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我们的末路大概真距离我们不远了。”
钟怀生看胡木兰,胡木兰示意他如实记,然后问四爷:“还有要补充的吗?”
“没了!”说着,四爷就起身:“在没查清之前是要去牢里呆着吗?我这就去。”
“你们这还都是急性子。”胡木兰谈了一声,“横竖牢里也是被褥床铺齐全的,就不麻烦去牢里做样子了。你们这办公楼不是有禁闭室吗?禁闭室呆着吧,直到你说的事查清楚为止。”
在办公室里的几人,等来了胡木兰还有带着审讯记录来的钟怀生。
记录对内不保密,轮流看了一遍。吴先斋先看了的,他看了就舒了一口气,金汝清并没有说他一句坏话。紧跟着是邱香山,邱香山扫了一遍就道:“金站长说的是对的,对欧阳白此人,我们确实是知道,也确实是派人一直监视着。可这么长时间,出了那个俞敏慧说他是工党以外,我们并没有其他的证明他是工党的证据。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怀疑俞敏慧也是自己人,所以我们不能擅自动他。这次胡专员来了,也好把我们平津站这桩悬案都破了。也好叫大家心里都有点底。”
周一本不看也知道审讯记录上写的是啥事了,他说话更直接:“要是欧阳白能指认金站长是工党,俞敏慧早叫人来指认了。何苦干出毁人家业,把人一家子弄来再给她抓把柄的事吗?我看呀,这事还得查查,看有没有公报私仇的成分,这不娶之恨,对女人来说可谓是深仇大恨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有时候这女人的脑子不能以正常人来猜度。
所以,接下来必然是要请俞敏慧和欧阳白了。
周一本请战:“我去吧。”他是行动队的,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但显然,胡木兰没打算用平津站的任何一个人,只道:“另外有人去,都在会议室里等着吧,没有我的允许,就先都不要回去了。从今天开始,都在站里呆着吧。需要的衣服生活用品我会叫人帮打家去买新的,放心,这笔钱总部来报销。”
林雨桐只能无聊的扯着报纸玩了,那边邱香山跟吴先斋道:“我那里有象棋,要不然拿来下几盘。”
只能如此了,谁也不知道会被限制自由到什么时候。
四爷就在禁闭室,隔着门说话彼此都能听见,况且,这么自然而然的将欧阳白这个本来是□□的人,引导的进入胡木兰的视线,这是早就推演好的。林雨桐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胡木兰不用平津站的人,还能用谁呢?
正在办公室长草的冷子秋被一通电话临时征调了。
她又不是一个办事拖沓的人,领了任务,马上就去了。前后不到两小时,欧阳白和俞敏慧就出现在军tong战。
地点,还是审讯室。
刑讯椅直接就请欧阳白先坐了上去,林雨桐几人,算是旁听的身份。
欧阳白扶了扶眼镜,明显有些紧张。他扭脸看到在一边落座的林雨桐,马上收回视线,他不能去看她,也不能多关注她,最好连眼神都不要交流。他现在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同志,那么同理,她的那位先生,也就是同样坐在刑讯椅上的这个男人,也该是自己的同志。
那天,她留下三个数字——253.
然后他就去了那个死信箱,他知道那被叫253,但俞敏慧却不知道的信箱。他看见了那一排住户外面信箱上面都贴着寻人启事,他的死信箱上也贴着一张,跟周围那么多信箱保持一致,叫人看起来,一点特殊都没有。等看到信箱上的寻人启事,他就知道,真正的信息是在这个寻人启事上的。它上面写着,要找一个走失的老人,老人走失的时候,穿着蓝色的棉袄黑色的棉裤黑色的棉鞋,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年纪六十九,脸上有两颗黑痣,于哪一年哪一天的什么时间走失等等等等,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是一组密码。
信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传递给了他,密码得启用临时紧急密码。这个又是俞敏慧没有掌握的。
既然得到了消息,那么,那个信箱其实已经可以废掉了。于是,他当着俞敏慧的面将信箱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但俞敏慧却很高兴。他知道,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倾向她了。
他也需要她的信任,有一点私人的空间,他得知道,他的同志传递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晚上在卫生间,他从那些数字上破译出来一句话:街口蛋糕店一号桌座椅下。
于是,他借口想跟她一起去转转,然后在蛋糕店的隔壁给她买了鲜花,又跟她一起去蛋糕店吃蛋糕喝咖啡。蛋糕上的奶油粘在了她的嘴角,他笨手笨脚的为她擦嘴破坏了她的妆容,她得去卫生间上妆,他小心的在她去卫生间补妆的时候,拿了那封信,然后也赶紧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快速的看了信然后撕碎冲下了马桶,这才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俞敏慧已经在等着了,她的表情不好,肯定是不放心他单独离开那三分钟的。于是,她又去了第二次厕所,肯定去男厕找什么去了,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猫腻。
事实上,他很小心。跟这个女特务周旋,已经积攒了一些经验了。在有人引导他该怎么做的时候,他也能做的很好。
看了那封信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