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仡听到熊孩子调侃, 他作势就撸袖子,佯装要教育小大师一番。
楚千黎见势不妙,她一溜烟地逃跑, 绕到谈暮星背后, 聪明地没被抓住。
俞仡见状,他既好气又好笑,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做项目带帮手,有恃无恐啊!”
谈暮星劝道:“俞哥,我们先进屋吧。”
三人玩归玩闹归闹,晚上却都老老实实。
楚千黎白天撺掇俞仡斩妖除魔,夜里却没有再提此话题, 反而被戈壁上的狂风惊到。
工作站外,风沙呼啸, 宛如龙吟。建筑物在暴风中被吹得哗哗作响, 连带墙壁及窗户都发出阵阵异声, 听上去随时要被掀翻一样。
戈壁的昼夜温差极大,白天高温, 夜里极冷。
楚千黎初次抵达戈壁滩深处,有些水土不服,根本睡不着觉。她索性裹着厚外套跑出宿舍,在工作站内公共区域跟另外两人会合。
楚千黎惶惶道:“住在这种地方,确实会觉得有脏东西。”
俞仡赞同地附和:“是啊, 我还在屋里贴符了, 这风吹起来太吓人。”
谈暮星望着瑟缩的二人, 他作为专家组最沉着的人,好奇道:“……但你们不是专家么?为什么会怕这些?”
楚千黎是占星师, 俞仡是道士,怎么看着都比他要怕?
两位大师一路上斗嘴,现在却难得达成统一,对普通人星星嘟嘟囔囔。
楚千黎委屈道:“可风就是好大。”
俞仡:“道士就不能怕吗?你是不是歧视道士?”
谈暮星赶忙摆手,慌道:“……没有,真没有。”
外面妖风肆虐,三人初来乍到都睡不着,索性聚在一起闲聊。俞仡又要讲灵异故事,说这种氛围最适合搞鬼。
楚千黎从包里抽出一副塔罗牌,她一边哗啦啦洗牌,一边提醒道:“俞哥,你确定要聊这个嘛,我晚上都没再提了。”
俞仡闻言,他一想防沙网的事,果断地选择闭嘴,生怕被当场献祭。
谈暮星看她拿出崭新塔罗牌,问道:“我们打牌吗?”
“对,闲着也是闲着。”楚千黎手里拿的不是红晶塔罗,而是刚刚拆开的新塔罗,工作站里信号不佳,连娱乐手段都简单。
俞仡:“我就打过扑克,没有打过这个。”
“这个跟扑克差不多。”
楚千黎从塔罗牌里抽出一些牌,又重新定义一些牌的功能,这就可以用来当扑克牌玩。他们边打边聊,楚千黎和谈暮星说起高中生活,俞仡则聊起自己刚拜师时的事情。
三人被外界风声吵得发昏,他们一连打牌到好晚,总算涌生些许睡意。
“不行了不行了,这回是真困了,现在闭眼应该听不到风声……”
俞仡和楚千黎都睡眼惺忪,开始揉着眼睛准备休息,各自溜回房间里入眠。
谈暮星是最后离开公共区的,他突然瞥见桌角的塔罗牌,想了想还是伸手收拾起来,打算先帮楚千黎保管这副牌。
桌上的塔罗牌是铺开的,谈暮星将其重新码好,不经意就飞出一张牌。他捡起那张塔罗牌,牌面是被捆的倒吊人,倒吊人正在平和而颠倒地观察世界。
谈暮星将其放回牌堆,又检查一番没有遗漏,这才带着塔罗牌回屋。
这一夜颇不安稳。
次日,专家三人组按时起床,他们在工作站用完早餐,穿戴好安全帽及工作服,便跟随施工人员抵达现场。
戈壁上有一条沟渠,正是在建的铁路。两边淤积的黄沙本被绿网牢牢地拦住,现在却被拉扯得残破不堪,惨遭不明力量的破坏。
施工队长大感懊恼:“怎么又是这样!”
众人昨日才将破网收走,更换完崭新防沙网,现在却又被弄烂,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真有鬼吧?”
“唉,你别说,我前两年在j省那边施工,就经常听说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不许瞎说,自己吓唬自己!”施工队长出声喝止,他顾虑地回头看专家组,赶忙解释道,“待在这种地方太久,他们就爱聊闲天,你们别放在心上。”
专家组是专门过来勘察,施工队长不想给他们留下坏印象,自然制止工作站的流言蜚语。他害怕专家们听到鬼神论不悦,连带对队里施工人员产生偏见。
当然,施工队长没想到的是,专家三人组更为邪门,其中俞仡还是道士。
俞仡拍拍对方肩膀,宽慰道:“没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们昨儿聊一天鬼怪了。”
楚千黎面对破烂绿网,她索性掐指道:“不然算一卦,看看是什么……”
施工队长:“?”
谈暮星发现施工队长还没走,他忙不迭提醒:“咳咳。”
楚千黎立马收手,她强作淡定,一秒改口道:“哦哦哦,不然现场勘察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
楚千黎说完就往防沙网跑,她躲到施工队长看不到的地方,开始偷偷地掐指起卦。
俞仡大大咧咧地揽住队长,试图转移对方注意力,忙道:“您跟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吧,这边现在的进度怎么样?”
施工队长突然被俞仡引