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眉骨微沉,斯文俊朗的五官隐藏在阴影中。
“如果我不过来,你真的会跟他上床吗?”许宿野忽然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时绿被他质问的语气触怒,神情很不耐烦,出口的话也带着锋利的刺,“对,你要试试吗?”
许宿野握住她的肩,把她抵在后面的墙上,气息不稳,“时绿,你拿我当什么?”
背部被迫贴着冰冷的墙,时绿小幅度挣了挣,“放开。”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舍得动你?”
听到这句,时绿忽然放弃了挣扎。
她弯起唇,下巴微扬,桃花眼挑衅地看向许宿野,“是。我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舍得下手,就杀了我啊。”
许宿野瞳仁黑深,被她毫不留情的话刺激得低下头,咬上她细嫩的脖颈。
她皮肤娇嫩,轻易被他的牙齿刺破,温热的血珠往外冒。
咬破之后,时绿还没喊疼,许宿野倒是先承受不住了。
即使她做了很过分的事,他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惩罚她。
许宿野松开压齿,温柔地舔-舐她的伤口,愧疚而自责。
时绿不适应颈间湿热的气息,想把他推开。
“别去找别人,我能满足你。”许宿野顺从地抬头,然后轻轻贴上她的唇,含着她的上唇,轻轻摩挲,吸-吮。
时绿的声音没入他唇舌间,消失不见。
她很讨厌被强迫,讨厌自己处于下风。
属于她自己的血腥味也令她作呕。
挣扎半天才终于把许宿野推开,时绿恼了,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许宿野垂下眼睫,半遮住眼瞳。暖黄的光下,他白净的脸孔泛起淡红。
他像是没有脾气,不仅没生气,还握住时绿的手,揉了揉她的手心。
说不上来为什么,时绿很不愿意看他
这么卑微的模样,怒火再一次被挑起。
“你真的很烦。”
许宿野眼眶更红,泛起湿润。
他声音低磁,带着轻微的颤意,“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
“那你是怎么对我的?像个变态一样,二十四小时地监视。我跟你说过那么多遍,你听了吗?”
许宿野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但回想起那日看到时绿毫无生气时的绝望,他还是不愿意让步。
“好,你继续。下次我跟别人做-爱,你喜欢看也可以在旁边看着。”时绿赌气般地说完,推开他,握住门把手,转身欲离开。
许宿野从背后用力抱住她,在内心挣扎良久,终于做出让步:“我错了。你别跟别人。”
他现在毫不怀疑,时绿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比杀了他还痛苦。
有湿润的液体落在时绿颈间,冰凉的温度。
她缓缓松开门把手,却依然没回头。
“我会回公司,不会再监视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时绿,我求你了,别再离开我。”许宿野禁锢着她的手臂很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糅进他的身体里,彻底成为他的一部分。
这样她就再也逃不开了。
时绿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忽然觉得可笑。
现在这么受不了跟她分别,四年前怎么就能那么干脆。
时绿心绪翻滚,终于忍不住撕破温和的表象,露出狰狞的伤口。
她冷笑着说:“许宿野,当初走得那么决绝,你现在装深情给谁看。”
这次重逢,就算那天许宿野没有推开她,就算他们顺利复合,也早晚会有撕破脸皮的这一天。
只是因为他又一次的拒绝,让时绿变得更疯狂,让这一天来得更早了一些而已。
时绿的性格就是这样,她想要的极致的爱,容不得任何瑕疵。
许宿野哽住,短暂的沉默后,他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四年前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
时绿打断他,看向他的眼神像是浸过冰,“你在可怜我?”
“没有。”许宿野连忙反驳。他知道,以时绿的骄傲,可怜这种情绪对她来说,无异于侮辱。
时绿跟他无声对峙,纤长的
眼睫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片睫影。
许宿野知道四年前的事是她的心结,一直都知道。
他也知道,她跟他结婚,是为了报复他,想看他后悔痛苦。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们能重新开始,只要他们能一直在一起。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许宿野翻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她,眼神认真而专注,一字一句地说:“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时绿,你想要的爱,我能给得起。”
所以,别再故意这么做了。在折磨他的时候,她心里又何尝好受。
时绿先是怔愣,然后是嗤笑,有些冷嘲地反问:“你能给得起?”
“是。”许宿野对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闪,眼神坚定。
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思,时绿的情绪又一次变得极不稳定,“你懂什么?你以为你对我是爱吗?许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