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凝视着她,“再在宫里多住几日,哥想你了。”
八百年了,哥真的很想你,小柒。
明乐有点犹疑,她从来没和皇兄亲近过,陡然一下如此,很不适应,也很惶恐。
她本能的就想推辞,可是看着陆泽那双悲伤的眼睛,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针扎一样疼。
她轻轻的点头,看见那双悲伤的眼睛迸发出了强烈的喜悦,看见陆泽像个孩子一样吩咐把偏殿打扫出来,看着他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放上一颗晶莹剔透的雪白药丸。
“这是什么?”明乐把药丸放在鼻尖,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渊博,吃了它,你就等同于看完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书,不会再被任何人嘲笑。”
616看不下去了,“宿主,你不是一向都是让别人自己学吗?”
“我的妹妹为什么要受那个苦?”
陆泽毫不犹豫的在意识海里反驳。
616:“……”
宿主的三观,偏的不是一点点啊。
陆泽:“你一个坏男人系统有资格说我吗?”
616:“……”
须臾,明乐没有吃,将药丸还给了陆泽,“皇兄,我从小就知道,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不是自己的不能拿。”
“这是我给你的。”陆泽有几分固执的说道:“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皇兄,谢谢你。”明乐还是坚持,“我想自己学。”
陆泽无奈的笑了,与有荣焉的说道:“小柒果然是小柒。”
“皇兄,你为什么叫我小七?是因为我排行第七吗?”
因为她是父皇的第七个女儿?
“因为你是小柒。”陆泽掠过了这个话题,过往的惨烈今生不该再提。
既然仇已报,人已死,这一世的她又何必知道以前的故事,徒增痛苦呢?
陆泽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小柒,以后,哥教你读书识字。”
“嗯。”明乐乖巧的点头。
晚上,明乐睡在陆泽寝宫隔壁的偏殿,看着那天边的弯月发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夜晚。
好像做梦一样。
梦里,她的皇兄对她很温柔,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果这一场梦不会醒该多好?
倪府。
倪战皮开肉绽的被送了回来。
倪母哭的晕死了过去,一家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抬进屋内,正在着急忙慌的着人去请大夫的时候,太医院太医首领,傅询来了。
这太医院太医首领官拜三品,比倪家全家人的官职都高,一家人只能候着。
开了药房,扎了针,傅太医说道:“没有伤到肺腑,都是皮外伤,按时上药,休息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 ,那就好。”醒了过来的倪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着,“都是明乐那个扫帚精,好端端的居然把□□给带到家里来了,给战儿招祸事!”
“说什么呢?”倪父瞪了倪母一眼,对着傅太医努了努嘴,仿佛在说没看见外人在吗?
倪母住了嘴,可这三房媳妇知道这禁/书是她栽赃的,自然心虚,她立刻接嘴道:“母亲说的对,那明乐一准儿的是个扫帚星转世,咱大哥好不容易积攒的军功,若不是为了娶她,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都让她给毁了,现在还差点害死大哥,她要是死在宫里还好,要是活着回来了,定要叫大哥休了她!”
“明乐一个盲女拿禁/书做什么?”傅太医看不下去了,擦干净了手,提了一句,鄙夷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转身走了。
今儿个,本来不该他当值,他早早的歇下了,是富正公公亲自把他叫醒的。
可是皇上看在明乐公主的面子上放了那倪战,又给了恩赐让他来诊治。
可笑这倪家人搞不清形势,在这里嚼舌根子。
看着傅太医不悦的离开,倪父怒斥道:“你说说你们,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话等人傅太医走了再说,现在好了,诋毁皇家,要是傅太医多嘴给宫里的人提上那么几句,咱们还要不要命了?”
“明乐有那么重要?”二房媳妇轻蔑的哼了一句。
就明乐谁不知道根本不得宠?
不然,她大哥拿了那么多军功怎么就只给她换了一个没封地的明乐公主称号?
呵呵,要是没今儿这事儿,皇上说不定都忘了自己有那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子!
”明乐不重要,皇家的颜面至尊无比,你们难道忘了皇上是什么性子了吗?皇上喜怒不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小心得罪他了?遭此一劫,以后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知道了吗?”
没人回答,大家显然都有些不服。
倪父怒而拍桌,“回答!”
“是,父亲。”二房三房齐声应道。
第二天,明乐睁开眼,还好,梦没有醒,一切都没有变。
她的床边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两个人跪拜行礼。
扎着粉色头绳的宫女说道:“奴婢金福给公主请安。”
扎着金色头绳的宫女说道:“奴婢金喜给公主请安。”
金福稳重,金喜开朗,两个人都长着一张福气脸,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