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众看了看马驹子,“有!驹子认识的人……”
马驹子认识的人?
他才要问,却见这女人又从楼道那边过来了。不是林雨桐又是谁。
林雨桐是去上厕所去的,上完厕所出来不想却碰到三个人。
马驹子扬起笑脸刚想招呼,却没想到这位顾品顾局扬起热情的笑脸大踏步的迎过去,“林专家,您好您好!没想到今儿在这里能遇到您。”
特别客气。
林雨桐想起来了,她马上笑道:“顾局?”在厅里见过,只一面之缘。她笑着应酬,“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缘分缘分。”顾品问说,“您今儿这是……下来有事要办,只管打个电话就是。我这个东道主,怎么也该表示表示……”
林雨桐知道,人家是冲着自己每周要按时看诊的领导,是冲着黄广平的。因此也笑道,“不敢!不敢!那今儿过寿的是老爷子吧?哎呦!这可真不知道,什么也没准备。这么着,我给老爷子敬个酒,祝个寿,是我这个晚辈的心意。”
外面说着话,四爷在里面听的见。他现在是彻底的沦为背景板了,外面应酬给她面子的倒是多。没几个人认识自己的,倒是她一出门,准能遇上愿意跟她攀交情的人。
他起身出去,顾品还没注意到。马驹子和顾众倒是注意到了。
马驹子满脑子都是MMP,好容易瞧上一姑娘,觉得自己这条件还是可以的,今儿才觉得这个弟弟不是善茬,结果才发现,人家最了不得的地方就是找了个比了不得还了不得的媳妇。跟这样的人攀亲,自己好像还真有些底气不足。
可顾众却微微愣了一下,他低声叫了他哥一声,然后耳语道:“去省城的时候……见过……这个小伙子……陪三叔下棋……”
嗯?
顾品这才回头看向四爷,这一看还真有些印象,好似在顾森的车上看见过。
他看看林雨桐,又看看四爷,“二位……是……”
林雨桐介绍,“我未婚夫,姓尹。”
“尹老弟!”顾品满脸的笑意,“瞧着眼熟,咱们似乎是见过。”
四爷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顾森家的事,他知道一些。顾森家原本不是本省的,是临省的。只是顾森的父亲在本省任职,子孙才落在了本省。邻省的老家现在还有族人。这边也有一门老亲,走的并不亲近。是原先族里的一个堂兄,解放前后招赘到这边了。但因着隔上两年都回老家祭祖。后来顾森的父亲在省内任职,慢慢的扯上一点关系。
在顾森那边,不太把这边的亲戚放在心上。说的更不详细。
四爷呢,见过顾众,见过顾品,但因着大家又不是一个村的,不认识很正常。
如今顾品试探了,他就点了一句,“在顾家门口见过。”
对!对!对!
顾品假装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这可真是缘分了。”能进出顾家自如,这可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那位被自家叫三叔,其实是关系很远的堂叔家跟自家远没有那么亲近。
弟弟因为是农民,每次带点特产,还能进顾家的门。他这种身上有官位的,等闲不好登门的。到了门口,里面常出来的是警卫员,只说老爷子累了,不过身体挺好的。要是没事就回吧。
因此,对于还能跟老爷子下棋的人,他特别重视,说什么都要请四爷吃一杯寿酒。
老人家过寿,四爷跟桐桐去敬了一杯酒。回来被请到主桌上,吃了顿寿宴。
吃完饭了,老人家先走了,客人们也都告辞离开了。
四爷和林雨桐也趁机跟这边告辞,打算回家一趟,先去蛋糕店看看去。
顾家兄弟这边没法挽留,但知道是本镇子上的人,那什么时候想找都能找见的,殷勤的作别,马驹子都没资格上钱说话了。顾品这么客气,好些人都跟着客气着,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历,但能叫顾品这么放下身段的,客气点总是没错的。
顾众跟马驹子说结账的事,马驹子催他,“先忙你的去,结账什么时候都行。”
顾众提醒他,“你最好别乱来。你自己找的那个小舅子……来头有点大,一般人招惹不起。你觉得在县上能耍的开,但他一个电话能叫你铺了这些年的路全搭进去,你信不信?”
信!
顾众又道,“何况人家那媳妇……只怕来头更大。你看我哥那样,见了人家,跟见了市委书|记似的。就是看上人家,也别耍混的!真要是惹到人家,我哥第一个挑出来摁死你,信不信?”
信!TM的特别信。
今儿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了,他摆摆手,“知道!知道!都知道。”TM的想找个好女人过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尹丽看到四爷和桐桐回来还很惊讶,“吃饭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吃了点。
尹丽闻见酒味了,“喝酒了?那住一晚,明儿再走。”
“我没喝。”桐桐没倒进嘴里,“他喝了一点……”说四爷呢,“今儿就走,我开车。回来看看,生意怎么样。”
尹丽叫两人先坐,“生意还成,挺好的!我还跟妈说,把门廊过道改成菜铺子,反正她也是天天的陪我,又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