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扒拉开众人,看看自己儿子满脖子满脸都是血,当场就哭号开了。她指着姜芸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我们老宋家上辈子欠你的啊——”
姜芸嗤了一声,“你自己把儿子教育成个流氓,你赖别人?”
宋占强上辈子做的事儿也够他去劳改的!
一个人本性如何就在那里,他是不会改的,这一辈子她离了婚,他却不甘心还一厢情愿觉得她应该嫁给他。
他怎么那么大的脸!
宋婆子开始胡搅蛮缠,不承认儿子想对姜芸不轨,反而开始诬赖姜芸以前就勾搭宋占强,还说原本大家商量好了,她和宋占刚离婚之后嫁给宋占强的。
反正这些话都是在家里关起门来说的,别人也不能给姜芸作证,她只管胡说八道就是。
“你干什么不依不饶的?你不是也没事儿?”宋婆子恨得咬牙切齿,“你想判我们的罪,也得等事儿办成了的!”
她这样大放厥词,直接把宋书记和大队长也气着了。
原本他们还在想要如何处理才合适呢,按照普通人来看,这就是调戏妇女,大队批评教育就行。
可如果往严重里说,那就是强J未遂,可以送到公社去判个流氓罪。
东边杨家屯和南边的陈家沟,有一对青年男女自由处对象,结果因为彩礼两家没谈拢,后来女方家长就去告了个流氓罪,硬是把青年拉去公社要枪毙。如果不是恰好县公安局下来巡查,那青年就死定了。
不过……宋书记有些顾虑,被判流氓罪的都是得逞的,他这个未遂,只怕顶多判个三五个月。再
者要是宋占文、宋占刚等人直接托个关系,只怕宋占强也就是走个过场,不几天就能放回来,顶多赔礼道歉拉倒。
这样的话,倒是让他和姜芸结了仇,反而对姜芸和小哥俩不利。
宋占杰了解他爹和书记的脾气,一看宋书记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和稀泥,立刻大声喊道:“这以后我不敢结婚娶媳妇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得防着这个渣滓,这要是防不住,全村的大闺女小媳妇都不安全。”
宋老婆子恨得不行,一个劲地骂宋占杰想逼死人,又赶紧跟宋书记和大队长表示自己儿子不会那样的,他就是和姜芸有恩怨而已。
“现在他知道那扫把星碰不得了,以后也不会再碰了。”她又拍了宋占强一巴掌,哭道:“你这个愣头青,我和你说了离婚她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怎么还当她是一家人?以后见了她躲得远远的。”
她这么一说,直接把一群人都恶心着了,合着要是不离婚,宋占强就能随便糟蹋嫂子了?
宋占军:“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要是不把宋占强送去劳改教育,我们都不放心。谁没有老婆闺女?”
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这一次宋占强实在是过分,竟然去骚扰人家姜芸。姜芸现在可是红丰大队的摇钱树,都得好好供着,大家可指望跟着她过好日子呢。
宋书记见社员们义愤填膺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就让宋占军、宋占杰俩,明天把宋占强送去公社。
宋婆子又哭又号的,宋占强忍着疼让她赶紧去县里找大哥大嫂,给二哥他们打电话好捞他。
宋书记一挥手,“先关到大队部的小柴房工具房里去。”
宋婆子见自己说话不好使,宋书记和大队长都不给面子,气得她当场就跳脚,结果也没人搭理她。她还想去骂姜芸,姜芸早就领着小哥俩回家睡觉去了。
看她那么嚣张地闹腾,福爷爷这个向来和气生财、光明磊落的老爷子都动了怒,寻思着明儿他也跟着去公社,倒是看看谁来给宋占强求情!
时间不早了,姜芸领着小哥俩回到家,让他们不用担心。
“娘一点都没怕,在自己家门口呢,娘知道会没事儿的,你们也别怕啊。”姜芸安慰小哥俩,只要
对方不是心怀杀机,在家门口基本都会没事的。
宋占强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有真正地接受姜芸和宋占刚离婚就和他这个前小叔子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事实。
小哥俩还是有些担心,小海:“咱们应该养条大狼狗!”
小河:“对,站起来比我还高,看谁还敢来!”
姜芸笑道:“养那么吓人的狗,铁头他们也吓得不敢来了。咱们不是有小野哥么,它可比狗厉害。”
她伸手挠挠黑猫的耳朵,它立刻露出很惬意的表情。
姜芸想想,当时她还没来得及害怕呢,先咬了宋占强,然后黑猫就飞奔过来救她了。
不过就冲着他敢对她出手,他也别想讨好,必然要吃点苦头才行。要是宋占刚他们想捞他,那她就和娘家、福爷爷他们一起去公社施压,必须严惩这个混蛋。
等她熄灯躺下,月亮明晃晃地照在窗台上,她侧身和黑猫对视,发现它的眼神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它伸出爪爪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似是在安抚她。
姜芸:“???”
袁野静静地看着她,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催她入眠。很快,她果真就闭眼睡着了。他又开始轻轻地拍她,还摸了摸她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等她睡熟以后,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