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特别是当简祁怆说,“他喜欢什么,爱扮成什么样子,想怎么瞒我,都是他的事”时,甄阳哭得整个人都在抽噎。
我感觉他几乎要背过气去。
简祁怆对那边的队长说,“阿肖,你还是我的朋友,但以后我们两队就别再拉比赛了。”
肖队长眉头一紧,“怆哥,这是私人恩怨,不必扯到两个队头上。”
“不了。我见了就会想起来,我难受。”
简祁怆说完,走过来,站在甄阳面前。
甄阳化了妆,这会儿哭得妆全花了,假睫毛还挂了一半在眼睛上,黑色的眼线液混着眼泪,抹了一脸。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唯独一双眼浸润了泪水,悲伤的情绪泡在眼泪里,睫毛一眨就有眸光破碎,清润得惹人心疼。
简祁怆叹了口气,扯起背心给甄阳脸上擦了擦,又拿了球队外套搭在他头顶,挡住别人的目光。
“走吧,单独谈谈。”
甄阳的手还拉着我,他垂头哭,脚步不动。我感受到他在害怕,我为难地看向简祁怆。
简祁怆看了我一眼,“阿晔,松开他。”说着他拉过甄阳另一只手,“走吧,我们先走。”
甄阳跟着简祁怆走了,我们这边的队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水的行为无疑很过分,但大家和甄阳的关系不深,没到能破坏队规大打出手的地步。更何况在他们心里,甄阳还隐瞒了性别和简祁怆在一起。
我觉得我有必要同他们澄清,
“甄阳不是故意扮女装骗感情,他只是一开始被社长误会了性别,后来又动了真情,才一直拖到现在没说。”
周静西立马反应过来,“啊,今天他还说要自己说出来的。”
我说,“他本来打算今天我们赢了就跟社长坦白的,结果晚了一步。”
社员们的表情这才松动了些。
只是还没来得及坦白,不是不打算坦白,还好,还可以谅解。
替甄阳解释完,我又想起另一茬儿。
我皱着眉转向余水,“你就是高中欺负过甄阳的人之一,是吗?”
余水咬着牙瞪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谁没个私人恩怨了?”
南嘉逸露出厌恶的神情,现在我们这边就剩他一个副社长能做主了,他问肖队长,“你也认同你们队员的话?”
肖队长说,“余水,别再讲这么没品的话,跟对面道个歉吧。”
“队长!”
“不用道歉。”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李彧突然开口,“因为我们不接受。”
他说完,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挥拳就砸在了余水的脸上。
“啊!!”余水倒地的声音,混着在场几个女生的惊叫,在空旷的球场上回荡。
我愣了一秒后,立马兴高采烈地拍手,激动得爱称都飙出来了,
“李彧哥哥!你好帅!”
“彧哥直拳,下勾拳!平砍连击带顺劈!”
李彧狠厉地笑了笑,居高临下俯视着倒地的余水,“你活该被收拾。”
余水不敢相信,李彧居然敢动手!
吵架归吵架,可一旦动手,事态就上升了一个等级。球队之间动手,可是关乎球员的名誉和出赛资格!
就算余水再过分,肖队长也不能不护犊子,“李彧,你过了!”
李彧痞痞地扯了扯嘴角。
南嘉逸没有阻止他。
我们这边没有一个人让他住手。
余水捂着脸怒吼,“你他妈什么人!你敢动手打我?”
李彧揉着手腕,笑了笑,
“大一新生负责人,负责教你重新做人。”
-
李彧把余水给揍狠了。
对面的球员里有的三观还正,也不出手阻拦;有的纯路人心态,不愿搅和进来;剩下跟余水一起笑过甄阳的那几个,怕一块儿被揍,躲得远远的。
一时间竟然无人上前帮忙拉住李彧。
我本来也想冲上去补两脚,却被南嘉逸拽回来,“你不能打。”
我看向自己细细的胳膊,“你是看不起我?”
南嘉逸,“……”
南嘉逸,“不是……唉,本来不出意料,等我们毕业,篮球社就会交到李彧手里。但他刚刚打人了,社长不能让他做了。”
我怎么越听他这话越不对劲。
“那跟我不能打人有什么关系?”
南嘉逸说,“交给你和交给李彧没差别,你别动手,以后篮球社社长还要你来当的。”
我缓缓张大了嘴——
我他妈当时说的“文体两开花”是开玩笑的啊,还真让我来当?
南嘉逸突然担忧地看着我,“你和李彧以后不会分手吧?”
“……”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威胁,
“南学长,你再胡说,我就冲过去对着那傻逼拳打脚踢,让咱们篮球社后继无人。”
南嘉逸,“……”
李彧揍完余水,肖队长却主动说这事私了。他可以当李彧没打过人,但两队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李彧说,“不用,我打人的事,你随意处理。两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