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的再没多解释。
穿过走廊,就是小小的院子,从院子里抬头,可以看见五六层上面,一层层晾晒的衣物。很多还在滴水,因此,院子总是湿漉漉的。再进去,就是家里住的地方了。三室两厅的格局,四周都加盖,导致的结果就是屋子不怎么见光,白日里黑漆漆的都得开灯。
今儿屋里是亮着的,老三林阳在厨房做饭,老四林雨苹贴着面膜正对着电视。
“二姐回来了?晚上还去医院吗?”林雨苹扬声问。
“不去!”林雨桐真不想去,在医院熬一辈子,受别人管束,没日没夜的。很没有必要。
有条件,自己弄个中医诊所,清闲收入又不低,多自在的。高兴了我开门做生意,不高兴了我就关门停业。只要有本事,排队的人多了去了。叫等一两个三五个月,人家都乐意等。在医院,值夜班是家常便饭。从一个小医生熬到主治,这得熬多少年?
没兴趣。
其实有条件的话,她更愿意涉及一些没怎么亲自做过的领域。比如面部中医针灸微调等等等等。
她打算请假,然后找时间去医院,把这该死的熬的人一把一把掉头发的工作给辞了。
家里四个女儿,只三个卧室。
父母一间,已婚又离异的老大林雨苗带着女儿林可可一间,剩下的没出嫁的三个闺女一间。
房间里一个单人床,一个架子床。架子床的下铺是林雨桐的,上铺是老三的,单人床是老四的。
老三叫林阳,跟姐妹几个的名字都有点不一样。
林忍让和齐芬芳将生了两闺女了,想再生个儿子,结果那时候的B超也有看错的时候,孩子生下来是个闺女,就送人了。送到了乡下一对没儿女的夫妻那里。
送走了十三年了,人家那养母把孩子送回来了。原因是养父死了,养母要改嫁,不能带着养女。十三岁才回来,都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那边也姓林,这名字也就不该了。这边想了好些办法也没把她的户口弄回来,还一直在乡下放着呢。在城里上学,算是借读,考大学的时候回原籍。这孩子比较争气,考了省城的师范大学,比林雨桐小两岁,研究生只读了两年就实习了。如今刚应聘到附近新办的私立中学任教。如今正是暑假,她在家呢。
至于老四,也每个什么正经的事情。大学没考上,去学什么美容了。之前说是跟谁弄了个美容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钱没赚到,两人还闹崩了。最近又磨着说要去学什么爵士舞,考个什么资格证。回来办个舞蹈培训班……说是光是学下来带考个什么韩国舞蹈协会还是哪里都认可的资格证得两万多。再加上服装费生活费等等的,没有三万不行。
躺在床上,脑子里将事情过了一遍。心里寻思着,四爷在哪呢。
在医院?病人还是医生亦或者是其他的工作人员?
同学?要是同学那倒是好办了。之前就有QQ群,刚兴起用什么WX,同学有WX群,自己的名字没变,四爷看见了不管怎么样都得来确认一遍的。
这姑娘的圈子就这么大,还能在哪里?
她翻了个身,觉得褥子潮湿,枕头都是潮乎乎的……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楼,不见光的一楼。这不是楼上还有租户吗?
会是租户吗?
保不齐啊!
这地方,现在的租金那最小的黑咕隆咚的房子,一个月才几十块钱而已。四爷不会沦落到这种程度吧。
可想想……这也保不齐。
原主的身体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起来就是晚饭,大小六个女人围一桌子。
男主人林忍让不在家,他不在家吃饭是常态的。一个月里难碰上几面。那也不是没营生的人,他当年就是开工程车的,后来贷款买工程车,再后来以车养车,正赶上好时候,那钱挣的……谁知道有多少呢。
反正是不少。
这村里的老住户都知道,林忍让有钱。但有钱人家不乱花,吃喝嫖赌,嫖不沾,赌不染。就是吃吃喝喝的。叫上三五一群的狐朋狗友,哪里好吃吃哪里。
四个丫头片子,将来谁养老呀!这都是攒下来的养老钱。
家里吃的呢,却也就是家常饭。一碟子小葱拌豆腐,一碟子肉丝炒豆芽。一盘子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醋溜土豆丝。再剩下的,就是米饭。
要汤……紫菜汤,自己给自己冲泡。紫菜虾皮一把葱花用开水一冲,点上香油就行。谁喝谁弄。
“吃饭!”林芬芳看似闺女,“多大了,吃饭没个规矩。”
林雨苹咬着筷子:“这也不是下饭的菜呀!你这豆腐别凉拌行不行……好歹弄个麻婆豆腐呀。”
林雨桐皱眉:“想吃什么自己做去!有现成的吃就不错了。”
“妈,你看我二姐。”林雨苹端着碗又放下,“我不吃了,减肥。”说着,就看齐芬芳,“妈,报名的事……得赶紧!人家有截止日期的。”
“你爸说,那跳舞都不算是正经的营生,他不答应。”齐芬芳眉眼都不抬,“说你要是愿意,给你弄个快递站点……你弄那个去……”
“不去!”多丢人呀,“再说了,我跳舞怎么就不是正经的营生了?只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