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虽只是个跟着伺候的,却也知道会试能中是多不容易的事情。
她立马挑帘进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叶娇抱着如意,手臂微微晃悠,见小素进来也没放下,而是确认如意真的睡着,这才把她放进小床。
祁昀则是将宁宝放在如意旁边,拿过了小被子给他们盖上。
可是刚一盖好,两个小东西就像是有感觉似的,自己就靠了过去,很快就是小脑袋碰着小脑袋,肉胳膊缠着肉胳膊,睡成一团。
叶娇看的直笑,却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示意莫婆子看着他们些,便同祁昀一起出了门去了旁边的厢房。
小素紧跟在后头,把门关上,隔绝了声音,这才对着他们道:“二少爷,二少奶奶,铁子说三少爷中了。”
外头的铁子听了声音,忙进门来,压低声音道:“刚来了报喜的人,我给他发了赏钱让他回去了,多少名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中了的。我还听他说,那温家一直没动静,他也没见到,怕是落榜了。”
叶娇闻言,扭头看了看祁昀,而后就看到祁昀脸上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其实这种笑容叶娇看到过很多次,自家相公在对着她的时候,从来都是眉眼柔和的,没有半点对待外人的冷淡,也让叶娇能很轻易地分辨祁昀什么时候是真的欢喜。
就像现在,祁昀是高兴的,甚至喜形于色。
纵使平时对祁明格外严厉,可是作为兄长,祁昀在祁明身上下的功夫是很多的,几乎祁明每走一步,他都要在旁边扶着看着,半点不敢懈怠。
如今终于有了成果,祁昀自然高兴。
他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情,对着小素道:“去让府里的人把红布拿出来挂上,放炮,再告诉秦管事,三郎中了,店铺里头的金樽酒最近两天价钱降到之前的八成出售,去吧。”
小素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铁子则是小声问道:“二少爷,这么大阵仗是不是过于招摇了些?”
铁子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京城里豪门大户不少,这次会考的也不仅仅只有祁家这一家,京城中其他得中的人也是有的。
这么张扬,似有不妥。
祁昀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叶娇,笑着问了句:“娇娘觉得呢?”
叶娇正拿着一块红豆饼准备往嘴里送,似乎没想到祁昀会问自己,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当口,祁昀凑过去,把她手上吃剩下的半块红豆饼咬着吃掉了。
小人参鼓了一下脸,凑过去要抢。
祁二郎不过是逗她,谁想到自家娘子真的能扑上来,忙伸手扶住她,然后拿起了另一块送到她嘴里,声音里带着笑意:“好了好了,来娇娘吃新的,我保证下次定不抢你的。”
叶娇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听他服软,这才坐了回去。
而祁昀则是瞥了眼铁子,看到铁子早就知情知趣的背过身,这才轻咳一声道:“行了,没事了。”
铁子乖乖的回过身来,低眉敛目,恭顺的很。
刚刚闹了一通,叶娇却没有忘记祁昀问自己的话,只是小人参对这些不甚明白,也不好胡乱说,她只是直白的回道:“热不热闹的我也不知,我信相公,相公你说的定然是有道理的。”
这话说的坦诚,也是叶娇的心里话。
在小人参心里,自家相公就是他天下间最厉害的那个,他说的自然是对的。
这话让祁昀的眉眼越发柔和,轻轻握住了叶娇的手,谁知道却被叶娇反手给攥住了指尖,用温暖的掌心给他捂着。
她还轻声说了句:“暖炉还是要带着些,春天多暖一暖没坏处的。”
祁昀应了一声,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
而这个动作两个人做的无比自然,显然是发生过千百次。
小人参从成亲的那天起,就已经习惯了牵手治病的法子,哪怕这会儿还在用另一只手捏着红豆糕吃,也没有松开祁昀。
祁昀则是看向了铁子,祁二郎有心栽陪他,便直接道:“我们不是高门大户,这种喜事是该庆祝一下的,而且祁家是农户商贾出身,三弟是头一个靠着科举出头的,我们高兴高兴本就应当,就算是安安静静照样要被人说道,倒不如趁此机会给三弟庆贺一番。”
叶娇闻言,不由得道:“可是我瞧秦管事是个格外喜欢金银的,把金樽酒便宜的卖出去,他乐意?”
祁昀笑了笑,道:“这金樽酒本就比玉液酒跪了十倍不止,不是寻常人能喝得起的,真的能喝得起的不会在乎便宜多少,不碍事的,不过是个热闹。”
且退一步说,宫里那位只怕一直盯着自家三郎。
要是自己悄无声息,那才是惹祸。
铁子细细记了下来,而后便退了出去,不在主子面前碍眼。
叶娇则是去洗了洗手,用布巾擦净后坐回到了祁昀身边,直接挤到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声音轻轻:“相公,我困了。”
祁昀有些心疼的抱紧了她。
早上如意咳嗽了两声,可吓坏了他们。
旭宝从小就是个不爱生病的,一直结结实实像是个小牛犊,宁宝虽然和如意一样都是不足月就生了,可他吃得多睡得多,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