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阵 指尖勾着她的手心(2 / 3)

而起,谢伏手中寓鸟群将让修士无法乘风,被压在地上的修士,实力便要大打折扣。

谢伏带着寓鸟群守在外围,是防止妖邪作乱,亦是让各宗弟子不至于群起乱战。

花朝贴在师无射身边,像一块粘糕饼,也像师无射腰上挂件。

师无射走到哪里都顾着她,丝毫不嫌她累赘。

从前谢伏与人商议事情,花朝很少在他身边,纵使后面她也参政,却只是扶助弱小族群,出面唱个白脸。

花朝现在想来,她上一世虽因善业广施,也受很多族群宗门敬重,却从来未曾同谢伏真的站在一起过。

更从未如此刻这般,师无射正面一本正经交代弟子如何布防,却背过手抓着她的手指在把玩,指尖勾着她的手心,是安抚,也是表达喜欢。

花朝笑得见牙不见眼,她这才知道,原来爱意是随时能够感觉到的,无论那个人本身是多么内敛端持的一个人。

没几个人知道阵法出自花朝之手,皆以为出自师无射之手,毕竟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师无射威压凛凛,还是新鲜出炉的金丹,说阵法出自他手,更能让各宗弟子们信服。

但是无论上前询问阵法的是哪宗弟子,师无射回答了问题之后,都要拉过花朝,专门说一句阵法出自花朝之手。

花朝很不在意的,但是也会为师无射认真解释的模样,和故意冷脸散开威压压制来人异议的认真心动。

日未落,月已升,阴阳在天空交汇,各宗弟子陆续走入了花朝设下的阵法之中。

待各宗所有弟子都在水中站定,阵法“嗡”然启动,前后两侧水帘冲天而起,一侧将昏黄金乌放大,暖光投入水中,一侧水帘似将天边弯月摘下揉进清波,水面浓稠似蜜的暖光,蓦然映出了泛着银色的清辉。

这时候武凌开口道:“烦请诸位道友相互检查,立即制住水中呈双影之人!”

武凌话音一落,整片水域的各宗弟子全都低头查看自己和身边人的影子,立即有人喊道:“他,他是双影的,道友,束手就擒吧!”

“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方才也是双影,被你隐去了!”

“他们都是双影,难道……难道我们已经没有正常人了吗!”

武凌对师无射点了点头,师无射迅速带着弟子下水,以黑尾长鞭在水中砸出道道水幕,水幕化为无数绳索,朝着那些双影之人缠缚而去——

很快水面上人已经剩下一半,竟有一半人被师无射以灵力幻化的绳索束缚,拉上岸之后,武凌投下了缚仙网,这些人便无法再挣扎反抗。

而水中剩下的各宗修士一派慌乱,有人开口道:“好了吧,我们能上岸了吧!”

“那些人……那些人真的被妖邪侵染了?”

“怎么可能,我天象宗素来都有护身灵牌,不受妖邪侵染,怎么会连风师伯也被妖邪侵染?”

“我丹宗大师姐也常年与灵药仙植相伴,说一句百毒不侵妖邪不染不为过,怎么会……”

弟子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一时间门整个水面沸反盈天。

而他们之所以议论得如此热烈,正是因为第一批被缚仙网网住,压在地上的正是各宗带头人,一个没少。

花朝偏头看去,正见水千雁面纱掉落,秀美至极的脸蛋水淋淋地泛着冷白的光,面无表情地被压在缚仙网之下。因为缚仙网能压住灵力,她连给自己施清洁术都做不到,如一条被捕上岸的绝美氐人,惑人心魂。

而她后面便是天象宗那个鬓染白霜的中年修士,他似是没有料到武凌竟然有缚仙网,挣扎了一番,也只是勉强坐起。盘膝在网中蹙眉端坐,倒是没有急着说什么,只等着武凌给他们一个解释。

而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有水中修士不肯配合,御风腾天,众人正要效仿,突然一声轻哨传来,接着不远处林中黑压压飞起寓鸟群。

鸟群似黑云压城,如狂风过境,那些腾天的修士像下锅的饺子,很快便被重新压回水中。

场中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遮天蔽日的鸟群来处——谢伏立在不远处树梢之上,周身寓鸟盘旋,长发乱舞,双臂抱剑,似踏鸦而来的妖君,凛然慑人。

众人神色怔然。

正这时,阵法蓦然一变,两道水幕在半空之中交融,冷白与昏黄融汇,众位弟子脚下的水流亦变为一片混沌之色。

这时候站在岸边上的武凌,再度对着水中阵法里还剩下的一半各宗弟子道:“接下来还请各位继续相互探看,凡水中无影之人,亦是妖邪,立即制住!”

到这里各宗弟子对武凌的信任已经濒临崩散,但是上有谢伏震慑,武凌这绝对武力又持剑肃立,各宗带队人又尽数被缚,他们不敢造次,听话的低头去看自己也看旁人在水中的影子。

眼见着当真有许多无影之人,已经到了这一步,各宗弟子就算是不满,也都赶紧相互指认,甚至是出手攻击。

很快师无射带弟子迅速将无影之人捉了出来,这一次径直便用幻化成长鞭的黑尾缠缚到一起甩在岸上,毫无尊严可言。

而这一次水中剩下的各宗弟子,十不存一。

众人表情也从迷茫震惊,转为慌乱愤怒。

到此刻各宗之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