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儿的班主任对她说:“为什么有问题不先跟老师说,老师能给你解决的一定给你解决,绝不会不当回事。”觉得没必要闹到报警这一步,还觉得林酒儿不信任她。
他不是不喜欢林酒儿这个学生,喜欢是一回事,被领导问责又是一回事,他想自己能解决的话就先解决了,毕竟刘潇俊和林酒儿都是他班里的学生。
林酒儿不卑不亢,也不觉得自己是做了错事,说:“不是不跟老师说,而是事情发生的很快,走到这一步,毁坏的是我的声誉,我甚至可以找律师起诉这些诽谤我的人,所以我觉得报警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不然最终会影响我的学习和生活,从而影响我未来参加高考的状态。”
她也有想过没准打电话过去警察不当回事直接拒绝出警,但好在接警台很负责,记录后就立即帮她转接到本地附近的派出所,可能对于这种县城的派出所来说,这种事非常小,小到觉得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但她坚持要警察过来处理,并且给予出警记录,那边也没拒绝,可能觉得也是个教育学生的好机会。
何况最近有政策说要关注校园暴力,不得隐瞒一切校园暴力事件,谁能否认被同学造谣不是校园暴力呢?
朱清暄还带人围着她,只是没打过她,主动找事这不是校园暴力吗?
大概十来分钟后,两个警察就出现在学校里,到学校后直接去教务处,因为保安科的科长知道这件事后就在校门口等着,他负责带警察上去。
刘潇俊再怎么样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见过这阵仗,学校的主要领导,校长,还有警察,全部都一脸严肃的待在一个屋子里看着他们。
警察既然来了也没想过走个过场就离开,该问的话都得问,这事儿处理不好,女孩子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尤其是面对这种谣言,很容易走极端的。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如果想不开,那一开始的小事最终也会成大事儿。
警察对刘潇俊说:“不是你干的你就说不是,一直不回答是为什么呢?”
本来一开始刘潇俊还掘着头不回答,直到警察说那就全部带回警察局好好问问具体事情经过,加上老师和学校领导们苦口婆心,说是做错事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认错不道歉,如果态度诚恳……噼里啪啦硬话软话齐上阵,最终在警察说那就回警察局说,到时候通知各自的家长去警察局接,击溃了心理防线。
这要是个成年人,估计没啥证据就死不承认,反正也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跟朱清暄关系好的人也不能算是有力证据,但刘潇俊还没成年,经不住这么多人劝说,也怕不承认最后查出来有更严重的后果。
“是我说的……”
朱清暄听到这话,第一大声说:“你们看,是他说的吧,就是他跟我说的!”活脱脱自己是被冤枉的小白菜。
林酒儿冷静地说:“他造谣,你传播,你们俩都有错。”别以为刘潇俊承认了,你就没事了,传播的人一样垃圾。
朱清暄听到这话住口了,垂头看自己的鞋子,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警察看造谣的人承认了,加上都是学生,就询问林酒儿接下来想怎么解决。
林酒儿说:“通知他们家长,给我写道歉信,在周一大会上当着全校的面念出来,正式道歉,如果拒绝,也好说,我会直接请律师起诉他们,告他们诽谤造谣,倒不是为了钱,他既然已经承认,摆在法官面前,他们也得给我道歉,到时候就不是全校的面,我要他们登报道歉,同时也会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发到网上。”条理清晰,没有歇斯底里,把自己要的结果还有他们如果不履行的结果如何都讲得清清楚楚。
如何选择,全看他们。
朱清暄闻言立即说:“我写,我道歉,不用起诉我,他不道歉你起诉他就行,我肯定写,肯定当着大家的面道歉。”他一开口,他的那些当时起哄的朋友也一一回答。
“我也写,我也道歉。”
“我也写——”
在他们眼里打官司是大事,和打官司比起来,在全校师生面前道歉那都是小事。
经此一事,他们都已经明白林酒儿是言出必行的人,说报警就报警,所以不道歉的话,肯定是直接请律师不含糊,那还挣扎什么,乖乖道歉吧。
莫名的,整个办公室里的学校领导,还有林酒儿的老师,以及处理这件事的两位警察,都被林酒儿的态度给小小惊到,这个女孩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理智,条理清晰到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孩子,一点没因为这件事难过崩溃,冷静的处理好每个环节,她把自己的立场,想寻求的结果都阐述的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你多嘴问,你只要按照她说的执行就行了,好坏自己选择。
虽然因为都是未成年,法律不能让这些未成年有什么牢狱之灾,但该道歉的终究是要道歉,这事儿不论是在警察局还是走司法程序,最后的结果依然是给人家受害者道歉,甚至还要赔钱。
相较于朱清暄的家长知道这事儿认错道歉,刘潇俊的家长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