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嫔的大宫女在看到陶睿时就腿软地跪到了地上, 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抖。
程倩倩见状不禁心中叹气,这么怕,干嘛不早点劝着些呢?刚才还在那助纣为虐, 真当摄政王能只手遮天吗?
江嫔僵在那里,硬着头皮说:“皇上听错了,臣妾只是在忧心家中人, 先前入宫时, 听说有人要落胎了。”
陶睿带着程倩倩走到主位坐下,摆了下手,德顺立即带进门一位太医,正是陶睿选出专给护国公养身的那位,是他信任的人。
江嫔脸白了白, 死撑道:“皇上,臣妾风寒已好, 不需要看诊。臣妾许久未见父王, 皇上可否特准父王来见臣妾一面?臣妾听闻, 皇上与父王政见不同, 偶有争执, 臣妾愿劝服父王。”
程倩倩心里把这番话反复琢磨了几遍, 明白了。江嫔这是知道藏不住了,开始出价码谈判了。
江嫔最大的依仗就是摄政王,搬出摄政王吓唬陶睿,如果吓不住,那她就愿意劝摄政王归顺,不再和陶睿作对。
总之江嫔反复提及摄政王就是为了提醒陶睿, 她是摄政王的女儿,谁也不能轻易动她。
陶睿微微笑着, “说完了吗?诊脉。”
两个太监把江嫔按在凳子上,抬起她一条手臂固定在桌上,太医已经提前知道是什么事,一声不发地上前诊脉。
江嫔又惊又怒,不住地挣扎,“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是羞辱我!你就不怕我找父王告状吗?”
陶睿故意冷淡地看着她问:“你以为,你和你的奸夫还能活?”
“奸夫”二字好像一巴掌打在江嫔的脸上一般,让她无地自容。她私底下做了事没错,但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就羞愧难当。尤其是,那个程倩倩还在她对面看着她。
江嫔立即反口:“没有奸夫!我是被强迫的,否则刚刚也不会想堕胎了。
皇上,我在宫里本该受你庇护,可那些乱党为了对付你,竟然牵连到我,我如今夜不能寐,惊惧异常,我进宫是给你做妃子的,可你、你明知那李太医是乱党,还让他来为我诊治,你居心何在?
皇上,你是因为不喜我父王,故意作践我的,是不是?”
陶睿意外地挑挑眉,呦,这女人这会儿还脑子灵光了,抓住关键点反击了。但是,江嫔是自愿的啊,这可不关他的事。
他看了海福安一眼,海福安上前说:“自乱党为江嫔娘娘诊治起,共出诊二十六次,其中十六次为江嫔娘娘主动召见,主动摒退下人。”
陶睿问道:“可还有狡辩之词?”
江嫔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就愤恨地瞪着陶睿,咬牙切齿,“你!你早就知道,你故意的!”
陶睿摇了摇头,“朕忙着对付乱党,哪有工夫管你?要说故意,是你故意才对。原来摄政王与乱党有勾结?”
江嫔这才真的面色惨白,害怕起来,“不,父王不知情。我也不知情,我、臣妾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乱党,那、那个李太医是乱党,但李齐、李齐他也许不是……”
“是不是,要审过才知道。”陶睿看向太医。
太医躬身回道:“启禀皇上,江嫔娘娘已有孕两月有余。娘娘身子很好,胎很稳。”
陶睿仔细看看,发觉江嫔比初见时还圆润了些许,不由好笑道:“看来江嫔禁足时过得不错,只是这好日子,今日就到头了。”
“来人,将李齐和这江氏送去大理寺,包围摄政王府,严查摄政王与前朝乱党之间是否勾结。”
“是!”
江嫔还未来得及狡辩,就被人堵住嘴拖了出去。
她“呜呜呜”地扭头去看陶睿,只见陶睿牵着程倩倩的手起来,还给程倩倩扶正了发簪。她瞬间后悔万分,原来陶睿不是不近女色,像程倩倩那般老实乖巧的女子就能得宠。
她只顾自己痛快,却倒霉的沾上了乱党,如今还连累父亲,给了陶睿对付她父亲的借口,她好后悔,她怎么这般愚蠢?
不过江嫔不清楚宫外的变化,对摄政王还是信心满满的,后悔过后,她就只等待摄政王来救她了,并没有太过慌乱。她以为,就算这次她的名声全毁,摄政王也会受到影响,但只要出去以后低调一些,慢慢什么都会变好的。
但事实是,江嫔和李太医的徒弟有染,珠胎暗结被送大理寺清查,这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全京城!
程栋亲自调兵将摄政王府重重包围,站在摄政王府门口看守。
摄政王气怒地亲自出来呵斥:“程栋,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摄政王府,你也敢围?”
程栋拱手道:“网页息怒,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江氏已有孕两月有余,其与李齐关系亲密,此事涉及皇上安危,必须调查。若摄政王是无辜的,待事实真相调查清楚,下官立即带人离开。”
“放肆!无耻小儿,竟用这种下作手段陷害本王?!”摄政王惊怒交加,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干这种事,这一定是陶睿陷害他。
程栋瞬间拔出腰间佩刀架在摄政王脖子上,门口其他侍卫纷纷拔出佩刀,一脸肃容地拦在摄政王等人面前。
摄政王抬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