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被迫”看了一番到底哪里不同,并且牢牢地记住了“师无射最不同”这几个字。
两个人在屋子里,一眨眼又胡混到了黑天,花朝根本不会累,师无射更是不知道什么是累。
要不是师无射还有正事儿干,他们两个可能今晚上一整晚都不会出来了。
天色彻底黑下来,他们手拉着手,甜甜蜜蜜走出来。
外面平坦的草地上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上面架着的是宰杀后的闻獜和蜚。焦香四溢,整个大殿前都是这股香味儿。
花朝抱着师无射的手臂,几乎是吊在他的身上,走路也不好好走,歪歪扭扭的,丝毫不顾忌她新鲜出炉的“清灵仙子”形象。
有些东西,就像是指间沙,你追其一生,攥得越紧,便越是难以得到。
但是等你不再攥紧,甚至不甚在意的时候,它就像是随着清风而来的蝴蝶,围绕在你的周围。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会给我摘点果子吃吗?”花朝拉着师无射的手不放,摆弄他修长的指节,仰头看着他俊挺的眉眼。
师无射眼角眉梢还透着难掩的餍足,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满足,让他的眼角眉梢细看都有一股狐媚的味道。
那两双眼像两个勾子,直把人的魂都要勾掉了。
不过除了花朝,倒也没有人仔细去看师无射的状态,毕竟他看上去身量气势都在写着“不好惹”三个字,谁会从他的眼角眉梢抠什么风情来细细品味?
“我尽快回来。”师无射重复第三遍,“给你摘,所以要晚一点,天亮之前肯定回来。”
他一只手被花朝抓着,抬起另一只手,给花朝正了正发间的小花,又顺了下头发。
接着捏了下她的脸蛋,倾身眯眼凑近她道:“不要再去看那些羽人。你该知道,妖并没有什么操守可言,你是他们的主人,看一眼,就是要的意思。”
花朝憋着笑乖乖点头,师无射最后用鼻尖蹭了下花朝的鼻子,凑到花朝的耳边低声叫道:“主人,等我回来。”
师无射走了,花朝的腿麻了。
她撑着腿蹲在那里,竭力想要压住自己脸上荡漾的春情,但是压不住。
她从不知道,原来和一个人相爱,是这样令人心驰神往的事情。
他们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彼此一眼,只是蹭一蹭鼻尖,只是像师无射这样,故意在她耳边叫一句主人。
她的精神就会敲锣打鼓天翻地覆一次。
她从不喜欢什么妖宠和主人的桥段,也没有妖宠敢要求主人不许去看旁人一眼。
但是师无射将这种事情变为一种情调,时不时来一句,只让花朝又想笑,又心动。
没有人能够理解,花朝接受了师无射是她的黑球之后,她对他感情的晋升程度有多么离谱。
那是一种完完全全不需要去担心,去经营,甚至可以肆意挥霍的浓厚。
毕竟你永远也不用担心你的宠物会嫌弃你、背叛你、不喜欢你。
花朝在师无射的面前,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绝对自信。
这种自信,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师无射也相较从前放开了不少,他最近总是爱对着花朝笑,甚至在床上的时候,还喜欢像黑球一样枕着花朝的腿,以人形翻肚皮,眯着眼睛让花朝给他挠挠肚子和耳朵后面。
只差张开娇嗔地叫出声,当然了花朝也让他叫了,但是说什么他都不肯,这可能是他人形最后的倔强。
花朝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走向火堆的方向。
她整个人都像一朵正在盛放的鲜花,见人就三分笑,说话温柔和缓,令人信服又觉得温暖,整个秘境之中,就没有人不喜欢她。
今晚是一个篝火晚会,不是什么羽人族的紧要日子,只是寻常的庆贺。
庆贺他们都好好活着,庆贺他们有了一位非常好的主人。
所有羽人族的战士都得到了花朝的赐福,他们都能够把翅膀自由舒展收起。
他们围着花朝唱跳,身上各色的羽人披风和裙子抖动起来,带起来的风吹动火光四溅,像一场小型的焰火表演。
各宗的弟子有在分食食物,只是毕竟是很少数,大多数的弟子们现在都在羽人族的密库挑选东西。
也有一部分弟子在金莲池的灵脉周围疯狂吸取灵力。
不过花朝很快在火堆边上找到了一头红发的姬刹,顿时奋起追人,把她逮住好一顿打,让她故意引着她说话,害她哄师无射费好半天力气才哄好。
花朝围着火堆和姬刹追逐打闹,而师无射正带人镇守在羽人族的密库边上,确保进去的各宗弟子,拿出来的确实是三件东西,而不会夹带更多。
一切都平和而美好,花朝现在也算是高境修士,她没有睡觉,和姬刹闹了一阵子,分别吃了一点东西。
两个人原地打坐,互通灵力,帮对方梳理经脉。
而在黎明前夕,火堆燃尽,羽人族也要去休息的时候,最南边的远处一片连绵山脉之上,黑紫色劫云浓厚累积。
师无射在这时候关闭了密库,回到了花朝的身边,给她带回了充当糖果的赤舌果。
“大师兄要进境了。”师无射向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