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东西,知不知道你那个妹妹今天给我什么气受了?”
方大郎有些没好气的回道:“不就是你的礼没送出去?早就说了,知州和知县老爷都专门去过妹夫家,嘉奖他们,说他家家规甚严,是楷模之家,结果你还要提着礼去,这不是上赶着丢人吗。”
沈氏气的红了脸,抓起茶碗就要往他身上扔,可是临了还是心疼东西,没有真的丢出去,只是大声嚷嚷:“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屡考不中,我至于变着法子找关系给你寻差事吗!你瞧瞧你妹妹,两个小叔子一个有钱一个当官,他那个傻呵呵的儿子都能送去京城里了,结果你呢,从她那儿半点便宜没沾到,这还是亲生的?”
方大郎闻言比她还气:“当初是谁认准了那个邵知州和邵家有本事,撺掇我送钱送礼,还想要攀扯我妹子的关系拉祁二郎下水的?”
此话一出,沈氏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嘴。
之前邵家的事情确实是她出的主意,因着当时邵知州地位稳当,邵家看起来格外靠得住,沈氏这才让方大郎试试走走方氏的关系,让祁昀退一步,让利给邵家,从而让方大郎从中得些好处。
谁知道被方氏一口回绝不说,还冷淡了两家的关系。
后来邵家倒了,牵连到了方大郎,纵然是祁昭出手帮忙没真的把他们下大狱,可是在沈氏看来,亲戚之间帮忙是应当应份的,如今祁家有了好事却不让自己沾光,沈氏就格外生气。
她惯是个小气的,从来都是雁过拔毛的人物,只是沈氏还记着这事儿自己理亏,也就不再提,转而说道:“得了,你妹子那边是靠不住了,我们倒不如找些别的门路。”
方大郎没说话,只是有些阴郁的看着她。
沈氏起身在屋里绕着桌子来回踱步,很快就有了主意:“之前我的甥女来了信,说是在京城里已经找到了依靠,走走她的路子或许能行。”
方大郎记起了那个格外自傲的沈大姑娘,不由得道:“她真的能入宫?”
若是这话在京城里面问,怕是都要笑他异想天开。
那沈大姑娘都出了名了,满嘴谎话,还差点被送去衙门里,尤其是如今祁家富贵了,之前府前的闹剧就传的更广。
哪怕是京城里头的老百姓平时也没什么乐子,知道了一件就可劲儿说,而沈大姑娘的故事又带着几分奇特,怎么说怎么有趣,如今沈大姑娘的名声早就坏了。
若是她识趣,老老实实的等到遴选结束回家待嫁也是好的,起码是去过京城的姑娘,多的是人家想要,而且京城里面的名声坏了也不影响她回家,只要嘴巴紧一些,总是能找到好人家的。
偏偏沈大姑娘不够聪慧却心比天高,自恃美貌,不甘心归于平常,一定要去宫里要泼天的富贵。
而她不好意思把丢人的事情说给别人知,写回家的信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沈家人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哪里知道这些呢,就全都信了沈大姑娘说的话,笃定了她能入宫。
沈氏回娘家的时候见过她的信,对沈大姑娘深信不疑,这会儿因着祁家的路子走不通,就只能盯着这个外甥女,越想越觉得靠谱,便兴冲冲的道:“听她的意思定然是可以进宫的,没听说吗,皇帝后宫就一个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氏左右看了看,而后才小心翼翼的接着开口,“我那甥女美貌如花,自然能被看上的,到时候她在宫里有了地位,我们这些沾亲的想要谋差使还不容易?”
方大郎有些犹豫,将信将疑的看着沈氏。
沈氏便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枕边风懂不懂?再说你现在除了我那甥女,还能指望得上谁?”
方大郎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便点点头,可很快就转而问道:“她是你们沈家人,哪怕有了好处,为何要给我呢。”
沈氏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之前她写信回来便是说……手里缺少银钱,没法疏通关系,入宫也是需要打点银子的。我娘家你知道,没什么余钱,若是我们现在能给她添置一些,以后自然能走得近些。”
此话一出,夫妻两个都没再说话。
他们从来都是抠门至极的脾气,一个铜板都要分开花,连亲戚都算计了个遍,现在突然说要掏钱出来,多多少少是会犹豫些。
枯坐一夜,当他们终于决定拿钱给沈大姑娘时,两人的脸就像是落了霜的茄子似的,难看至极。
可是这笔钱给出去,两人又觉得解脱。
特别是沈氏,只觉得心里的那口气终于要吐出去了。
等自家甥女选上了,一切都会好的。
什么祁家,什么祁二郎祁三郎的,她才不稀罕!
正被这两口子念叨的祁昀祁明可无心关切皇帝家事,他们这些日子忙得厉害。
祁明准备奏对之事,见天的念书,连吃饭都要捧着书本。
祁昀则是要招待上门祝贺的宾客,还有铺子的事情要忙,同样脚不沾地。
一直到临近祁明入宫的日子,再无人上门,祁昀才能得了片刻清闲。
正好赶上了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祁昀带上了叶娇一起去了园子里,还专门让人在亭中摆了软榻,亭子四面用帘子挡住一半,借此隔风。
瞧着不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