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装箱了,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太子带着太子妃已经走了。
偏院就是一根草都被陆扒皮给扒走了。
涂尚书好不容易缓过来,差点又没了一口气。
这时,涂夫人说道:“姥爷,孙姨娘不见了。”
涂尚书疑惑的看向涂夫人。
涂夫人继续说道:“太子一直在搬家,大家都心疼财物就没注意,等想起来的时候偏院已经没人了。”
涂尚书气的一口吐了血。
人财两失啊。
就算他现在去找太子要人,太子不承认他也没辙啊。
而且,太子娶得是嫡女,跟孙姨娘有什么关系?
他以为太子就算开口要人,按照惯例也会知会他一人,那他就可以找借口敷衍过去,只要不撕破脸,太子就带不走人。
没想到啊,太子这人这么混!
陆泽这一扒皮,涂尚书一直病到了敏昭太后寿宴。
寿宴上,皇上假惺惺的训斥了陆泽几句,叮嘱他以后要好好做事,怕这小子又炸,暂时没提太子妃的事情。
齐妃倒是非常热情的带着本就病重不能辛劳的敏昭太后转了好几圈还不让她休息弄的敏昭太后差点喘不过气。
当年,她怀的第一胎就是被敏昭太后故意让她跪掉的。
她一直恨到今天,这也是敏昭太后在被当今皇上厌弃之后紧闭宫门的原因,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齐妃觉得自己不使劲儿的折磨她都对不起自己。
敏昭太后也是心里苦,风湿病关节炎,偏齐妃非得拉着她转悠。
贤妃一如既往安静的待着,不说话就不会说错话。
六皇子跟着贤妃安静的待着,母子俩从外表上看还都是一样的不争不抢。
临近宴会结尾,涂平筠慢慢的靠近四皇子,她温婉的对着四皇子行了一礼,“四殿下可安好?”
“不好。”
涂平筠担忧的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四皇子平静的看着她,“面前有人挡道。”
涂平筠蹙眉,受伤的自嘲一笑,“四殿下是觉得筠筠如今已不得太子欢心,没了利用价值?”
四皇子诚实的说:“是。”
涂平筠赫然抬头,眼前的男人龙眉凤目,英姿挺拔,和前世那个人再次叠合在一起了。
前世,她辅助他扳倒太子,她也是这么问他的,他也说,是,他就是在利用她而已。
她以为,只要重生就会不一样的。
“那感情呢?”前后两世的不甘与愤恨交织在一起,涂平筠厉声质问,“我对你的心,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就算是骗骗我都不行吗?”
“感觉不到。”
四皇子冷漠到极致的说:“现在骗你浪费时间。”
“为什么?”涂平筠歇斯底里的质问,“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们都看不到我?”
前世也是,她质问他她付出这么多,难道他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他说,没有,你一厢情愿的付出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的帮助,对于我而言有价值,但价值不大。
涂平筠真的崩溃了,她做什么都是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得不到这个男人一点点的爱。
“为什么?”她哭着追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孟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涂笙,为什么你们都不爱我?”
四皇子长叹了一口气,“跟你待在一起太累,你太自私,算计太多。”
“我是为了谁在算计?”
“难道是为了我吗?”四皇子冷漠的质问。
涂平筠无法回答,毕竟前世的事情她无法宣之于口。
“我和太子在这之前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故意纠缠在我和太子之间,难道不是用的美人离间计?处处算计,还指望别人的真心,你太贪了。”
四皇子说罢,转身离开。
那是因为前世你对不起我!
涂平筠在心里呐喊。
寿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朝堂之上,吏部尚书弹劾康乐公贪污受贿,卖官鬻爵,并且提交了证据。
皇上震怒,当即拍板就把这事儿交给了陆泽去处理。
这康乐公是四皇子的人,要审四皇子肯定要保。
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斗起来,免不了削弱陈家和齐家在朝堂上的势力。
父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六皇子心知肚明,乐于看戏,当看到陆泽眉头紧锁的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六皇子这些日子被陆泽压制的那股子郁结之气一扫而空,舒畅的不得了。
四皇子探究的目光在六皇子和皇上之间来回移动,母妃昨日寿宴结束,父皇仍旧遵循了每月一例宿在了贤妃宫里,今天父皇就把他的人交给太子,其中意味耐人寻味啊。
陆泽但是接手案子接的十分坦然,从皇宫出来后,他就光明正大去了安国公,陈家,借了陈勇和三千精兵。
然后直接去了刑部,开始审讯。
刑部牢房内,一张四方桌子,摆满了烧鸡烤鸭花生米还有酒。
陆泽吃的可开心了。
陈勇太阳穴猛的跳了两下,“太子殿下,您这么做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