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比起旁的妇人,叶娇只是爱睡觉已经是很好过的了,少受了不少折磨。
只是睡得多了,身上难免疏懒,也不乐意动弹,可有孕之人若是活动得少,在生的时候多少要困难些。
祁昀记着这事儿,这才专门找出时间来陪叶娇走动走动,而且昨天各个商铺的管事都来祁家吃了酒,祁昀拿回来的几大坛金樽酒都被喝空了,这些管事们大多喝醉了才回去,今天多半也没心思商量事情。
今天是个好天气,带着娘子走走,祁昀心里也是舒心的。
不过走着走着,祁昀就看向了叶娇的手边:“石芽草呢?寻常出门你都带着的。”
叶娇笑眯眯的回道:“他结了果,便不用专门晒太阳,在屋里撂着也就是了。”
祁昀点点头,对于石芽草结了什么果子,祁昀并不多问,只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花盆重,叶娇天天抱着总让人担心,现在省了这事儿也好。
男人让叶娇挽着自己,叶娇也乐意靠着他,两个人不疾不徐的走在园子的长廊中,叶娇还时不时的迈步让自己的影子贴着祁昀的影子,偶尔转弯重合时就能让小人参笑一笑。
这分明不是什么逗趣的事儿,可是瞧着叶娇乐,祁昀也弯起嘴角,莫名的就高兴起来。
如今已经是春回大地,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院子里头的花草也开的格外灿烂。
祁昀虽然天生体弱不喜出门,可是越是这样闷着的就越发喜欢外面的满目绚烂,不然他也不会之前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了那么多的名贵花卉。
即使是在他最病重的时候,也会找到机会就要去瞧瞧那些花花草草,宝贝的很。
只是现在来了叶娇,让祁昀有了寄托,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娘子。
新人换旧花,全推了改种药材他都不心疼,如今瞧着两边的花草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思,满心都是叶娇。
小人参对这些也说不上喜欢,她只是乐意和祁昀一起做点什么。
哪怕只是在园子里走走转转,都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候,一阵徐风吹来。
春日的风不同于冬天。
在腊月寒冬,吹的风都带着凛冽,吹在身上就像是刀子刮过,钝钝的疼。
可是到了春天,无论温度如何,总归是春风送暖,有着让人喜欢的舒适。
叶娇停了停脚步,朝着廊子外探探头,回身对着祁昀道:“相公,这天气合适放风筝的。”
比起没有哨子的纸鸢,也叫更喜欢风筝,放起来的时候呼呼作响,有趣得很。
祁昀闻言看向了小素,小素立刻回道:“之前做的两只都破了些,颜色也算不得鲜亮,这两天我和铁子哥会再做一个的。”
叶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素的头发:“记得绑个哨子。”
“我记下了。”
祁昀自然不会拦着她玩闹,只是嘱咐:“放风筝可以,但是你不能动,让他们放起来以后给你牵一牵就是了。”
叶娇知道他担心自己会跌跤,笑盈盈的回道:“我本来就不乐意自己个儿放,跑啊跑的也放不起,等到时候拉拉线就开心。”
“这是为何?”旁人放风筝都是喜欢放上天的,到了自家娘子这里,倒成了苦差事。
叶娇则是坦然回道:“我怕累。”
祁昀不由得一笑:“我怎么忘了,我家娘子素来都是怕累的,又怕累又怕苦,还真想不到什么时候不怕了。”
小人参还当真仔细想了想:“也有不怕的时候。”
祁昀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研究书的时候,相公你要如何我可都没说过怕的。”
祁昀:……
这话,估计也就他们两个听得懂,换个人来也听不明白,但是祁昀就是不自觉的觉得能被噎住。
分明什么事儿都弄过了,该使得坏他也不是没使过,可每次听叶娇这么坦然的说起这些,祁家二郎都觉得耳朵发烫。
轻咳一声,祁昀轻声道:“这话可不能和旁人说。”
叶娇也学着他,放轻了声音:“放心,我只和你说。”
祁昀笑笑,没再说话,不过又走了一截,他还是没忍住:“我们还没研究完呢,等孩子生下了,我们再好好琢磨。”
叶娇应了声,脸上笑眯眯的。
不过有了威风,叶娇不由得把手放到了肚子上,摸了摸,昂头看着祁昀:“上次慧娘来找我,说起给孩子起名的事情,我一直忘了问,相公你取好了吗?”
祁昀点了点头,给孩子取名是大事,应该早早想好的。
虽然按照惯例,孩子出生四个月后才会起大名,但是早些预备着总没坏处,他便告诉了叶娇:“若是女儿,就叫倩儿,意思也是好的。若是儿子,顺着家谱排的话,到了咱们孩子那一辈,该到了竹字头,单名一个策字。”
叶娇一愣:“竹字头?小石头明明叫石头,哪儿来的竹子。”
这话逗得祁二郎伸手捏了下她的脸,慢悠悠的道:“石头只是小名,取个小名好养的,他的大名叫祁笃,取忠厚之意。”
叶娇今天还是头一遭知道石头有大名的,石头石头的叫习惯了,大名反倒不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