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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红包上都是不重样的辱骂,并自比为老父亲。
[红包:得子如此,父要去死!]
[红包:不肖子孙,欺你老父!]
[红包:乐色许光晔,操碎为父心!]
……
我估摸着这十个红包已经耗尽了他高中三年所有的文字功底。也不知截图发给语文老师她会不会感到欣慰。
我点开第一个红包,显示金额200元。我吓了一跳,忙去敲他,“你别是发了2000吧?”
刘元回以一声孤傲的冷“哼”。
我,“……”
【许光晔】:好了,就领你第一个,份子钱意思一下就成了。
【刘元】:不行!都给我领了,你在看不起我吗?这点小破钱,要不是wx限额,我能每个包给你装2000!
豪门土狗的消费观我真的不太懂,婉拒了他的好意,我找他还有别的事。
【许光晔】:金钱的凌-辱到此为止,是真心祝福就帮我个忙。
【刘元】:虽然不是真心祝福但你还是说吧。
对于他的前半句话我视若无睹只当放屁,毫不客气地直奔主题。
【许光晔】:你大学不是在本市吗?周末回家帮我找点东西,一会儿我把清单发你。
刘元应下,我又去敲我表哥。
没错,就是开学时那个坏了一个定向轮的行李箱的原主人。
基本每家都有那么几个穷亲戚,还有那么几个富亲戚。
表哥林珏琨就是我家的富亲戚。
看他名字就知道,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在掌心里长大,大概是滋养得好,这小别致看起来还挺东西。
造谣我和李彧的人我基本能肯定是梦浅,但凡事讲个证据。像我这种菜鸡肯定没办法查IP和聊天记录什么的,只能去借林珏琨他家企业的技术人员。
我谄媚地给林珏琨发消息,
【许光晔】:林老板,在?
林珏琨的消息回得之迅猛,仿佛他时刻都潜伏在我们的对话框里。
【林珏琨】:有事就说事,别问在在在?
……恭维他两句他还上天了。
【许光晔】:有没有能查IP的得力干将,帮我查点东西。
林珏琨端着架子享受了一番我的请求吹捧,这才懒懒应下,末了不忘人文关怀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有人在网络上传我倒贴男人卖腐炒热度。”
林珏琨反应甚是激动,“你居然这么出名!还能炒热度!”
“……”他的重点竟然是这个!
我呸,放屁的人文关怀。
林珏琨你没有心!
本着对表哥用完就丢的社交理念,我切断了林珏琨八卦的追问,放下手机去洗漱。
今天是我和李彧重归于好的第一天。
我,开心!
我,要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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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香香之后出了浴室,我不知廉耻地扒着李彧床头,蹦起来就想给他一大口亲亲。
李彧十分配合地从床上探出头来跟我打啵。
我的肚皮在甄阳的床头一上一下,他不堪其扰,
“你知道你的肚皮有多白吗,你在这儿跳一跳的,我余光里感觉像在闪电。”
我,“………”
李彧听了,就敲了敲床板。
甄阳,“抗议?”
李彧摇头,“我在打雷。”
甄阳对于我们创造性的雷公电母cp接受不能,并开启了手机电筒对着我以表不满。我说,“最后再亲一下。”
立完这个彩旗飘飘的fg,下一秒我就蹦过了头,“哐”的一嘴磕在李彧床头的护栏上,磕得我满嘴都是铁锈味。
李彧保持着撅嘴的动作看呆了。
我顿住,“……李彧,我好像啃了块儿铁下来,嘴里全是锈味儿。”
李彧惊恐地爬下床捧着我的脸,“不是铁,你磕出血了晔晔!”
甄阳从床上探出头,也吓了一跳,
“卧槽,许光晔,你别说话了,你现在跟茶壶一样在喷血!”
卧槽,震撼我许光晔!
秦子贺正好从浴室出来,看见我们仨愣了愣,“又怎么了?”
这个“又”用得相当灵性,他总是能完美错过我们一切精彩活动。
我都要怀疑洗漱间是不是秦子贺的专属传送门了——每次只要触发特殊事件就会把秦子贺从里面传送出来。
我嘴里混着血水咕嘟咕嘟地说,“没事。”
李彧拿了棉签给我压伤口,甄阳做着实况转播,“他们刚刚在玩儿亲亲。”
秦子贺倒吸一口凉气,“太猛了……对不起,我不该说我彧哥是姐妹。”
他那句“对不起”是冲着我说的,后半句是对着李彧说的。
我咕嘟咕嘟地解释,“不是亲成这样的。”
李彧皱着眉,给我吹了吹,“别说话。”转头又跟秦子贺解释,“他磕床栏上了。”
秦子贺,“………”
我竟从这沉默中听出了一丝“牛批”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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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琨家的技术人员只有等人周一上班才能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