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陆泽带着两个孩子回家,然后陪陆亚男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图书馆办了张借书证,给了买了一个小的电动自行车,让她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
他算是看出来,陆亚男的天赋只怕会超出他的想象。
每到周末,陆泽就带陆亚男去市区参加一些高科技展览,每一次陆亚男一回来都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喜爱,开心的不得了。
而另一边,陆成才每天背着巨大沉重的书包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回在补习班和家里。
终于有一天,他在同一个英语补习班遇见了陆之高。
两个难兄难弟把课程表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同一个风格,两兄弟抱头痛哭。
哭够了,两兄弟坐在夕阳下惆怅的看着彼此。
他们一人拿了一根巧克力的指条饼干,学着发哥的样子放在嘴里假装抽烟。
陆成才长叹息一口气,老成的说道:“哥啊,没想到你也栽我老爸手里了。”
陆之高也吸了一口气,“弟啊,你这个爸祸害你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祸害我呢?”
“可能因为我们都是男人?”陆成才继续叹息道:“爸说一个真正的男人都是要经历这个阶段的,我们身为家里的长子嫡孙,为了家族的振兴要努力奋斗。”
陆之高:“……”
你特么是被洗脑傻了吧?
家族振兴个屁!
他们哪来的家族?还长子嫡孙,那种有钱人的词儿不要往他们穷人身上套好吗?
陆之高提了一脚地上的石头,“我不管,太累了,我不干了!”
陆成才无比同情的看着陆之高。
“草,你那什么眼神?”陆之高戳着陆成才的小脑袋,“你才七岁,给我像个孩子一点。”
“不干,怎么办?”陆成才问道:“我爸可是拿金箍棒把易拉罐打扁的人。”
“那他打你了吗?”
陆成才摇头。
“我爸也没打过我。”陆之高得意的昂起头,“我就不去补习班,我就不信我爸能打死我。”
陆成才想了想,是这个理儿,他可是长子嫡孙,难不成老爸还真的打死他吗?
不就是一顿揍吗?
一顿揍换以后长长久久的舒坦,值了!
两兄弟击掌为誓,回家宣誓,然后陆之高趴在床上,屁股疼了一夜,鼻涕眼泪一脸的求爷爷告奶奶说自己再也不敢撂挑子了。
陆泽呢,不崇尚体罚。
陆泽听完了陆成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鼓掌,“说得好,那你把补习班的钱还给我,总共三万二。”
陆成才小小的脸皱成了包子。
怎么又要还钱?
他才七岁怎么就欠了这么多钱了?
小小的陆成才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坚定了自己绝不借贷的信念,这让以后的他完美避开了前世赌博,高利贷的诱惑。
陆成才问,“要怎么还?”
“很简单,你就跟我上工去吧,一天二十。”
一天二十?
陆成才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天二十,一个月是多少钱,要还三万二要多久。
陆泽扔了个计算器给他,啪啪啪一按,要还五十三个月,四年多。
陆成才颓然的说:“我去上补习班。”
第二天,昨天才豪言壮志的两兄弟又在同一个补习班遇见了,两个人再次抱头痛哭。
就这样,春去春又来,时光飞逝,很快,陆亚男初三,陆成才初一了。
两姐弟在一个班,不同的是,陆亚男是火箭班第一名学霸,陆成才是火箭班最后一名学渣。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爸,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普通班吊车尾陆之高也想问,同一个爷爷奶奶,同一个补习班,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中考完,办完升学宴后第一天,陆泽递给陆亚男一张卡和一张机票。
“俄罗斯?”
陆泽点头,“不仅仅是俄罗斯,还有朝鲜这些地方,你想看的东西都有,别怕花钱,家业不属于你,所以这点钱花你身上应该的。”
谈到家业,陆亚男同情的目光飘向了卧室里昏昏欲睡的陆成才。
她真的发自肺腑的觉得家业本来就该属于弟弟的。
看看弟弟每天五点起来锻炼身体就为了能多搬几个木头,每天放学还得到工厂干苦力,寒暑假全年无休,还一分钱没有。
最过分的是,她家老爸啥都不干,就负责监督和指挥弟弟。
如果继承家业要做这些,她觉得,她还是专注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家业,让弟弟操心就好,千万别落她头上。
“爸,其实我觉得你对我挺好的。”
“那当然,我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陆亚男:“……”
这顺杆就爬的性格没错了,就是她爸,还是一样的不靠谱。
“谢谢爸。”陆亚男甜甜的笑着,离开前在机场偷偷把自己身上的红票子都塞陆成才兜里了。
这几年,陆成才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不仅没钱,一周还只有五块钱零花钱。
而她,一周五百。
当男人真苦。
陆成才摸着兜里的钱,感动的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