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昭嗤笑一声。
徐酒岁不明所以。
最后他们是开薄一昭车去医院,上车时候徐酒岁主动爬上了驾驶座,脚够了下没够着油门,又低头往前挪椅子。
薄一昭坐在副驾驶低头看她,像是一只圆滚滚糯米团子爬上爬下捣鼓自己性冷淡风一点装饰都没有车,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可爱,也不说话,耐着性子看她东摸摸西摆摆……
十分钟过去后,再好看天仙盯着看十分钟也看腻了,男人开始认真觉得自己不如去药店买盒过敏药吃了算了。
这时候徐酒岁才把车子挪出停车场。
“你有驾照?”
徐酒岁正猫着腰看左视镜,听见身边男人问。
“有啊。”
“刚考?”
“没有啊,考了……”
刚想说好几年了,一想好像哪里不太对,猛地闭上嘴转过头看薄一昭,心想这人语气太过平静,连带着她都放松了警惕——
“考了几个月了。”
她大喘气之后,换上了平静语气。
“哦。”薄一昭脸上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同,他只是淡淡道,“交规没告诉你开车目视前方?看我做什么,看路。”
徐酒岁这才把脑袋拧回去,小心肝儿那个乱跳,心想:啊啊啊好险,还好我反应快!
……
最近医院距离他们这边开车也要十五分钟。
徐酒岁平时不怎么开车,车速很慢,是以侮辱这辆车性能和牌子速度在前进……薄一昭坐在副驾驶,好几次看见旁边车超车时,别人转头往驾驶座里看。
但是他也没吱声,就靠在那看她慢慢开,反正后面车再怎么着也不敢一脚油门怼上来。
到了红绿灯,因为开太慢直接被卡了整整一个红灯,后面车为表示不满哐哐砸喇叭,徐酒岁像是聋了似,眉毛都没皱一下——
开车技术真烂,心理素质也是真好。
薄一昭在心里默默评价。
一边觉得脖子痒得难受,微微蹙眉,抬伸手挠了下,立刻听见她在旁边小声地说:“别挠了,挠破怎么办?”
薄一昭被痒得有点烦,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孽,想着陪她演戏好玩,演着演着把自己都作进去了,十分无语,心情更加烦躁。
蹙眉转过头,正想跟她说别管他开好她车就是,却看见徐酒岁半倾斜身子靠向她这边……安全带勒在她胸前,被宽松衣服遮得特别好身材曲线凸显出来。
腰细得一只手能绕完似。
这会儿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看上去又担心又没有平日里横冲直撞时跳脱,两人对视上时候,她好像是被他眼里烦躁吓着了,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可能是自己都没发觉那种。
“……”
本来就没想吓唬她,眉间稍稍放松下来,男人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
“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害,一惊一乍做什么?”
“不是,我……”
徐酒岁听见他平静声音,好像是在安慰她,实际上心里不安更强了,她咬了咬下唇。
薄一昭从窗户倒影看着她可怜巴巴脸,就又把脸转了回来,一看她仰着脸看自己,欲言又止样子。
“不会死人。”他无奈道。
“我知道啊。”徐酒岁小声道。
强忍着掐一把那张白生生脸蛋冲动,男人抬起手转了个方向,好像是有点热,将衣领又拉开了些,徐酒岁这才看见他胸前也挺红。
“痒得难受?”
“嗯。”
“一会儿就好了,都是一阵阵痒,你忍忍。”
“……”
忍个屁啊,什么都能硬扛还要医生做什么?
看男人指尖落在锁骨附近,她急了,忍不住伸手抓他:“别挠了。”
这时候红灯结束了,感觉到覆盖在手背上那温暖又软得触感,薄一昭额角跳了跳,用另只手轻轻拍拍她手背:“开你车。”
徐酒岁启动了车。
却直接靠边停在路边。
薄一昭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要干嘛,是不是存心想折腾死他算了,没等他问,就听见驾驶座那边“咔嚓”一声解开安全带声音,她整个人撑着两个座位之间位置俯身凑过来:“实在痒得难受,我给你吹下?”
男人抬起头,就看见她半个身子往自己这边倾斜,投下阴影将他笼罩在了自己与身后靠椅之间。
那淡如褪色蔷薇唇瓣近在咫尺,她凑过来,眉头微蹙,无比严肃样子……柔软指尖挑开他衣领,垂着眼认真地找到他脖子上最红那片,轻轻吹了几下。
距离不算太近,吹出来凉风扫过脖间,脖子上又疼又痒确实减弱了一些……
她大概是涂了薄荷味唇膏,气息之间也带着淡淡薄荷香。
心中烦躁稍散。
但是也是一瞬间。
很快就有别烦恼出现。
男人难得乖顺,斜靠在车座椅靠背上,任由她整个人半靠过来,凑得很近——
那双软得不像话手扶在他肩膀上,薄一昭怕她撑不住趴自己身上来,也伸着一只手虚扶着她腰。
于是脖子上是不痒了。
那股劲却直奔他小腹下面而去,一团火,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