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夸赞。
祁昀则是穿着裘衣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屏风,哪怕知道看不到后面的人,却还是格外专注的看了好一阵,伸手摁了摁微酸的鼻梁,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他的,娇娘啊……
可是这裘衣上身后,祁昀就舍不得脱下,一直到叶娇洗完澡穿着亵衣走出来,看到祁昀还在裹着裘衣呢。
这让叶娇吓了一跳,屋里的炭火烧的旺,暖烘烘的,也叫哪怕只穿着亵衣披着外袍都不会觉得冷,结果祁昀居然裹着厚实的裘衣,这不是要捂汗了么!
叶娇急忙对他道:“赶紧脱了,多热啊,若是出了汗冲了风可如何是好。”
祁昀很想说他不爱出汗,可是男人并不否认,他确实是热,再加上叶娇已经拽上了亵衣的扣子,他也就张开手臂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解了。
把裘衣挂好,叶娇拿了自己的手巾擦祁昀的脸:“热不热?”
祁昀笑了笑:“不是热,是暖。”
这话搞糊涂了小人参:“这不一个意思吗?”
祁昀想解释一下,但是细想了想却也想不通到底要怎么解释,便拉着她的手腕,缓缓道:“不一样,不一样极了。”
这时候小素过来扣门,说是晚饭做得了,要不要摆桌。
叶娇立刻答应了一声,披散着头发和祁昀一起去吃了饭。
晚饭格外丰盛,祁昀还专门叫铁子送了些糖饼给祁父和祁昭,余下的让铁子和小素拿去分了,小孩子喜欢吃口甜的,这糖饼费油,寻常吃不到,铁子和小素欢快地应了声就拿着出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祁昀和叶娇两人,祁昀饭量不大,吃的也快,可是吃完了也不离席,而是笑着看叶娇吃饭。
小人参也格外青睐糖饼,咬一口,外面酥脆里面软绵,米香味十足,还有浓浓的甜香味道,分明吃起来没有那些点心来的精致,可是就是停不下来。
祁昀用勺子给她碗里放了勺炒蛋,又夹了几根青菜,嘴里道:“这糖饼用糖水和面,放到宽油里炸出来的,虽然香甜但却容易上火,多吃点菜。”
叶娇听话的把青菜放进嘴巴里,眼睛看着祁昀,等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才道:“相公知道的真多。”
不管是平日的生活琐事,还是外面的人情世故,甚至是食单菜谱,好像就没有祁昀不知道的似的。
祁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多读书便是知道了,娇娘若是想学,我以后都慢慢教你。”
叶娇立刻应下,等把手上的糖饼吃了后便觉得已有七分饱。
她虽然有时候馋嘴,但是从不让自己吃撑,一切点到即止。
又喝了碗鸽子汤,叶娇笑得一脸满足。
吃罢了饭,本该是祁昀去读书的时间,可今天祁昀却留在了内室,让叶娇靠着自己,伸手用梳子帮她竖着长发。
叶娇的头发养的极好,青丝如云,摸上去就像是摸到了上好的缎子。
两人坐在炭炉前,祁昀帮她擦着半干的发丝,同她聊天:“娇娘你买的裘衣我很喜欢,以后一定日日穿着。”
叶娇有些懒洋洋的靠着他,伸手戳了戳祁昀的胳膊:“开春了就要脱下来的,热坏了可怎么办。”
祁昀笑了笑,点点头。
叶娇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相公,那个孙家不是好人,他们坏得很。”
其实这外面的事情,祁昀不太同叶娇说,只是如今这生意做的大了些,只要祁昀的生意红火,那么想和叶娇交好的人也不会少,有些事情祁昀觉得还是要和叶娇说清楚才好。
轻轻的揉着她的发尾,祁昀缓缓道:“一般闹事的不会自报名号,而且孙家做的是钱庄生意,和咱们开酒铺不犯冲突,不会是他们,宋管事已经问出来了,是蔡家。”
叶娇眨眨眼:“那是谁?”
“同样开酒铺的,现如今,同行之间才是最干脆的仇恨。”祁昀一面说着,一面又拿起了梳子给她梳头发。
只是眼睛里隐藏住了一丝丝淡漠。
蔡家也算是镇子上卖酒的大铺子,只是这手段下做了点,也低劣了些。
祁昀瞧不上,若是相安无事便好,做生意讲究个与人为善,偏偏要过来招惹自己,成了个绊脚的石头。
既然绊脚,就要想法子挪开,总不能老是让他在那里碍眼。
叶娇有些郁闷:“相公你说的有道理,我居然没看出来。”
祁昀暂时不再去想生意上的事情,只管弯起嘴角:“不是娇娘看不出,实在是坏人的心眼太多,是他们的错。”
这话哄得叶娇开心,笑眯眯的应了。
可在心里,小人参默默地记下了祁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她单纯,却不傻,即使现在想不通透她也总会学着弄通透。
总要慢慢的学会做人。
不过说着说着话,叶娇就觉得自己的眼皮有点沉。
往常她并不会这么容易困的,只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多,跑了趟镇子上,哪怕是坐着牛车也会觉得累的,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回来洗澡擦头发的折腾,叶娇就在暖暖的炭炉旁边,依靠着祁昀睡着了。
祁昀坐的笔直,让叶娇靠在自己身上,而他的手则是继续一点点的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