏当场跪倒在地,差点吐出来。
三个男人围着他拳打脚踢,“怎么样,是不是男人?这就倒下了,看着高高大大,没想到根本没用啊哈哈哈哈!”
贺东鹏忽然猛地把一个人顶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按着肚子去夺另一个人手上的棍子,和他们缠斗起来。
水银趁此机会掂起一个砖块,猛然往旁边的楼房窗户砸去。这个时候的楼大多是木头窗框嵌玻璃,一个插销关上就是,根本没有做防盗的,水银几个砖块砸过去,巷子旁边两栋楼几排窗户,好几户人家的窗玻璃碎了,屋内立即响起好几声惊叫。
她的准头非常好,动作又快,一气砸碎了十几个窗玻璃。三楼某户人家声音最大,一个中年妇女愤怒地推开窗大骂,“是哪个衰仔碎我家玻璃!不要命了是吧!”
还有人家大概是惊到了孩子,发出哇哇的哭声。被大婶的大嗓门惊到,还有几户人家纷纷打开窗往下看,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水银仰头大喊:“麻烦各位大姐大哥,这几个人是拐卖妇女的,他们现在要抓我,还要打死人了,你们谁行行好去街上找个巡街警察,事后我有报酬的,砸碎的玻璃我平安后都双倍赔偿。”
那几个打人的男人包括被打的贺东鹏都呆了下,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眼看旁边两栋楼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其中两个男人就有点犹豫。
“这样嚣张的,光天化日打人抢人,是些什么人。”
“对啊,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哦。”
楼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骞哥瞪了两个面露犹豫的男人,又抬着棍子指指那些楼上看热闹的人,“少他妈在这给老子管闲事,不然老子防火烧你们屋子,都给老子闭嘴!”
他一出口,不少人果然就怕了,啪一声关上了窗不打算管闲事。也有人不怕,骞哥刚说完没多久,就从楼上不知道哪个窗户泼下来一大盆水,全淋在了骞哥和其他靠得近的两个男人身上。
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浇下来,真是透心凉,骞哥气的大骂,棍子在墙面上敲,“谁!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根本没人回应他。
“骞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说不定真的有人去找巡街警察了,咱们先撤!”有人劝他。
骞哥一把挥开那人的手,“撤个屁,赶紧给我废了这两个人!”他们原本是准备好好玩一玩这女的,谁知道她搞这么一出,他们要抓紧时间走,玩是没时间了,怎么也要打掉她半条命!
水银:“楼上的大哥大姐给我扔个武器,谢谢了!”
不知道哪位大姐这么彪悍,直接扔下来一把菜刀,还有个披着棉被的老爷子扔了把火钳。水银迅速把东西捡在手里。
虽然现代社会网络上常有些“聪明人”号召女孩子别带武器否则容易被歹人抢走反过来对付自己,但水银觉得这纯属理论知识低于实际操作,自己绝对没经历过那种场景。道理很简单,有武器还能拼一拼,没武器就是等死。
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和一个有武器的女人,对歹人的威慑力绝不一样,只要自己稍微稳一点,拿着刀发疯,正常人都不敢靠近,就像现在,两个被骞哥指挥过来动手的男人面对着手拿长柄火钳和菜刀的水银就不怎么敢凑近。
水银瞧一眼那边空手被打的贺东鹏,甚至还有闲心想,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骞哥还在那边和贺东鹏缠斗,见到这边场景大怒:“你们有什么用,连个女人都怕!赶紧把事办了,还想不想要赏钱了!”
水银闻言眼睛一眯,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些人是特地冲着某个目标来的。
她立刻试探着说:“你们是贺承祖找来的吧,你们现在打的那个男人是贺承祖他爸贺东鹏,贺承祖的钱可都是从他那里拿的。”
她这话比之前的话都更有效,连骞哥都一下停了手。
贺东鹏被打的挺惨,闻言都有些恍惚,半晌才失声道:“你说什么?他们是承祖找来的?这怎么可能!承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到现在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