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那真是千好万好的。随后又说自家近期还要嫁女,姑爷也是顶顶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这算是给琳姐儿的婚事预热呢。孙氏跟着挺高兴。
女人说的高兴了,声音就不由的高了起来。
隔着宫殿,许时念都能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她用丝带绑着头发问伺候的:“不是取消了吗?”
下面的讷讷不敢言。
许时念披了大斗篷,用帽子将整个人遮住,然后往后面的亭子上去了。
亭子建在假山上,四五层高,站在上面,能将整个行宫尽收眼底。她看见这些女人在梅花林里三三两两的漫步嬉闹,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灰败起来,一时间,竟是觉得这个皇后做的到底有什么意趣。
正意兴阑珊,就听到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姑姑!”
许时念扭过脸去,蓦地一笑:“英姐儿。”
“姑姑!”英姐儿裹着火红的大氅上来了。
许时念忙拉她的手,“冷不冷?走!跟姑姑下去说话。”
“不冷!”英姐儿挨着许时念站了,“听说姑姑身体违和,就过来瞧瞧。”
“你要过来,怎么不事先叫人告诉一声。”许时念带着几分埋怨,“你爹怎敢放你一人出门?”
英姐儿笑的两眼弯弯,“跟着舅母来的。她们在说话,我禀了舅母,就过来看姑姑了。没有舅母带着,我想见姑姑一面都难。”
是!许时念带着几分埋怨,“在宫里我就跟你爹说,想接你进宫跟姑姑作伴。可你爹说什么也不乐意。如今离了你爹也好,我们姑侄见面也容易些。我想你了,只管去金家接你去。你可不许……只陪着你外祖母你舅母,就把我这姑姑给扔到一边去。”
“姑姑真是的!”英姐儿嗔道,“姑姑贵为皇后,您的话就是旨意,谁敢违抗?”
“你爹!”许时念这么说的时候,带着几分怨气。英姐儿咯咯咯的笑,“那是拿您当妹妹的,您知道我爹怎么对我二叔吗?凶的很!还打呢。”
许时念不由的就笑了,“你二叔把我扔在这里,这都好几天不见出城了。怕是嫌天冷,也懒的应付我了。”
“哪里?”英姐儿低声道,“是二叔管我哥要了个什么官……好像是去了礼部了,然后二婶天天的在家闹,说是老鼠掉到米缸里,乐不思蜀了……我二叔这是跟人家学礼去了……”
许时念先是没听明白,后来不由的噗嗤一笑,“是!去学礼了!”
“姑姑笑什么?可是我说错了?”她一脸的娇憨,嘟着嘴娇俏可爱。
许时念哪里会把教坊司那样的地方说给侄女听,“以后不要再去打听了,别人嘴里也不说好话。”
英姐儿乖乖巧巧的应着,“我回去就给二叔捎话,说姑姑想他了。”
傻姑娘!
许时念看着远处在梅林里的妇人,回头看英姐儿,“咱们英姐儿也是大姑娘了,可有心上人了?”
英姐儿垂下眼睑,一脸的羞涩,“姑姑,你再这么着我就走了。”
“这有什么好羞的。”许时念露出几分怅然来,“我还没你大的时候,都有心上人了。可惜,有缘无分。我就做了这个如同庙里的菩萨一般的皇后,只叫人敬着畏着……有什么趣儿?如今咱们家……但凡有你瞧上的儿郎,再没有不能顺着你心意的。若有喜欢的人,不拘是出身还是别的,只管开口便是……”
英姐儿羞的低头,又大着胆子问:“姑姑那个心上人,如今……过的可好?娶的妇人长的可有姑姑貌美?”
许时念想起那个在城门口看见过的身影,怅然的笑了笑,“……世事无常。有些人……不见的时候是恨,又见了的时候才发现……许是没……有时候该恨的不是那个人,而是……”
而是什么,她没再往下说,“你看,我这都跟你说的是什么?姑姑还没问,你一个人在家,闷不闷……在家都做什么消遣……”
说的放松了,斗篷的帽子在风中掉了下去她也没察觉。
英姐儿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林雨桐那边要走了,英姐儿就赶紧告辞:“要是叫爹爹知道我在打搅姑姑,定是要把我捉回家去的,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呀。”
“你爹就是太小心。”许时念摸着英姐儿的脸颊,“记得常来看看姑姑。”
英姐儿笑着应着,告辞下去了。
许时念这才察觉,她的斗篷帽早就掉了。
英姐儿回来就跟林雨桐一辆车猫着,路上说说笑笑的。到了家下车了,林雨桐朝后看了一眼,这跟着的下人仆妇怪忙乱的,只英姐儿身边的丫头像是少了一个。
林雨桐就问:“带了几个人出门?”
“八个,还有一个我叫她给我二叔送信去了。姑姑想我二叔了。”英姐儿这么说。
哦!
许时思确实是被小丫头传话了,他还给了赏银叫走了。可这个小丫头走后,门上却来了个不速之客求见,此人是一戏班的班头,说是教坊司的公事。
这班头除了带来了一匣子金子之外,还带来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许时思斜眼看他:“想要什么?捧你们班子?宫里皇上可没时间听你们唱戏。”
“皇上没有,皇后有啊!”这班头将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