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不会听见,就像三清铃一样,也不会想揍对方了。”
楚千黎:“?”居然把她当铃铛糊弄?
乾山,云烟雾绕,林木葱翠。
须在渊身着道服,他将桃木剑小心地装入布袋,又妥善地背在身上,提着行李到道观门口跟师父告别。
须乾道长身后还站着几名道士,他们将在今日目送新生代下山,这群年轻道士们将迎来自身历练,不再有师父陪伴左右。
须在渊站在一行人最前侧,带头向须乾等人郑重行礼,算是下山前的最后道别。他起身时竟有些头晕目眩,望着道观门前的师父等人,至今还有些不真实感。
须乾察觉他的情绪,心平气和道:“在渊,这是你第一次下山,你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外面跟乾门有所不同。”
须在渊请教:“师父,两者有什么不同?”
“你在门里只用断卦,走出此门便要断人,卦难言吉凶,人难辨善恶,甚至断人比断卦还要困难百倍。”须乾道,“君子待时而动,虽然你断卦极准,但断人又不尽相同。”
须在渊似懂非懂,他受教地朝须乾及师叔们再次行礼,终究缓缓地随队伍下山。
片刻后,小道士们站在山下,须在渊回头遥望,只见险峻的青山,却再不见山顶的道观。
他放眼望去,高速公路平整宽阔,跟山上的风景截然不同。
“小师叔,我们走吧?”其他人跟须在渊不同,他们经常下山,轻轻在旁提醒。
须在渊连忙回神,他下意识地一摸桃木剑,应道:“走吧。”
烈日炎炎,高楼内的冷气却很足,只将进门的人吹得冷飕飕。
一楼大厅内,梅茹Z跟楚千黎等人碰头,她环顾一圈大楼内景象,点评道:“场子还挺大。”
“那可不是,大财阀呢。”楚千黎嘀咕。
楚千黎和谈暮星来时就查过大楼,此大厦由蒙德森集团兴建,可以说是其在京重要据点之一。
片刻后,施琢渠从楼内走出来,他匆匆过来迎接众人,客气地打招呼:“各位老师好久不见。”
梅茹Z直白道:“没想到你生意做得比施总还厉害。”
“梅大师说笑了,是公司平台大,我仅仅是员工。”施琢渠跟梅茹Z交谈,他又察觉楚千黎探究的视线,礼貌道,“两位老师倒还像以前一样。”
楚千黎总是新奇地望东望西,谈暮星则静静地跟在后面。
梅茹Z上回没听见三人闲聊,她左右看看,试探道:“怎么?你们很熟了?”
“只是上次聊过两句。”施琢渠解释,“楚老师好像很喜欢打量人。”
楚千黎偶尔会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让施琢渠颇感奇怪。
“啊,好久没见,怪新鲜的,就多看两眼。”楚千黎其实在观察施琢渠微表情,但她感觉对方不知原石纠纷真相,也就没有再提起G市的事。
施琢渠当然不会将楚千黎和艾伯纳说的人联系到一起,她和谈暮星都是国家队出身,不管怎么想都跟强盗无关,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三位里面请,我们上去谈。”
施琢渠用工作证刷开金属电梯,领着三人到清幽办公室详谈。
屋内,众人陆续入座,施琢渠开口:“我上次跟梅大师提起过,不知道另外两位老师是否已经知道大概情况?”
楚千黎:“开采是吧,能问问采集什么吗?”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当然要是后续能合作,我们签订保密协议后,肯定会将情况悉数告知。”
“这你们要不说清楚……”楚千黎瞥一眼谈暮星,故作为难道,“我们不好跟单位交代啊。”
楚千黎看出施琢渠不知两人真实身份,索性又故弄玄虚起来。
施琢渠和煦道:“我知道两位老师工作性质不同,可能对物质酬劳不太在乎,但我们开采地还留有大量珍贵遗迹,或许能让您感兴趣。”
楚千黎一愣:“珍贵遗迹?”
“是的,当然不是简单遗迹,我确实不太懂那些。”施琢渠摊手,“但各位大师应该熟悉,没准看到会感觉新奇,跟各类术数紧密相关。”
楚千黎陷入深思。
梅茹Z干脆利落道:“我不觉得珍贵遗迹新奇,就想知道酬劳有多新奇。”
“当然,如果老师们更偏向别的,到时候项目顺利的话,酬劳也绝对让您满意,我们也会在合约上商定清楚。”施琢渠补充,“钱不是问题。”
梅茹Z:“还挺干脆。”
楚千黎作为靠原石赚差价的最大收益者,她赞同地点头,中肯道:“确实能看出你们财力不错。”很少能遇到这样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那三位愿意报名吗?我们有个简单的筛选过程,到时候需要联系方式通知您。”施琢渠取过桌上报名表,将其递给楚千黎等人。
楚千黎一瞥报名表的右上角,看到熟悉的蛇与苹果徽标。
报名表远没有铁路项目那般详细,基本上就只有联络方式。三人填完递还施琢渠,并没有花费过长时间。
施琢渠道谢后接过,他随意地浏览一番,将梅茹Z的报名表抽出,然后将报名表分门别类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