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起平平安安的生活。
可是,从痛苦的生存中解脱出来,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她问阿战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她不怀疑阿战对她的爱。
那她呢?
什么时候爱上的阿战?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她和阿战是这样的吗?
明乐放下梳子,觉得很乱,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熟悉而陌生。
脖子上挂上孙听云送她的白玉哨子,很精致,听云随身戴着,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
相对比起来,她送的玉佩真的不值一提。
这几日,她绣一个香囊给听云吧。
第二日,陆泽教完明乐识字,目光瞥见她脖子上的哨子,问道:“这是?”
“这个?”明乐摘下来,拿给陆泽,“昨日我在长姐府上认识的孙家妹妹送我的。”
陆泽将白玉哨子把玩在掌心,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东西倒是精巧。”
说着,陆泽将哨子重新戴在她的脖子上,“以后如果有危险了,也可以应急。”
“嗯。”明乐望着陆泽,突然伸出手抱住他,唤道:“哥~”
陆泽心头一颤,“明乐?”
“哥,长姐都告诉我了,谢谢你。”
陆泽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再叫我一次。”
“哥~”
陆泽眼眶一热,“有咱们明乐这声哥,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哥~哥~哥~”
明乐在陆泽怀里哭了,哭了很久,直到累了。
明乐想,原来这才是被人无私的爱着的感觉。
这是,她的哥哥,真好。
明乐走后,陆泽唤出了暗卫,“去查下孙家,他们家每个人的每件事,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是。”暗卫退下了。
陆泽目光飘向门外,那只哨子内刻着一个乐字,明乐的乐,乐器的乐,是巧合吗?
倪府的花园内,明乐绣着香囊,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明乐姐姐,姐姐!”
听云?
明乐走过来,问金喜,“怎么了?”
金喜撅嘴答道:“她身上带着利器。”
嗯?
孙听云举起手里静止的匕首,“姐姐,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明乐看着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有点怕,但是见孙听云一脸的期待,也不好拂她的意,便笑着收下了,让金喜把人请进来。
金福泡了茶,孙听云一边喝一边说起今日是大集,街边上好多有趣的玩意儿,还有人耍杂耍,明乐一下心动了,两个人就手牵着手往外走。
刚到院子门口,倪母房里的桂嬷嬷来了,她恭敬的给明乐行礼,“明乐公主,夫人有情。”
闻言,明乐手一抖。
孙听云皱眉,倪夫人很凶么?
明乐一遇到倪母就怕,一点主意都没了,金福说道:“孙小姐,可否在院内暂且等候,公主去去就回。”
“好呀。”孙听云对着明乐甜甜一笑,“姐姐,你先去,别怕。”
她压低声音说:“要是有麻烦了,你就吹哨子,我来救你。”
明乐点点头,带着金福跟着桂嬷嬷走了。
孙听云嘿嘿笑着看向金喜,“金喜啊,姐姐为什么这么怕你夫人啊?”
金喜闭紧嘴巴。
“金喜,我们好好聊聊啊。”
倪母院子内的会客厅,倪母带着三房媳妇严肃的坐着,一见到明乐,她压抑住心里对明乐的厌烦,努力缓和自己的表情。
倪父和她长谈了一夜,她已经完全理解倪父的意思了。
现在的明乐利用价值更大,他们不能闹翻,不能用硬的,只能用软的。
倪母努力笑了笑,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可怕,吓得明乐后退了一步。
倪母先起来,热络的拉过明乐的手坐下,“公主啊,你公公已经和我说过了。娘知道以前对你有偏见,对你不好,你别怪娘。”
“明乐不敢。”
明乐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拉出来,可惜倪母力气太大了。
“我看阿战还在睡小书房,你们可别因为我的一时糊涂闹别扭。”倪母脸上堆满了笑容,“娘以前做的不好,跟你道歉,那也是娘恨铁不成钢,你能理解吗?”
明乐嘴角动了动,很想回应,可是面对倪母那张虚伪的脸,理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明乐啊,你看,娘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金福把你弟妹的牙都打掉了一颗,你是不是做的也过分了?”
倪母每一句话都在等明乐回应,偏偏她就是不应一句。
倪母有点恼了,这戏也就更敷衍了,“明乐,你嫁进了倪家,现在就是倪家的人了。你和倪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倪家如果更辉煌,你走出去也有面儿不是吗?老三这么久还是个白衣,金福把你三弟妹打落了一颗牙,现在还没补好……”
这时,三房媳妇适时的哭了起来。
倪母在哭泣的背景乐中也抹了抹眼泪,“当初阿战要是不拿军功换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