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们怒道:“邪祟休跑!”
然而,黑衣大汉再次抽搐耸动起来,片刻后又恢复鲁莽神态,连声音都粗狂回来:“仙家走了。”
道士们面露不悦。
请神容易送神难,黄觉还不知苦处,跟出马仙一条心,自然更不好降服。
楚千黎见状,她不满地啧一声:“这出马仙真是的,怎么没打起来呢?”
如果两边可以掐一顿,又能测出道士们水平。
谈暮星弱弱道:“如果你没学占星和马哲,有时候的想法真很危险。”
由于有过往所学,楚千黎在大方向上还是引人向善,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没那么强,仅仅是喜欢挑事而已。
黄觉双臂环胸,问道:“怎么样?我通过了吗?”
楚千黎摆手:“过了过了,有请下一位!”
黄觉随手提起软沙发上的包,他已经得到指示,知道此地不能多待,吊儿郎当道:“行,那我先撤了……”
“黄哥不吃饭啦?”
“不吃了,回见。”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喝道:“等一下!还不能走!”
黄觉冷笑地回头:“怎么回事?不会真有想不开的臭道士吧?”
黄觉扭头一看,他发现面前男子其貌不扬,对方并未穿着道袍,反而是不起眼的白衣短袖。
王彻作为真正的考官,原本潜藏在众人里,但他眼看黄觉要走,顿时感到一丝不妙,被迫坦露自己身份:“现在不能走,还没有考试。”
黄觉诧异道:“大兄弟,你失忆啊,我刚刚考完?”
王彻硬着头皮道:“他们不是考官,我才是主考官。”
众人皆露疑色。
黄觉茫然地挠头:“什么鬼?我咋不明白呢?”
黄觉没有出马的记忆,他属于附体时看事能力强,平常基本没有外应,宛如彻底分裂的个体。正因如此,不少人才认为出马是精神疾病。
楚千黎面对众人打量,她却丝毫没露异色,反而微微一怔,哭笑不得道:“大师们真会开玩笑,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给我整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就是主考官了?”
谈暮星心虚侧头,他强装无事,不跟人对视。
王彻听她倒打一耙,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们怎么就是考官?三号考场是归我管的!”
王彻深感楚千黎厚颜无耻,她居然抢夺自己的台词!?
楚千黎迷惑道:“真要归你管,你刚才不就该出来,不是我们别玩儿了,后面人还等着考呢……”
“哥们儿你是不是有病啊?”黄觉不耐道,“行了,我走了。”
王彻赶忙扯住黄觉:“不是,我真是考官,你还没考呢!”
其他人同样面面相觑,他们看向楚千黎,询问道:“哎呀,你们这边没考场纪律嘛,有人闹事就拖出去呗?”
王彻苦口婆心道:“拖谁啊,拖谁啊,我确实是考官!”
“那你掏出证件啊?我看那谁就有证。”
王彻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为更好地藏在人群里扮演考生,身上根本没带任何跟考官有关的东西,现在是被反将一军。
王彻急得抓耳挠腮,他突然灵光乍现,提议道:“等等,你们不会算吗?谁是真正的考官,一算不就清楚嘛!”
王彻刚才还思索自己考题被楚千黎搅坏怎么办,现在正好又能拟出新题目。
年轻道士也没搞清楚状况,他怔怔地发问:“这要算吗?”
众人眼看王彻跳出来,现在脑袋里都发懵,没琢磨明白混乱的考场。
楚千黎恍然大悟:“啊,我懂了,各位大师还是不信我,想要考验我一番,瞧瞧我有没有资格做考官呀。”
王彻恼羞成怒:“谁要考你有没有资格做考官?你本来就该被考!”
黄觉明明考完又被说成绩不奏效,他现在心头分外火大,不满道:“对啊,我们为什么要算?别老折腾人了,不然你俩较量一番,厉害的肯定是考官呐!”
“是呀是呀,黄哥说得对,你让算就要算,你知道我们一卦多少钱吗!?”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先打一架吧!”
旁边的道士嘀咕:“这山下的考试真不讲究。”
楚千黎好脾气道:“那我们速战速决,别耽误其他考生,您想要比什么呢?”
王彻愕然:“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比,我本来就是考官……”
“我算是爱找茬儿的,但你刺儿头也不能这么当吧!”黄觉高声道,“人家都愿意露一手,你就别胡搅蛮缠啦。”
“……那是我胡搅蛮缠吗!?”
黄觉环顾一圈,他主持起局面:“不然这样吧,我来出一题,你们俩算算,看谁是真考官。”
“可以,黄哥出题没毛病!”
乾门弟子面露迟疑:“让他来出吗?”
年轻道士冷静道:“他出就他出吧,我们先观望一番,毕竟是来初试的。”
众人都无意见,反正跟他们没关系,乐得看考官们撕扯。
王彻莫名其妙就被赶鸭子上架,他现在不比都没法抢回身份。
黄觉散漫地笑道:“那我就来一个吧,不然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